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個小風波還是在管家的調和下才勉強平息,但看兩人對視時的火花四濺,這梁子是徹底結下了。
“怎麼樣,我的辦法不錯吧,”我湊過頭對Volde得意地說,“兩款總有一個是她喜歡的,另一個就當是消磨她脾氣的玩伴。”
“辦法不錯,”Volde懶洋洋地瞥了我一眼,“我就想知道這種豐富的經驗是不是你實踐得出來的?”
“你怎麼能憑空污蔑人!”我假裝生氣地怒罵。
“是污蔑,”他慢條斯理地問,“還是合理的推測?”
“你簡直,”我真的被他這種陰陽怪氣的态度勾起了些火氣,“越來越不可理喻!”
我腳步一轉,離開他,朝城堡外的花園走去。
身後安靜了下,接着跟上來的腳步聲響起,這讓心底竄上來的的怒火削弱了大半。
“别跟着我,”我望向身側男人的雙眼顯露出不快。
“我隻是在散步,”Volde瞥了我一眼,小聲說。
“那就換條路散步,”我沒好氣地說,“我暫時不想看見你。”
他安靜了會,接着在途徑一棵葉子是全白的樹時,猝不及防地把我摁在了樹幹上。力道不是很大,沒有引起我的反感,而且我也很想聽聽他有什麼說辭。
“是這樣的,”他挨近我小聲說,兩邊略長的劉海落下了些,遮住了陽光,也讓眼睛更黑了。
當這雙漆黑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某人看時,此人是很難挪開目光的。我飛快地眨了下眼睛,不想這麼快就丢盔棄甲,于是沉默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最好有下文,因為我沒有那麼容易消氣。
“我感覺天氣已經轉暖了,”他輕聲說,“春季是挪威鳕魚最肥美的季節,現在正是時候。”
“我不想吃鳕魚。”
“還有三文魚、多春魚……”
“我不想吃魚!”
“那你想吃什麼?”他小聲問,側了下頭,露出專注傾聽的模樣。一縷金色的陽光從樹葉縫隙間漏下來,落在他臉上,勾勒出優越的鼻梁曲線。
不得不承認這男狐狸精想勾引人的時候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我想吃鳕魚,”我幹巴巴地說,算是把剛才的不快揭過去了。
他聞言立即勾起了點嘴角,這得意的微笑又讓我不想這麼快地放棄抵抗了。
“别以為我原諒你了,”我大聲說,“隻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我很珍惜這個機會,”他認真地說,不知道心裡是不是對自己的手段正兀自得意,至少表面看上去态度确實蠻端正的。
我們繼續在花園裡逛起來,安靜了會,我重新提起剛才的話題,“我是想如果有同齡的朋友,凱西就不會對新地方和新學校那麼不安了。”
“你對小孩子總是很有辦法,”他輕聲附和。
“我想說的是,”我停下腳步,深吸口氣說,“什麼豐富的經驗都是不存在的,我沒有對除了你以外的人産生過想法。”
他跟着停下來,安靜地盯着我看了會,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我想也是,我不該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我的嘴唇抿起一條直線,接着又洩氣地長歎一聲。
剛才怎麼會鬼迷心竅地相信這男人能謙虛地認識到自己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