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嚴肅,大聲宣布:“告到中央!”
洛琛:“……”
意料之外的,他碰了一鼻子灰。
洛琛眼神暗了暗,臉上勝券在握的笑容消失不見。
他正想再說點什麼,一道冷得仿佛要結冰的聲音忽然傳來,滿含戲谑。
“沒想到你們的關系這麼好,走在路上都要勾肩搭背。”
剛才說話間,兩人已經過了馬路走到學校門口。
通往學校大門的路旁種着兩排柳樹。初春的柳樹還沒冒出新芽,隻有光秃秃的枝條,在地面投下張牙舞爪的陰影。
兩人不約而同循聲望去,遠遠看見樹下的陰影裡慢慢走出一個人。
那人一身黑衣,幾乎要融進夜幕中,蒼白肌膚在月光的映襯下泛着淡淡青色,仿佛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正是封叙。
習硯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翻了個白眼:“怎麼哪都有你。”
封叙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答話,轉而面向洛琛,皮笑肉不笑地說:“洛叔叔和許阿姨知道你私底下買了那種東西嗎?”
原著裡幾個渣攻人均家世顯赫,各大家族利益糾纏,彼此之間互相都認識,也沒什麼奇怪的。
雖然封叙打了個啞迷,但洛琛還是瞬間猜到他說的是什麼。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關你屁事。”
封叙沒有計較洛琛言語中的不客氣,淡淡地說:“畢竟還是小孩子,不知道濫用藥物的危險性。不過……”
他語氣忽地一冷:“下次再被我發現,就不是警告一句這麼簡單了。”
洛琛像隻被激怒的小豹子,眼神鎖定敵人,擺出一副進攻的姿态:“說得好像你是什麼正人君子一樣。”
他長臂一收,将看好戲的習硯緊緊箍在懷裡,歪了歪頭,示威一般,朝封叙勾出一個痞壞的笑。
“你别告訴我,你腦袋裡想做的事和我不一樣。”他懶洋洋地說,“既然勝者隻能有一個,那就隻好各憑本事了。”
封叙的視線死死盯住習硯腰間的那隻手,如同被人背叛一樣,隻覺胸腔中的怒氣沸騰翻滾,快要炸開了。
“栾亦白,你倒是很有手段。”他面上的笑容有些瘆人,聲音都顯得咬牙切齒起來。
“先是偶遇武澤遠,再趁機攀上成煜,現在又勾搭上洛琛,真是不知羞恥,人盡可夫。”
他嗤笑一聲:“是我小瞧你了。”
真正的栾亦白被封叙直白的惡意刺到,眼淚汪汪地在習硯懷裡瑟縮了一下:“嗚……”
習硯:!
剛才兩人互嗆時,習硯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并不妨礙他在旁邊吃瓜看戲。
現在言語之間牽扯到栾亦白,習硯瞬間就不愛聽了:“哎哎哎,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栾亦白到處勾搭。”
他從洛琛懷裡掙脫出來,抱着貓氣勢洶洶地朝封叙走去:“你以為誰都和你們一樣,像一坨被屎殼郎搓成了球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粑粑,有人路過就以為要往你們身上撲。”
“粑粑就是粑粑,搓得再好看也變不成人見人愛的黃金,掩蓋不了本質是粑粑的事實!”
“栾亦白才看不上你們這坨臭氣哄哄的粑粑!”
栾亦白:“……”
短短一段話就被罵了三次的兩個人:“……”
洛琛還沒見識過換了芯子之後“栾老師”的真面目,被他巴拉巴拉一大段話噎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相比之下,封叙臉色雖然也很難看,但沒有過于失态。
他瞪了一眼還在火冒三丈的習硯,見他終于遠離了洛琛,回到自己身邊,憋着的邪火消散了一些。
封叙伸出手握住習硯的手腕,語氣不自覺輕柔許多:“看不上就看不上吧,很晚了,有什麼話回寝室再說。”
才轉身,自己的手腕也被人抓住。
洛琛不甘示弱:“栾老師可沒說要回去呢,你怎麼能自作主張?”
兩人目光相接,仿佛觸電一樣,噼裡啪啦閃着火花。
洛琛因為還沒成年,個子要稍矮一些,但眼神如淬了火的刀劍,閃着點點寒芒,在氣勢上絲毫不輸封叙。
似乎男人和男人之間比氣勢時,都喜歡近距離用眼神殺死對方。
習硯一臉懵逼地看着,封叙和洛琛離得越來越近,近到但凡此刻有一個人撅撅嘴巴,兩人就能順勢啵兒上一個。
這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習硯擡頭望了望天。
“那個……”他在旁邊舉手發言,“需要我給你們配個樂嗎?”
眼神較量被打斷,封叙和洛琛齊齊朝他看過來。
在兩人疑惑矚目中,習硯清了清嗓子,傾情演唱:“阿珍愛上了阿強,在一個有星星的夜晚~”
封叙&洛琛&栾亦白:“……”
真的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