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是什麼?”男人問。
薄枝神秘一笑,“講的是一對有志青年如何報效國家的故事。”
裴懷瑾便不再多問了。
隻是他不知的是,這時勾欄瓦舍中有名的畫本子,書中主角可是出了名的斷袖,以裴懷瑾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看過這種書呢?
薄枝自認扳回了他一局,讓他好好琢磨去吧。
他們剛看到廟門,便見一小沙彌立在門口候着,見有人上山,便等人走近了開口:“二位施主,請随我來。”
随後,二人跟上小沙彌的腳步。
這寺廟似乎也隻有在當地有靈,而他們于華京時有大國寺,自然不會注意這地方小廟。
薄枝左右看看,剛進去便能入眼一顆參天地遮陰大樹于院中央,其後便是寺廟香火燃燒,供奉神佛的宮殿。
樹上枝枝蔓蔓被挂滿了紅色願繩,字迹滿滿,皆是别人祈願。這麼粗的樹,五人相抱,參天般立在偌大的廟中,供人瞻仰
“二位施主,本寺廟規,進香方能占卦。”
此刻廟中隻有三兩香客,薄枝與裴懷瑾自然按規矩走。
他們進了宮殿,供台上燃着的香線氣味彌漫了整個空間,甯靜又神秘。
薄枝取了香,遞給裴懷瑾一些。
來了這裡,大多數人是要拜的,薄枝拜了,裴懷瑾卻不拜。她躬身拜完擡頭,卻見裴懷瑾擡着頭,與這寺中的神佛直視,眼珠黑亮。
“這位施主為何不拜?”小沙彌好奇問。
裴懷瑾回了神,隻将手中燃燒的香默默插在了香爐之中,“裴某滿身殺戮,血腥氣重,就不拜了。”
男人說道。
薄枝餘光看着身旁男人,耳中聽着,殺伐重?那她殺伐也重,拜都拜了,能如何呢?
左右拜過了,薄枝手中拿着香,心中又默默拜了下,老天爺啊,我拜都拜了,請您老人家着了空把這男人給收了啊!
她卑微請求。
一旁的小沙彌似乎也被裴懷瑾的說法給鎮住,沒說什麼,隻默默搓着手中佛珠,念了句“阿彌陀佛”。
随後便帶人去了廂房。
“請一位施主稍等,另一位請随我來。”
“你先?”薄枝對裴懷瑾說。
而後,裴懷瑾便進去了。
小沙彌似乎還要招呼其他香客,便離開了。薄枝一人在外等的無聊。
沒過多久,男人便出來了,臉色不怎麼好看,半黑着,眼睛撇到了薄枝也沒打招呼。
她奇怪望他一眼,這裡面的和尚是和他說了什麼,把人氣成這樣?
薄枝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禅房中有一老和尚,胡子白花,上了年紀,坐在桌案一側。他見了薄枝,手指并攏示意,“施主請坐。”
薄枝半信半疑坐下。
“這位施主想算什麼?”老和尚笑眯眯,似與大殿上供的那笑眯眯的佛陀一般。
“這裡能算什麼?”她問。
“姻緣、氣運、健康、吉兇皆可。”老和尚笑道。
薄枝聞言小臉上鼻子一皺,“你算的準嗎?”
“準不準您說了算。”他樂呵呵地。
行吧。
薄枝報了兄長的八字。
“您還沒說算什麼?”他問。
“健康。”她盯着和尚說道。
“好。”随後和尚便閉了眼。
這和尚屋内也是檀香氣味明顯,和尚閉眼後,手指便被放上膝蓋,一無算籌,二無龜甲,他到底是如何算的?
兩人之間雖有桌案,一燭台,一香爐。再無其他。
她望着這老和尚的胡須,不知道她若是拔一根下來,會不會把他疼醒?省的在這裝神弄鬼。
在她的想法付諸行動之前,和尚睜眼了,眼神微變。
“小施主,你拿的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