無論聊得怎麼樣,到晚餐時間,立海大又重新聚在一起。
“已經是正式搭檔啦。不過這裡的人齊天烈都不大認識,也不是擅長交際的類型,所以,就一起吃飯嘛。拜托啦~”考慮到木手的感受,丸井把他也拉進立海的小群,正朝大家合掌緻歉。
“請多指教。”木手點頭,似乎有點拘謹。
“木手君在圈外的話,可能對這裡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幸村關照道,“其實想知道什麼,問我或齋藤教練都可以。”
“齋藤教練也可以嗎?”木手驚訝。
“當然。或者島田教練。”幸村微笑,“教練本來就是指導大家提升實力的存在,也負責答疑解惑。”
“原來是這樣。”木手擡一擡鏡框,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準職業那塊,兩個雙打組合在一桌小聚,幾個單打也是。
“還不錯啊,比我預想的好诶。”天海滿意地點贊。
“難波江桑是怎麼想的?我記得俱樂部推你去澳洲的網球學校了。”
難波江解釋,“主要是松原前輩來邀請,不好推辭。而且這個機會也比較稀有。”
“我聽說池君也來。”
“哦?”大家都是一震,“那今年的比賽,還挺有希望的。”
“那群家夥,神氣什麼呢。”遠野乓把餐盤磕桌上,左腳勾來椅子坐下。
“别急,遠野。”君島蹙眉,眼睛後的視線看不清延伸至何方。
如果是洗牌戰的話,教練絕對會讓他們對上準職業。這個道理,遠野和君島都意識到了。
“我會去收集那兩組雙打的情報。”
“知道,那就靠你了。”遠野還是不開心的樣子,“我盡量不拖你後腿。”
君島淺笑着安慰,“沒事。”
晚上的精神訓練,D組,島田清點人數。君島沒來,不管他,初三的木手不在,島田就有點生氣了,剛學雙打的人還翹他課。
“丸井,把你搭檔找回來。”
“是!”
丸井也有些奇怪,他剛出門,看到君島和木手一起回來了。君島不露聲色,木手的神色卻有點沉。
“齊天烈,快上課了。”
“好,我知道了。”木手緊跟丸井進門,随後便傳出島田教練的斥責,“這麼重要的意識講解不聽,到時候别輸了哭着鼻子來找我。”
君島停下了腳步,随即轉身離開。
雙打組這邊的訓練和單打内容有許多差别,島田的側重點更多地放在網前技巧和跑動,還有就是搭檔之間的配合。加之單雙打球場分開,所以上下午訓練時,D組很少能和S組碰到。
導緻了丸井有時候想看看幸村比賽什麼的都不行。
已經是第三天,丸井和木手一起按計劃去做力量方面的訓練,他看了眼在做步法練習的幸村,郁悶地撓頭。
什麼時候兩組能合并呀?
健身房裡沒人,丸井綁上繩,木手練的則是腰腹核心。
木手再次看向背對他拉扯彈力繩的丸井,半晌,在心裡歎息。
“你有什麼話就說呗。”丸井突然道。
木手下意識轉頭看别處,“怎麼?察覺到了?”
“感覺你的狀态不對。”丸井動作沒有停頓,“我怎麼也,嘿…是組過很多搭檔的。所以,肯定跟昨晚君島桑有關呗。”
“……确實。”木手坐在長凳上,沒有動。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丸井君。你為什麼選擇我呢?”
“明明還有仁王君,柳君這樣的同伴,跟他們的配合也很默契。”
……
丸井做完了一組,才丢下彈力繩,轉頭對他說:“因為适合啊,我不是也跟你配合過嗎?仁王是左利手,我會有點不習慣,柳嘛,不是很搭。”
“我們這個組合可是島田教練挑出來的,你在擔心什麼?”
“如果有更好的組合呢?”木手站了起來,微微俯視的目光使他暴露出了一股野心。
“如果,是和君島桑的組合,也許會更強,不是嗎?”
丸井歪了歪頭,右手叉腰,“換搭檔?”
“沒錯。”木手不假思索。
昨天的茶水間裡,真是好一番促膝長談。
“即将到來的洗牌戰,不知木手君有與我組隊的意向嗎?”
“組隊?我記得前輩的搭檔是……”木手的鏡片反光,看不清晰被掩藏的眼神。
“遠野君。”君島坦然,“但實際上,他的左腿有傷,時常會複發。”
“也就是說,呵呵。”木手明白了,低笑道,“前輩要抛棄搭檔嗎?真可憐啊。”
“我不認為愧對了他。”君島淡淡地說,“我給予他的比他給予我的,多得多。”
“說來慚愧,雖然我在這個圈子混了臉熟,以後卻是要往娛樂圈發展的。所以,”君島沉默了幾秒,語氣變得鄭重,“這是我的最後一年。”
“無論怎樣,我都想去到世界的賽場。這是我想得到的。為此,”君島上前幾步,凝視木手,“我可以給木手君很多,換取一個有潛力和實力的搭檔。”
“集訓營的所有人,選手、教練,我都可以介紹給你認識,甚至是隔壁成人組的職業選手。如果你以後有意向,幫忙介紹贊助商或者俱樂部的老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