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有成婚,就将姜秀君當做是自家女婿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說的都是林莫桑的事,媒人将林莫桑誇上了天,姜秀君聽着也高興。
這沿路上,忽地有人在喊姜秀君。
“姜夫人,您的東西掉了。”
姜秀君四處查看,碰了碰腦袋,是自己的朱钗掉了。
一男子匆匆而來,将那朱钗還給了姜秀君,“姜夫人小心一些,這雪天路滑,晃動幾下,您那頭上的飾品都掉了不少。”
姜秀君還覺着奇怪,往些年也沒這麼掉過,今日怎麼還掉了一隻。
那男子倒是格外的熟悉,姜秀君瞧了幾眼,恍然大悟。
“你不是那位……那位……”
蕭醉換了一身稍差一些的衣服材質,要見挂着一塊白玉,手上的扳指也取下了。
姜秀君想了起來,“對,那位蕭公子,瞧我這記性,蕭公子那日前來,我還未來瞧一瞧,大家便散了,實在是怠慢。”
“姜夫人客氣了,那日出了些事,所以散得快。”
姜秀君也聽了幾句,說是那李椎長辱人,還被官府給抓走了,實在有失體統。
好在還有那麼兩位在京城,這林莫桑算是一位,這蕭醉也算是一位。
隻是蕭公子的家世就不清楚了,隻是聽蕭醉說起過幾次,除此之外便打聽不到了。
實在是怪哉。
媒婆被擠走,玄真還給了些錢過去,媒婆自己便離開了。
蕭醉走在右側同姜秀君說話,侃侃而談還總是帶着笑容,完全沒有以前的模樣。
“說起來,我在京城似乎還沒聽說過蕭公子的名号,蕭君樂,我還去問過。”
左相府前,誰敢搬弄是非。
蕭醉腰身微彎,“我以往不愛出門,尤其是母親病故以後,便常在家守孝。”
“是個有孝心的孩子。”
姜秀君點着頭,看着蕭醉的模樣也越看越滿意,還順手捏了一下手臂。
身強體壯,似乎要比林莫桑要壯碩一些,這樣也好保護她女兒。
“那可曾想過要考取功名?”
蕭醉一頓,“這……”
何止是考取功名,蕭醉當年可是金科狀元,皇帝看了他的答卷可是親自接見。
這一路高升,深得陛下喜歡。
“我考取過,隻是當時……”蕭醉還在想理由,“當時母親身故,上了榜也沒有去,便守孝了三年。”
蕭醉十五歲中榜,當時年紀尚小的他便能在朝堂上侃侃而談,說出政策弊端。
就連‘君樂’二字,也是先帝所賜,還親自操辦了蕭醉的及冠宴。
姜秀君一聽有些可惜,“原來如此,蕭公子當真是典範,如此聰慧還有孝心。”
看了看旁邊的劉媽媽,姜秀君頻頻點頭,對蕭醉滿意極了。
劉媽媽:“……”
左相的傳聞,劉媽媽聽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人,竟然公然诓騙她家夫人。
劉媽媽隻是笑了笑,“夫人,天色漸晚,我們還是先回去了吧,免得小姐擔心了。”
今日倒是天氣晴朗,還出了點太陽,姜秀君這才想着出來走一走,問一問林莫桑的事。
“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就……”
蕭醉拱手,“今日豔陽高照,想來事喜鵲報喜,不知蕭某能否有幸去木蘭齋讨口茶喝。”
木蘭齋就離這裡不遠,走幾步的路程。
姜秀君一聽這喜鵲報喜,看蕭醉就更順眼了。
“也好,也好。”
劉媽媽扶着姜秀君,想偷偷去報信還沒法,這周圍都是左相的人,她根本沒空去找人說話。
姜秀君同蕭醉有說有笑的回到家中,樓绾出來時還能聽到自家娘親的笑聲。
樓笙正看着書也忍不住擡頭,他這院子離正門近,索性也出了門。
這剛出門就看着他阿娘身旁跟了一個高大的男子,舉手投足都不像個普通人。
“阿娘,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姜秀君看到樓笙,還不忘介紹道:“這是我兒,樓笙。”
蕭醉微微颔首,又看向遠處走來的樓绾。
樓绾這些日心情不佳,飯吃得少,還消瘦了一些。
玄真帶了一些人過來,急忙往桌子上放,樓笙瞧着好奇。
“這些是什麼東西?”
蕭醉說道:“這是望江樓的招牌,我瞧着绾绾喜歡,便都帶來了。”
绾绾?
樓笙多看了蕭醉幾眼,如臨大敵的來到了樓绾身邊。
“阿姐,這人怎麼瞧着面熟呢?”
樓绾未答,而是看着蕭醉,“你今日來木蘭齋作何?”
“闊别幾日,绾绾都未曾去望江樓,想來是生氣了,所以想來給你送些東西,望绾绾能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