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紀九初仔細觀摩着木雕七層塔,裡面确實感受不到任何力量波動,頓了頓,他又嘗試向塔中注入自身的靈力。
可他的力量宛若石沉大海,不曾激起半分漣漪。
擡眸看向容戟,紀九初伸手将木雕七層塔遞過去,順便将前後緣由告訴對方,末了才繼續道:“你先看看有何奇妙之處,不行就砸一拳試試。”
容戟:“……”
這個方法未免太過簡單粗暴,若是紀九初當時沒看錯,這七層塔的确很是古怪,沒有過多猶豫,容戟将七層塔放在一旁的石頭上,随後用力一拳砸了下去。
“砰!”一聲,塔下的石頭率先爆炸粉碎開來。
等塵埃散去,他們發現這坐木雕七層塔,果真毫發無損,明明知道結果,但親眼看到這一幕,二人眼底依舊閃過驚詫。
容戟重新撿回木塔,驚奇道:“阿九,這木塔果真不是凡物。”
紀九初又道:“再把它扔進火堆中。”
這次容戟沒在猶豫,轉手就将木塔丢進火堆,熊熊烈火中,隻見木塔依舊保持如初,仿佛周遭一切都無法撼動它分毫,不僅如此,重新将其拿回手中時,竟感受不到一絲熱意。
“難道是要滴血認主?”紀九初垂眸盯着木塔,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前世自己看過的各種玄幻修真小說。
有了想法,他直接劃破手指,随着鮮紅的血液流出,紀九初快速将其落在深棕色塔身上。
“阿九,你幹什麼?”
一旁的容戟見此,吓了一跳,匆忙伸手抓住紀九初的手,看着鮮血還在繼續流出,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将指尖含/入/口中,用溫暖的舌尖舔了舔。
紀九初隻覺得指尖一陣酥麻,容戟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沒事,我隻是想試試這木塔,是不是需要血液才能開啟。”紀九初看着含着自己指尖的容戟,緩緩解釋道,神色難得流露出少于不自然。
不過令他遺憾的是,鮮血滴在木塔身上,依舊未曾發生什麼異動,什麼滴血認主,開啟秘寶,果然都隻是小說中的套路而已。
小說誤人啊,他想。
确定口中的指尖不再流血,容戟才堪堪放開,他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擡眸盯着紀九初道:“那也無需劃開這麼大一條口子。”
紀九初:“……”
就算是心疼他,也不能睜着眼說瞎話擦吧,這傷口明明和針紮似的,這會兒都已經開始愈合了!
“我的錯,下次不會這樣了。”紀九初對上容戟的視線,無條件投降。
将他的手放回去,容戟将木塔拿了過去,似乎生怕紀九初還有什麼自殘的想法,緩了緩才随意道:“或許,真正不凡的隻是這塊木材。”
這話倒也不無道理。
發現木塔的特别之處後,紀九初下意識就覺得它可能是什麼秘寶靈器,如今仔細想想,或許正如容戟所言,七層塔本身并無意義,隻是用來雕刻的木材不凡。
不管如何,這座木塔都是好東西。
既然目前無法探究真相,紀九初便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将木塔收好,兩人開始吐納天地靈氣進行修煉。
翌日,他們繼續向雲霄宗趕路。
轉眼間,兩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期間因為沒有馬,紀九初和容戟都是靠步行趕路,幸虧他們都已順利突破成初級凡士,腳程和騎馬相比算不得慢,累了就打坐邊休息邊修煉。
自上回在山匪那裡吃了虧,紀九初和容戟之後就更加低調,不再輕易和任何人打交道,甚至有時會特意隐去他們的蹤迹。
正因如此,這一路都相安無事。
随着時間的推移,紀九初手中的銀子隻剩下最後小半兩,之前的三枚辟谷丹,也僅剩最後一枚,好在此刻,他們終于順利進入雲長山脈的範圍。
十天後,雲長山下。
擡頭望着眼前高聳雲間的巨大山脈,紀九初伸出手掌,看着身旁的容戟說道:“依鐘飛書中所言,雲霄宗就在山頂。”
容戟伸手覆上他的掌心,從容握住那隻手,格外認真颔首。
“阿九,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