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沒有叫,隻是咕噜咕噜地吞咽。
“這個應該做進一步的處理,等比賽結束。”八神輕蹙眉。
“是呢。”幸村附和,怕仁王不重視。
輪到自己了,幸村在“衆目睽睽”之下環住八神脖子往外走。
“能輕一點嗎?”
“最輕了。”八神小小聲,“明天有比賽,本來就不适合太高強度的放松。”
幸村想了想,“偶像包袱”下不來,于是帶着八神往和山監督的房間走。
留下一群人失望中帶點遺憾的小眼神。
哐。門拉上。
“…不談過程的話,結果是好的。”柳輕咳。
“我竟然覺得很舒服。”丸井望天花闆。
躺平的切原不會承認,他此刻也是輕飄飄的仿佛靈魂些許出竅。
想想還有下一次就恐怖,比賽完他絕對要跑!
和山的房間。
“八神君會用這個啊?”和山監督有點驚奇,欣然決定去外面喝一杯。
“辛苦了,八神。”幸村躺下。
“你的情況比切原君重一點。”八神輕聲說,“出院才幾個月,腰部肌肉就有損傷,說明平時訓練過度。”
幸村心虛地撇開眼,沒說話。
“我開始了。”八神提醒。
“嗯…疼!”
八神停下,看幸村的神情,“需要毛巾什麼的嗎?”
“…不用了。”幸村埋頭,艱難地說,“請繼續。”
八神從頭開始,這次幸村忍下來了。
“哎……”他不停吸氣,難以克制身體對疼痛的逃避。
“都住過院了還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嗎?”八神絮叨。
“剛出院的時候有點,”幸村忍不住錘榻榻米,“嘶……後來感覺自己狀态挺好的,就…”
“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八神笑,“病人都這樣。”
幸村也笑了,“下次不會。”
“很難說。”八神推完一輪,得出結論,“你需要去找我媽一趟,或者别的理療師。”
“我知道了。”幸村回頭,“你搞不定?”
“沒把握。”八神示意幸村仰躺,“我本來就隻學了一點。”
“什麼時候學的?”
“嗯…一年級的時候?寫習題無聊,就跟媽媽學了。”
這就是學霸?幸村歎息,又問:“會對比賽有影響嗎?”
“不會。”八神回答,“還沒痛感就ok。像這樣過後,第二天要先做好充分熱身,不然身體太放松對比賽也不利。”
“明白了。”幸村想着明天的安排。第三輪立海的比賽在上午九點就開始了,對手是兜中學。下午是去第二球館進行的準決賽。
今晚所有人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上午七點,所有人集合開始熱身。八點半檢錄并提交出賽表。
“噢、噢!”切原滿血複活一般,精力充沛地像隻哈士奇,一路上蹦蹦跳跳不帶停的。
幸村的出賽表上:單打三切原,雙打二丸井&傑克,單打二柳,雙打一仁王&柳生,單打一真田。
經過一個多小時,立海穩穩的幸福[3-0]獲勝。
他們的下一場則是京都小相野對名古屋的名古屋星德。
“今年也是清一色外國留學生。”柳在第一輪就看過名古屋星德的比賽,評價不低,“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兼具力量和底線實力。”
壓迫性極強。
“看來今年的名古屋星德試圖沖擊全國優勝了。”很多人有這樣的觀感。
比賽進行了足足兩個多小時,小相野[2-3]不敵對手,名古屋星德三場單打全勝晉級。
“頭疼。”島田難得為此心情起伏,隊伍輸給外國佬讓他回想起職業時期處處被壓制,場場慘敗的窒息感。
下午兩點準決賽就要開始了,因此看完這一場後,幸村帶着大家吃飯休整。
“今天打兩場綽綽有餘。”丸井舒展右臂,“真的。感覺特别輕松。”
“雙打二輪到我和比呂士了。”仁王拍開丸井湊到眼前的手。
幸村正忙着複盤比賽錄像。
八神看看大家的背包,問:“需要我做什麼嗎?幫你們的水壺灌水,或者清洗用過的擦汗巾?”
“不用不用。”大家連連婉拒,打網球的人都比較自主,像這些個人用品都習慣了自己整理,也用得舒坦。
于是八神又拿着排球去外面了。
柳正閉目養神。切原赢了一場比賽之後更加興奮,在屋裡翻來覆去,最後被真田提着後領責令對牆思過。
叩叩。
“喂。”門外中年人的聲音很耳熟。
“請進。”幸村識别出來了,朝拉開門的島田打招呼,“島田教練,怎麼來我們這裡了?”
“幫你們赢那幫…家夥。”島田瞄到同為留學生的傑克,及時改口。
“别以為勝券在握了,今年有四個估計都是網球特招生,技術不錯的。”能被島田這樣認可,幸村的神情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