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回到了景瑞軒,他依然不挑一下眉。
林晚傾不想他這樣,與其冷漠,還不如轟轟烈烈鬧一場。
男人進屋時便已松開了她的手,此刻正背對着她。
林晚傾看不到他的模樣,但他周身的氣息依舊冰冷,她無法靠近。
梁宥似在沉思,又似在發呆。
房裡的空氣相當凝重,給人一種易燃易爆的不安。
伺候的下人全都候在房外,連林晚傾的貼身婢女也沒敢進來。
誰若是這個時候不長心眼,非要往梁宥的怒火裡跳,那便是找死。
林晚傾無聲地陪着他,她思索一陣,認為今日之事無法定性,自己和陸航之都是清白的,他們根本什麼都沒做。
她打算與梁宥好生說明一番,他是個講理之人,自然能分辨是非。
“世……”
林晚傾做好了覺悟,殊不知男人也已經做出了行動。
他單手解下身上的披風,那披風瞬間落在地上。
男人看都不看一眼,一回身便摟上她,然後打橫抱起,走入卧室。
“世子?!”
林晚傾被他抱着,雙手慣性地環上他的脖子。
男人的行為一目了然,她心頭止不住地驚慌。
梁宥抱她進了卧室,沒有上榻,而是直接放她在那張半身高的木櫃上。
他分開她的雙膝,好讓自己貼上她的身。
林晚傾坐在櫃上,身後是牆壁。
男人把她抵在牆上,熱情似火,已然忘卻天地日月。
他寬厚的手掌扯着她的衣領,接着毫不留情一撕,看到那一片白。
男人更加肆無忌憚。
“世……子……”
她的唇瓣被他封死,尚能喘氣時,她輕聲呼喚。
林晚傾正尋着對策,而他的手已然翻山越嶺,穿進了她的裙下。
“世子!!!”
她甚是恐慌,好不容易從他的唇舌下逃離。
“妾身已有身孕,世子難道忘了嗎?您若想,便去找其他人吧,請恕妾身不能伺候……”
她偏過頭,抵觸地緊閉着雙眸。
男人稍微停下,伏在她的身前,微喘着氣:“我聽聞有種身法……能做到孕期同房,便是由你親自來……”
他的聲音有些虛,應是方才激烈過度導緻的。
林晚傾聽他說着這種事,不禁羞赧。
梁宥到底是男人,為了這種事不顧她還懷着身孕。
要她此刻在他身上殷勤讨好,打死她都做不到。
“妾身不懂,也不願!”
她斷然拒絕。
林晚傾僵着身子,已經決定了拒絕到底。
男人逐漸冷靜,随着他的腦子靜下來的,還有他那一身熱火。
他在她面前失儀了,竟是因為那個陸航之。
梁宥解開了對她的掌控,起身之時,還貼心地整理着她的衣領。
“你們都說了什麼?”
他一邊整理,一邊問道。
林晚傾也理着自己頭上淩亂的發絲,聽到他的質問,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沒說什麼,不過是同鄉叙舊罷了。”
“那他都說了什麼?”
梁宥刨根問底,不問出個究竟誓不罷休。
林晚傾抿着那被梁宥咬紅的唇,眉頭皺緊,回憶起了陸航之說過的話。
那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詞,她是不信的。
可陸航之并非一個胡說八道的人,更不會随意诽謗一個人。
他和梁宥無冤無仇,不可能會做出誣陷這種事。
林晚傾緩緩擡頭,對上梁宥那雙墨瞳。
“他說,是你逼迫他簽下和離書的,是你拆散我們的……”
“你信嗎?”
男人站在她面前,将她圈在自己領域。
雖然不再對她胡來,但他依然對她不舍,整個人靠她很近,幾乎能再貼上去為所欲為。
他的氣息呼在她眼前,林晚傾對他方才的霸道難以釋懷,心頭慌亂緊張。
她若否定,他會信嗎?
她若肯定,他又将如何解釋一切?
“晚傾,我們如今談婚論嫁,也已定好了婚期,你還要再去論那些過眼雲煙又有何意義?你難道還想再回到陸航之身邊嗎?”
“所以,他說的是真的?”
“可我隻是想要你……”
梁宥動情不能自已,他抱住她,緊得好似要把她揉入自己身體裡。
“晚傾,我是真的愛你,因為對你的愛太深,我也身不由己……可是晚傾,你不也看清了陸航之的真心了嗎?這個男人在你和情人之間搖擺不定,而他最終的選擇也證明了他的心是向着别人的,你确實該離開他……我不想你這一輩子毀在他手裡,晚傾,你值得更好的……而我,一定會比他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