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兒累了吧,我去做些吃的來。”程子君逃也似的從床榻下一躍而過,消失在衛河墨眼前。
再不走,就真的忍不住了。
那樣主動、可愛的墨寶兒,讓他激動地快化為原形了。
不行,再等等。
程子君強行用妖力按捺住自己激蕩的反應,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這麼執着地要把最後的事留到成親那一夜,全是因為先前聽人說過,若是在成親之前就碰了人家的身子,是不尊重、不愛惜對方的表現。
程子君不想讓衛河墨覺得自己是那樣子的人。
衛河墨是程子君捧在心尖尖上的寶貝,怎麼願意這樣折辱他呢?
在床上呆愣坐了一會的衛河墨轉念一想,就明白這隻傻狐狸腦子裡在想什麼了,頓時覺得無語又好笑。
這個蠢狐狸,之前在馬車上瘋狂吃肉的人是誰,現在反倒開始講究婚嫁禮儀了。
他眼睛狡黠一轉,既然程子君堅持着要在成親那天才真正動他,那不就意味着他不用擔心了?
這時候衛河墨那股調皮氣湧上來了,他覺得程子君那種狼狽而逃的模樣實在太好玩了,仗着有底氣了于是忍不住要逗弄他一下。
衛河墨有恃無恐,衣服也不好好穿,就這麼半披着,胸膛滑露一半,梅花花蕊就這麼半露在空氣中。
正是剛被程子君弄得糟糕的時候,身上還帶着若隐若現的氣味。
“水水……我想沐浴。”衛河墨聲音微啞,夾雜着舒緩後的慵懶,尾調不自覺上揚,帶着撒嬌的意味。
程子君正要應好,一扭頭看見半倚靠在門框上的衛河墨,小小子君馬上挺起來了。
隻見眼前的少年一身雪白的皮肉晃眼,發絲散落在臉龐,眼眸滿含春意,偏偏衣服要落不落的,連鞋履也不穿,赤着腳踩在地闆上,青色的脈絡蔓延而上。
程子君走過去,把人的衣服往上拉緊,“怎麼這樣就出來了,不怕冷了。”
他的嗓音啞的可怕,黑漆漆的眼眸緊緊鎖定眼前的人,炙熱的手劃過,衛河墨被燙得瑟縮了一下。
好,好像玩脫了……
衛河墨感覺自己被正在狩獵的餓狼盯上,下一秒就要被啃噬殆盡。
他正要找借口離開,程子君卻蹲下去,大手握住他的腳踝,隻是眼眸一直看着他,湧動着的占有欲幾乎要化為實體。
“呃!”
衛河墨眼神失焦,沒想到程子君竟然不管不顧順着腳踝,一路舔吻到那裡。
“不……”剛剛刻意為了引誘,衛河墨沒穿亵褲,釀成現在程子君輕輕松松就直達想去的地點。
方才已經疲軟的地方還沒過多久就再次被強制喚醒,衛河墨難受得不行,小墨寶兒不顧主人意願,顫顫巍巍地在溫暖的地方蘇醒。
程子君輕笑一聲,因為有東西壓在舌頭上,導緻他發出的聲音帶着沉悶和含糊,更加放大了他低沉帶着欲色的聲線,“墨寶兒不乖,要罰。”
幾番糾纏,衛河墨受不住求饒,程子君這才放過眼前的人。
一天吃了好幾回,程子君眼裡帶着餍足。
衛河墨再也不敢逗弄狐狸了,最終受苦的還是他自己,程子君就算不徹底把他吃掉,也有無數種辦法進食。
之後衛河墨乖得像個好寶寶,弄得程子君還有些失望。
由于還在等待新縣令的到來,衙門暫時無人指揮,隻有一個師爺在處理日常公務。現下捕快們閑得很,每日去衙門點卯,例行去大街上巡視幾圈,下午在武房裡練練,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衛河墨閑暇之時還纏着程子君,叫他教劍法,好讓縣令送的那把劍不落在箱底裡。
程子君自然無有不應,再者說……
那日縣令把劍拿出來的時候,劍上的花紋在光芒的照耀下,劍身的符文一閃而過,那是道家的斬妖符,專克妖魔精怪。
程子君想到那天在王家的坑洞裡,衛河墨應對還未恢複神智的嬰甯,險些就要受傷,就感到一陣後怕。
盡管衛河墨身上有他設下的保護禁制,可是衛河墨多一個防身的手段,程子君就越放心。
兩人就這麼黏黏糊糊地在小院裡練劍,過自己的甜蜜又逍遙的生活,沒有刻意關注外界的消息。
這就導緻衛河墨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傳出去個破案神捕快的名号了。
一切的開端是因為嬰甯繡坊裡的那些姑娘,自打衛河墨帶來“蕙蘭質心”的禦賜牌匾,繡坊的生意直上雲梯之後,姑娘們漸漸變得活潑健談起來,恢複了這個如花般年紀應有的性格。
繡坊有人上門的時候,都會問問牌匾的來曆,姑娘們就會和人說起衛河墨破案救人的事。
這在偏遠的小小水西縣來說,可以說得上是百年難遇的大案子了,更别提衛河墨還抓到了大世家——阮家勾結外族,企圖謀逆的證據,被當今天子贊賞“明察秋毫”。
加之平時衛河墨值班時也會遇見各種小案子,諸如某某家酒樓銀錢失竊,衛河墨一天時間就找出來是店裡小夥計聯合賬房先生偷的。
還有某某家孩子貪玩失蹤,衛河墨三兩下就在酒樓的酒窖裡找到喝醉了的孩子。
這些雜碎的案子還有很多,其他人也不是不能解決,隻是時間速度遠遠不如衛河墨這般迅速罷了。
就這樣,過往的行商交相傳播,不知怎的,衛河墨這名号就傳出去了,說是但凡有疑案,找衛河墨一定馬上就能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