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然:“所以,你們認識?”
應星微微挑眉:“所以——你們也認識?”
“是白珩在星穹列車上與我說了仙舟的種種,我才會萌生來看看的念頭。”
“原來還是位開拓的無名客。”應星以茶代酒,對我舉了下杯:“怎麼樣,這仙舟上的種種你可還滿意?”
“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每艘仙舟也不例外。”
既然白珩要介紹的朋友就是他們,應星就沒必要再相互說一遍自我介紹了。
于是他順着這個話題問道:“身為無名客,想必你們去過很多地方吧?”
“我踏上列車的時間還不算長,不過去過的地方的确不少。”
話題既然說到這裡,我也不介意再多說一些,反正我們三個最近很是清閑。
我将那些與同伴們一起冒險的故事挑挑揀揀的說了幾個,但說到冒險的生活,有些人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
“還未登上列車之前,我在因緣際會下分别與三個同伴同行了一段時間。”
牠們分别是一隻凰,一隻麒麟與一隻九尾。
“一個揮金如土,一個學識淵博,一個詭秘莫測。”
前者是龍的死對頭,後者...我了解的也不多。
“就說說那個學識淵博的家夥吧。”
他叫麒琛,有着清俊的身姿,優雅的談吐與一副雌雄莫辨的面孔。
然而他卻從來都不會因為容貌而被當作女人。
即便‘他’是個雌性。
因為懶,‘他’時常将藍綠色的發絲在脖頸後紮成一束,因為懶,那雙草甸色的眸總是溫和又沉靜,因為懶,所以‘他’連關于自己性别與姓名的僞裝都搞得極其敷衍。
但就算這樣,還是有數不清的女性被‘他’吸引,滿心期待的想要成為‘他’的夫人。
說真的,我從來都沒有見識過如此招女性喜歡的存在,也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那些大小姐、富家千金即便舍棄一切也要與‘他’私奔。
在我問出這個問題時,麒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這就是為什麼‘他’要與我同行的原因了。
麒琛是個非常天才的存在,‘他’的情商與‘他’的智商呈正比。
在與‘他’同行時,除了需要動用武力的場合,其餘的時間都是‘他’主動站出來與各種人進行交涉,為了配合‘他’,我也将自己的穿衣風格與他靠攏,争取凹出一個靠譜的打手形象。
至于問我為什麼懈怠至此......沒辦法,有個外置大腦的生活實在是太安逸了。
我不用操心錯身而過的路人是不是公司的賞金獵人,不用擔心第二天醒來後迎來的究竟是恒星的光芒還是捕捉的牢籠,不用糾結我接下來要去何處,又如何前往。
反正也是随波逐流,去哪裡不好呢。
持明龍尊聽到這裡,蹙眉詢問道:“既然你們關系這麼好,為什麼最後分開了呢?”
這是個好問題。
原因有很多,比如‘他’創造了一個機械生命,因此引來了些許風波,比如‘他’為了躲避因創造機械生命而惹出的麻煩,加入了天才俱樂部,比如‘他’的女兒誤認為我的她的母親,所以為了給孩子一個正常的生長氛圍,在告知了原由後我就離開了。
反正天時地利人和,我自然要順水推舟了。
同桌的男人們對視了一眼:“你确定你們隻是朋友嗎?”
“是同伴。”
我強調:“我非常确定我們隻是同伴。”
但那個小姑娘誤會的太深了,要不是麒琛無意間發現她在磕我與‘他’的*精彩故事*,我們都沒發現她竟然将我們看成了一對。
對此麒琛也非常無奈。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将同伴看成夫妻。
龍尊道:“麒琛...如果他在外行走時也用着這個名字,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
“現在星際間交流還算方便,丹楓你就别操心了。”應星說道:“她們應該有聯系方式吧。”
這個啊...
還真沒有。
見我不說話,應星喝茶的動作都停了,顧不上那茶水還沒喝進嘴裡,他一臉驚詫的看着我:“别告訴我,你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系方式。”
“之前是有的。”
丹楓也沒問我的聯系方式哪去了:“我會幫你打聽的。”
“随緣吧。”
我對此并不在意:“人生總是要不斷前進,不斷看向下一個風景的。”
“做你朋友真是可憐。”
應星啧了一聲:“告訴我,你對白珩不是這樣的。”
白珩啊......
見我久久都未曾說話,應星的雙眸有些危險的眯了起來。
丹楓也沉默的看向我,面色有些嚴肅。
“随——”
“這個不能随緣。”
應星将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語氣和藹:“來,敖霜,你告訴我,你是怎樣看待白珩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