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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湖邊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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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你對自身的評價能這樣地客觀清晰,卡萊爾教授,”斯内普用矜持的口吻說,“但現在不是撂擔子的好時機……不管是出于什麼個人原因。”

“西弗勒斯,卡萊爾說的并非完全沒有道理,”鄧布利多說着轉向我,“但我希望你明白,卡萊爾,霍格沃茨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保護,記得你答應過的事,會盡全力保護學生們的安全。”

“我記得,并且會一直恪守,”我仰頭望向鄧布利多肯定地答道,“不管是否繼續留在學校裡。”

短暫地沉默。

“聽說……他們在森林裡的戰鬥後失去了蹤影……”斯内普隔着桌子遲疑地問道,“波特和布萊克家的黑狗。”

“我猜想他們大概已經安全了,”我知道他想問什麼,沒有賣關子,“我在森林裡碰見了他們,西裡斯走前留了一張給自己施了追蹤咒的地圖,上一次看,他們已經出了歐洲。”

“聽起來很像是黑狗會幹的蠢事,”斯内普淡淡地諷刺道,然而聲音卻透出了些許輕松,“地圖呢?”

“已經毀了,留下它太不安全了。”

“愛總是會讓人時不時地陷入盲目的困擾與不理智,這大概是它最大的欠缺了。”鄧布利多仿佛是在評價西裡斯留圖的行為,又像是在暗指我試圖放棄校長職位的提議。

他轉向斯内普,“西弗勒斯,你更加地專注,我相信卡萊爾往後會時常需要你的建議。在學校的事上,我希望你們能相互扶持。”

“更專注?”斯内普挑着眉,懶洋洋地反諷道,“聽你的意思就好像這是在指像我跟你這樣的……孤家寡人?”

鄧布利多不再說話,隻是微笑地望着他,不變的神色中卻明晃晃地顯示出“當然啦,不然你以為呢?”的意思。

這讓斯内普不得不多想,臭老頭是不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譏諷在無聲地内涵自己。

“誰不是孤家寡人?”這個情感用詞觸動了突遭打擊變得格外脆弱敏感的神經,我郁郁地歎氣道,“鄧布利多教授,斯内普教授,現在又多了亞克斯利教授……霍格沃茨裝滿了心碎的人呐。”

“這裡沒有心碎的人,”斯内普深吸口氣,再一次鄭重重複道,“沒,有。除了你。”

他平複了下情緒,過了會似乎想起了什麼,從寬大的袍子裡掏出個小盒子遞給我,“這是鄧布利多之前交給我的,我想,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

我接過盒子打開,驚愕的發現岡特的戒指正完好無損地扣在盒子裡。

“教授,這是……”我側頭望向鄧布利多,驚訝地問,“你沒有毀掉它?”

“你覺得我會嘗試再殺死你一次嗎?”鄧布利多輕聲說,“雖然不知道湯姆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相信一定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多給他一點時間吧,卡萊爾,也多給自己一點信心。”

“我會的,教授,”我緊緊捏着冰冷的戒指嗫嚅道,金屬戒托硌得手生疼,然而也比不上心裡泛起的刺痛,再一次發現自己讓Volde深深地失望了的心痛。

……

冉冉升起的太陽為起伏的山巒鑲上了一條耀眼的橘黃色光邊,結了霜的草地在晨曦映照下顯現出一片毫無生氣的灰色,當鞋子踩在上面時,不斷發出僵硬的嘎吱嘎吱聲。”

“我以為你會留着複活石,”冰冷的空氣像針紮在臉頰上,我哆嗦着輕聲問道,知道他肯定明白我指的是什麼。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一次我去玫瑰園見黑魔王,”斯内普答非所問地描述道,“他問我是否知道比心愛的人死去更令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我沒有出聲回應,隻是随着狠狠揪起的心抿緊了唇。

“那就是知道心愛的人不再愛自己,”斯内普沒有在意我的沉默,繼續道,“黑魔王認為我與他感同身受才願意透露些許心裡的隻言片語。”

“他總是喜歡胡思亂想,”我将一縷被風吹亂的頭發粗暴地别到耳後,心裡又是難過又是生氣,“還喜歡對自己得出的結論深信不疑,不管有多荒謬!”

“黑魔王也許是被自己的多疑困擾,”斯内普含糊地說,“但我不是。我已經見過她的靈魂,也得到了她的答複。”

“西弗勒斯……”

“我還沒有脆弱到需要得到安慰的程度,亞克斯利,”斯内普說,“真相很殘酷,但我終于明白了,明白複活一個不愛你的人隻會讓她恨你。所以黑魔王錯了,”否定黑魔王的話似乎很難說出口,但斯内普仍舊很艱澀地繼續說道,“比心愛的人死去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讓她仇恨你。”

我望向他的側臉,陽光灑滿另一面的臉頰,在深深的眼窩中留下了道濃郁的陰影。

“他恨我,”在難過的情緒還未湧上心頭時,壓抑了一晚的淚水已經劃下臉頰。

“黑魔王不恨你。”

“你不明白,”我聲音顫抖地說,沒有焦距的目光望着遠處的禁林,“他看着我的眼神,裡面全是恨意……他希望我也恨他,所以才将森林裡的麻瓜都變成了陰屍。這都是我的錯……”

“不巧的是,我聽到的消息說那群麻瓜還活着,隻是在格林德沃長期的奪魂咒侵害下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斯内普瞥了眼身邊人将信将疑的神色說,“大概是恐懼又不明真相的人傳出了這樣的流言。黑魔王從不做沒有意義又白費功夫的事,大局已定,他犯不着再制造這種麻煩的武器了。”

“他為什麼要騙我,”比起聽說他殺人,被騙似乎更令人難受,我的情緒更加地低落了下去,“他希望我恨他,也就能有充分的理由同樣恨我?”

“他不恨你,”斯内普重複道,一手指着黑湖邊掩藏在稀疏的林木後邊的墓碑說道,“也許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隻能讓你選擇自傷的方法去解決問題。讓你恨他,不如說是一種他對自己的懲罰,最嚴酷的懲罰。”

我獨自朝着白色的大理石墓碑走去,感覺胸口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那是一種真正的壓迫心肺的悲傷。

我不禁想象着Volde是懷着一種怎樣的心情,第二次為我立起墓碑,第二次仔細地斟酌埋葬的地點。

有明媚陽光照耀的湖邊。

不管上一次抱怨長眠之地有多糟糕時他是怎樣地不勝其煩,但我的話原來他都有深深地記在心裡面。

白色大理石在陽光下反射出一圈柔和的光暈,上面空蕩蕩的,什麼銘文都沒有刻錄,仿佛這隻是個普通的标記。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管内心有多掙紮和痛苦,他仍然希望我還活着,不管被抛下的猜疑有多煎熬,他仍然潛意識選擇相信我順利地回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家。

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灼燙了面頰,又在頃刻之間被冷風侵染得冰涼。我無意擦拭或是掩飾,任由淚水縱橫,悲傷盡顯。

低頭望着結起雪白霜花的墳墓,我想到這下面埋着的是個空蕩蕩的棺木,便心潮起伏地大口吸進冰冷的空氣,想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但一個瘋狂的念頭不可控制地勢不可擋地占據了大腦。

我掀開結了冰的泥土,挖出了同樣是白色大理石的棺椁,推開了沉重的棺蓋,一枝深紅色玫瑰靜靜躺在棺底,在植物枯萎的冬天裡顯得格外刺目。

它似乎被施了魔法,将永遠保持着盛開時最美麗的姿态,但若不是我的瘋狂舉動,它将一直被深埋在幾英尺厚的土層之下,不為人知。

就像他的溫柔和細膩一樣。

我捏起玫瑰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想起在魇獸夢境裡是怎樣地撒嬌又撒潑地向他索要玫瑰被拒絕,最終卻以這樣的方式收到了。

心底的疑慮徹底消失了,我現在唯一迫切的念頭就是找到他,緊抱他,親吻他,并告訴他,我不想再分開了,我也永遠不要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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