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的第三天,1/4決賽和準決賽在同一天進行,因此對小選手們的體能是一個很大的考驗。當然,也可以合理地安排出賽陣容,讓每個人隻比一場,但是否有這個實力同時晉級就兩說了。
因此晚上洗澡過後,幸村讓八神給大家看看身體的狀态。
幸村自己是第一個,八神先是從手肘開始,到肩頸、腰腹、腿腳。
“有點酸。”幸村揉了揉八神剛剛捏的地方。
八神又在周圍幾處按壓,問了幾句,小聲說:“腰肌勞損吧?還好不嚴重。”
除了幸村外,仁王左臂有點酸脹,切原也是輕度腰肌勞損,傑克大腿比較硬。
如果隻是肌肉緊張,像平時那樣相互放松就行,這回發現不少問題,幸村挺意外的。
“怎麼辦?”
八神得到了所有人的注視,有點不自在,“現在不太适合激烈的放松,不過用筋膜刀或者筋膜槍,會快一些。”
幸村當然是選擇效果更好的辦法。
買已經來不及了,他問了在這兒的同校老師,都沒有,最後在島田教練那借到筋膜刀。
“這不是随便使的。”島田問,“立海有會用筋膜刀的人嗎?”
幸村點頭後,島田才将信将疑地給了,順帶一瓶精油。
于是大晚上的,一群人坐在大和室裡面面相觑。
聽說筋膜刀很恐怖,誰都不願意先上。
“其實正常的放松用筋膜刀也能快一點見效。”八神擦拭幾個來回,擡頭,“開始吧。”
“……”無人應答。
老實說幸村也有點發虛,猶豫的原因是不想在隊員們面前喊疼。
但這麼僵持也不是事兒,幸村故作平淡道:“真田先吧,給大家起個頭。”
真田隻好硬着頭皮上了。
今夜的月光明亮,東京都的繁華叫這片清雅的地方多了些世俗氣息。疲憊的少年們都泡了澡後攤在榻榻米上,依稀聽到壓抑又急促的叫聲。
“啊!”真田臉都憋紅了。
“不痛不痛,忍一下。”八神一邊推進一邊安撫。
一群人難得看到硬漢表現以外的真田,都克制不住看熱鬧的心。
“加油啊真田,你可是男子漢。”丸井樂不可支。
“八神都說了隻是一般放松,沒多用力哦。”仁王說風涼話。
切原化身拉拉隊,在一旁舞蹈,“加——油,副部長!加——油,副部長!”
真田攥緊雙拳。
這群家夥…
過程很快,八神擦擦金屬的刀身,“下一個。”
真田緩了一會兒,才爬到一邊盤坐。
柳也很快。他倒是沒多少包袱,為了不至于隔壁房間過來投訴,他咬着毛巾硬抗。
“怎麼樣?”真田這才開口。
“…感覺不錯。”柳摸一把自己的大腿肉,仿佛剛剛唔唔忍耐的不是他一樣。
少年人的耐受力都不高。
大家一個個受刑似的接受放松,然後癱在一邊“回味”。
到了傑克,八神站起來舒展雙臂,接着跪下,主要針對兩隻大腿。
“啊——”這回連毛巾都堵不住傑克的叫聲,中間夾雜着八神的安慰。
“沒關系——沒事的。再忍一下下。”
傑克的情況其實不嚴重,十分鐘就好了。
下一個切原,一直往幸村身後躲,被真田和丸井揪出來。
“我拒絕!我不要做這個了!”切原嚎得隔壁來敲了敲門。
“你看看你打擾到别人了,快躺下!”丸井揉一把切原裙帶菜一樣的頭發。
“非常抱歉!”真田朝門外喊道。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心情。
好夥伴共患難,今天誰都得過一次筋膜刀!
四個人按住切原的手腳,才讓他掙紮不起來。
八神雙手抹勻精油,好笑地看看幸村,“大家是不是都沒用過筋膜刀?”
幸村點點頭。
“沒事的,花不了多久。”抹好部位後,八神拿起筋膜刀,先動最主要的地方——後腰。
“啊!唔唔唔…”
“赤也,你可是男子漢!”
“赤也,結束後給你買冰激淩好不好?”
“最好别,容易吃壞肚子。”八神插話。
“嗷。”傑克撓頭。
仁王罕見地待在旁邊,沒過來“落井下石”。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微妙地有點“兔死狐悲”之感。
“隻是找找哪裡有問題,不用力的。”因為第二天就要比賽,八神都是特别輕微地推一推,以松弛肌肉為主,根本沒有認真。
“看看側腰。”大家把切原換了個側躺的身位。再才是四肢放松。
“比賽完我可以給切原君再做一次。”八神抽一張酒精濕巾,“訓練适量,才初中就腰肌勞損不對的。”
完事兒後切原被拖走,衆人又齊刷刷看仁王。
“好吧。”仁王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這次的重點是手臂。仁王的問題是比較經典的網球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