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摩托隻能後刹,你注意一點。”沈亦白提醒道。
晏遲生點頭,剛要發動車,就又聽到沈亦白一陣急促叫喚。
“诶等等等!”
晏遲生轉過頭問:“怎麼了?”
雖然晏遲生說自己會玩,但沈亦白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你還是坐我後面吧?這車大,坐三個人都不成問題。”
“擔心我?”晏遲生挑了挑眉。
沈亦白如小雞啄米點頭,不知想到什麼,又搖頭。
晏遲生提了一聲:“嗯?”
沈亦白勾起唇角,揚起肆意的笑容,輕快道:“也不是擔心,就是想你抱着我。”
帶着笑意的話語像輕柔的羽毛,輕輕一掃,就撩得晏遲生心頭發癢:“抱着你有什麼好處嗎?”
“好處啊…”沈亦白拖長了音調,随後懶洋洋笑道:“帶你飛,怎麼樣?”
晏遲生思考了兩三秒,很快點頭。
“好。”
晏遲生下了摩托,轉上了沈亦白的後座。
“抱緊我,别松手啊。”沈亦白頭也沒回地叮囑道。
晏遲生嗯了一聲,雙手環住對方的腰,綿軟的羽絨服深深凹陷,令他觸到那裹在衣服下的勁瘦腰身。
對方的腰….
真的很細。
沈亦白吹了聲口哨,像是在發起沖鋒的号角,肆意張揚地好似翺翔于天穹的華麗鳳凰。
鳳凰抖抖翅膀,昂起小腦袋,整裝待發想要展翅高飛。
“嗡——”
“嗡嗡——”
沈亦白右手大拇指輕輕壓下油門,他沒有完全壓下,順着滑坡,摩托車的慣性就是最好的加速器。
晏遲生抱着沈亦白,夜燈立于兩旁投下昏黃光線,雪花飄飄零零在眼前極速閃過,風呼嘯般撲面而來,心跳聲在摩托車疾速下滑中怦怦直跳。
“晏遲生!”
在疾馳中,遠處的嘈雜和人聲逐漸變得模糊,隻餘下喧嚣的風聲和沈亦白張揚的喊聲。
晏遲生用同樣的音量回應了對方。
“怎麼了?”
沈亦白的笑聲在風聲中愈發清晰。
晏遲生似有所感,心跳聲愈發地加快。
下一秒——
沈亦白帶着明顯激動和興奮的情緒,大聲說:
“我!喜!歡!你!”
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喊道。
雪坡兩側是林立的樹木,樹木每隔一米都會挂着一盞夜燈,在昏暗漆黑的夜晚硬生生破開了一片光海,連着雪道,汪洋流淌。
晏遲生抱着沈亦白的腰,他如後者所說,抱的很緊很緊,似乎要将人融入骨子裡一般的緊。
夜燈下,暖黃的光溫柔地灑滿對方全身。
一如沈亦白這個人,披着滿身陽光,直直撞進他的心裡。
……
摩托車在經過下坡後有一段慣性疾馳,随後放輕壓着油門的力道,進入緩沖階段。
說起來,沈亦白對雪地摩托車的掌控十分熟稔,在控制油門、使用刹車協助減速、将重量放在腿上、練習左右平衡、靈活運用身體重心變換位置、控制油門持續等等騎行技巧上所向披靡。
一看就是經常玩這類項目的高手。
其實這并不奇怪,大多數公子哥都喜歡追求緊張刺激的娛樂項目,比如飙車,這是所有項目中最常見的。
待摩托車以一個漂移的完美弧度停在約定好的兩棵樹中間時,晏遲生看着眼前的後腦勺,自動腦補出對方驕傲得意的小表情。
“怎麼樣?”沈亦白摘下頭盔,回頭笑問。
那一副求誇獎的表情,别提多得瑟了。
晏遲生看着看着,沒忍住擡手揉了下對方沾了不知是汗水還是雪水的腦袋,一點也沒嫌棄地揉了好一會。
然後才說:“真棒。”
沈亦白聞言,眉眼如月牙般彎了起來,吊着上眼尾在夜燈之下顯得很是勾人。
更勾人的是,他在晏遲生的掌下主動蹭了蹭。
像是小貓兒一樣,翹着毛茸茸的尾巴,慵懶、恣意、讨人喜歡。
“還想玩嗎?”晏遲生問。
沈亦白看了眼時間,00:35,搖搖頭說:“算了,玩一次就差不多了,找人過來開走吧。”
晏遲生點頭,打了個電話通知租借摩托車的老闆,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表達了“摩托車在雪道這,麻煩過來取一下。”
平常這種東西一般是借客自己還回去,但架不住晏遲生是通票,俗稱的VIP級客戶。
商家那邊肯定是給到最好服務的。
畢竟,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