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有蕭醉的人,不過也是,蕭醉在皇宮走動,未避免閑人過來,這裡自然會留下很多人看着。
“我方才問的話,左相還沒有作答。”樓绾不死心的追問道。
蕭醉愣了半瞬,随即反笑。
倒是忘了,如今樓绾不是以前的樓绾,自然不會為了顧忌他人的臉色而放棄問。
這隻要是自己想知道的,那便裝傻一直追問。
蕭醉笑了幾聲,“你可以猜一猜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陛下還是那個陛下,隻是……”
“隻是什麼?”樓绾的目光聚集在一起,“陛下雖年紀尚小,但當年定是有過人之處,左相才會選他上位。”
雖說适齡的皇子不多,但還是有一位皇子與新帝同齡,還有一個皇子這些年也算是過了十五了,再等幾年,扶上位也尚可。
隻是皇子們業績平平,沒有一個能和先帝匹敵。
蕭醉隻是搖了搖頭,“我隻是一介臣子,能有什麼權力去左右天下,是陛下的選擇罷了。”
是哪個陛下,蕭醉沒有細說。
樓绾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就像是一層一層的漣漪,不停的鑽入的腦海裡。
“左相大人,我還想知道那位将軍當真是通敵叛國?”
宮女們上了茶點,也放了些熱茶過來,但沒有放酒。
樓绾能公然問出這個問題,就斷定了這周圍都是蕭醉的人。
蕭醉不答,斟茶給樓绾倒了一杯,那茶水蕩漾在茶杯裡,也随着樓绾的思緒蕩出漣漪。
樓绾站起身,俯視着蕭醉,“蕭醉,那位将軍當真是通敵叛國,她在邊疆待了數年,為何要等在新帝等級的第二年,内外安定時叛國,他們樓家都為國戰死,又為何要選在這個時候叛國?”
茶杯落地,那新鮮的茶水灑在了地上,熱氣蒸騰而上。
白霧般的雪在這湖邊下了起來,壓着梅枝,逐漸細密。
良久,蕭醉才說道:“她不曾,叛國,樓家滿門忠烈,從未叛國,她不會,樓家更不會。”
樓绾聽了此言卻笑了起來,不知是在嘲諷,還是在笑蕭醉這句話。
“既如此,這朝堂上為何忘了她,忘了整個樓家。”
她回到京城,同任何人說起這個名字,竟無人敢提,也無人知。
蕭醉沉默着喝了一杯熱茶,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但此刻,樓绾竟感受到了一絲落寞和哀傷。
蕭醉垂眸,喊了一句:“绾绾……”
“左相大人應該很高興才是,畢竟昔日的死敵死在了營帳内,還是被手底下的士兵給殺了,屍骨無存,還擔上了通敵叛國的罪責。”
樓绾留下這句話,在漫天飛舞的大雪裡起身離開。
蕭醉克制着自己,那伸出的手沒能将樓绾抓住,樓绾便已隐沒在了大雪裡。
喜妹拿着外袍追了上去,甚至在宮女前來打傘時,樓绾還拒絕了,喜妹不得不接過那傘,追着她家小姐而去。
明明來時還高興着,怎麼到了這裡還吵了起來。
那裡坐着的可是左相大人,也不知道她家小姐有多少個頭夠砍。
聽聞那天的李公子,整個李府都被趕出了京城,死的死傷的傷,沒一個好樣的。
可見這左相着實恐怖。
大雪紛飛,蕭醉擡眸看向那遠處的雪景,熱茶被滴落了一滴水,暈染了裡面的茶香。
“大人……”
蕭醉擡手,深吸了一口氣,“去查,當日慶功時士兵多少,登記在冊的人若有異常速速來報。”
玄真隻看了蕭醉一眼,拱手後便離開了。
亭子裡安靜了下來,隻有蕭醉一人坐在原處,久久沒有離去。
冬日的大雪又來了,那雪花裡的火壺定然更是漂亮。
不出意外,‘萬物生’中選了,在樓绾出了宮門時便聽到了這個消息。
班主找人來報,樓绾甚至沒有一絲的驚訝,甚至覺着這是他們該得的。
她隻是提供了技術,而努力的人是‘萬物生’戲班子的每一位成員,樓绾讓人帶了點過去,讓他們今夜好好的暢喝。
9527:【積分+20,當前積分33,宿主要謹慎使用哦】
9527:【需要直接查詢蕭醉嗎?】
樓绾來時的心情還不錯,她原本是想借用蕭醉對那女子的深情,看在她臉的份上會放松警惕,倒時她也能更好的調查蕭醉。
但方才聽到聞人氏已經進入了皇宮,情緒在那一刻爆發了。
樓绾扶額深思,以蕭醉的性格,他們大概應該不會再見了,那樣的質問……
又是一聲歎息。
“小姐,您不必憂慮,大不了我們離開京城,回到我們的滄州就是。”
這裡夾雜了太多的痛苦,回到樓家才會是更好的選擇。
樓绾搖頭,“不會,蕭醉不是那樣的人,隻是往後……”往後調查就要更艱難了。
樓绾心緒不佳,自皇宮回來以後便如此,一直持續到幾日後。
姜秀君還張羅着女兒的婚事,這冬日一過,還想着春日時開訂婚宴。
那日的相親宴也不知怎的,說媒的人說那幾位公子連夜搬家離開了,隻有那林公子尚在。
姜秀君想着那林公子不錯,家世好,隻是父親不好,想來是有難處。
“那林三少爺也好啊。”
媒人附和道:“是好是好,明年春闱一過,說不定還能登科上榜,倒時你家算是榮耀了,兒子争氣,女兒經營手段好,這女婿也争氣。”
姜秀君一聽,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