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一樣,隻對心上之人用情至深。
——
“那日要多謝你,沒有你那闖出火海的勇氣,我想我們今日都成一把骨灰了。”
林晚傾的背部靠着床榻,她醒來已有數日,可每回一想起那日的火海,她總會後怕。
行善站在榻前,她這些時日也養好了身子,已經能夠回來伺候林晚傾了。
而她的眼前是林晚傾,身旁還有春芽和夏草。
這不單是林晚傾要感謝她,春芽和夏草也同樣心懷感激。
“行善,多謝你,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永遠都不會忘的!”
夏草是個實心眼的,她表露心迹的時候,真實情感都寫在她的臉上。
“你的膽子确實很大,那麼大的火都敢闖,勇氣可嘉!”
春芽雙手交叉在身前,雖然沒有直說,但也算是以自己的方式感謝人家。
行善從未被人簇擁過,也從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這些價值。
女孩從前隻認為自己活着的意義是跟随世子那樣的男人,隻要能在男人身邊,她一定有自己存在的價值。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行善好久都沒吭聲,林晚傾關心她的身體,便問道。
然而女孩突然跪下,認真道:“林娘子,我、我承認自己以前不懂事,但我誠心改過,希望娘子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和娘子在一起後,我感覺自己的人生有了方向,就好像我本來在一間昏暗的房裡,但有一日房裡有了光,有了溫度,我覺得好溫暖,我覺得、我覺得自己也是能被别人需要、也是能被人理解和關愛的,這天下除了哥哥之外,隻有娘子是真心待我的,所以我、我想一直留在娘子身邊……”
行善語畢,接着又給林晚傾磕頭。
“快起來,你們快點扶她起來。”
林晚傾不方便下榻,便吩咐春芽和夏草。
兩個女孩一人一邊,把行善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奴、奴婢……奴婢能否一直追随娘子?”
行善低聲下氣,這和以前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春芽和夏草對視,自然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也有你的路要走,如果作為你長輩的大哥不反對的話,我也不會幹涉你,因為這是你的選擇,我所能做的,便是支持你。”
行善愣愣地看着林晚傾,她學識淺薄,沒有聽出林晚傾的意思。
“别呆着了,姑娘這是答應了!”
春芽一語劃出重點,行善開懷而笑,又立馬給林晚傾下跪磕頭。
同樣的事又來了一遍,林晚傾哭笑不得。
房内甚是熱鬧,然而陸航之的到來便使房内安靜了一些。
他直接走到床榻前,所有婢女識趣地退到邊上,讓出了位。
“怎麼了?你的神色看着不好……”
“突然想你和孩子了,所以回來看看。”
“孩子在那頭睡着呢,睡得可香了。”
“晚傾,我想單獨與你聊兩句……”
陸航之輕聲道,樣子有些反常。
林晚傾沒有反對,便命婢女都出去。
此時陸航之釋放自己體内壓抑已久的情緒,他捧上林晚傾的面龐,深吻着她的額頭。
他順着前額到眉頭這條直線,一路吻到她的唇邊。
“航……之……”
他的行動過于忘情,最後還變成輕微地啃咬。
林晚傾被裹在他懷裡,男人撬開她的唇齒,唯有瘋狂二字能形容這場氛圍。
“你怎麼了?”
林晚傾的雙手挂在他的肩上,微喘着氣。
“他給了我一個問題,如果我是他,是否會和他一樣選擇相同的路……”
“那你會如何?”
“我不知道……但我換了位思考,瞬間有種看不起自己的感覺……”
陸航之其實有了答案,隻是他不願承認。
若那個人的經曆降臨到他身上,他或許會步上那個人的後塵。
然而這些經曆都過于沉重,僅是失去她,他便接受不了。
林晚傾明白他的意思,遂能夠理解他。
“但是,我愛的人是你,我心上的人是你,即便我到了另一個世界遇到了相同的你,我也不認為那個人是你……我的晚傾隻有一個,你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