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得救了!白狼遞給白遠毓一個抹茶冰淇淋。
心想,白處長真是個大好人,帶他工作,又帶他吃好吃的,還要給他地方住。
白狼決定等他以後發達了,一定要報答白處長。
白遠毓打上車,帶上沉浸在感激之情,進步之心之中的小野狼回家。
小野狼第一次看到電視裡的電梯有些忐忑不安,在門口站着半天不敢進去。
白遠毓本着負責的态度,耐心跟他說:“沒事的,快進來。”
“我……我不要,我有點害怕,我走樓梯去吧。”白狼搖着頭不住往後退。
“二十八樓你要怎麼走,這裡不是野狼山,我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白遠毓見他這樣子,開始有些憋不住脾氣了。
白狼看着白處長逐漸黑下去的臉,牙一咬,眼一閉抖着雙腿走了進去。
随着“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好了,可以出來了。”
聽到聲音,白狼睜開眼跟着白遠毓走了出來,
他邊走邊觀察着周圍明亮的環境,弱弱道:“和電視裡一樣。”
白遠毓有些驚訝:“你還看電視呢?”
白狼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我……我成精後就會偷跑到山民家窗外看電視,因為大家都不太願意跟我玩了。”
“這麼說,你說話也是跟着電視裡學的是嗎?”
“是的,我學了好幾天才學會呢,對了我還會做肉幹喲。”白狼想拿出來分給白遠毓吃,一摸口袋才想起他從山裡帶來的肉幹忘記在死胡同裡了。
白狼邊悔恨邊跟着白遠毓進了家門,看到那幹淨而又陌生的環境時又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白遠毓挂起大衣,脫下西裝外套,邊解襯衫扣子邊換鞋,白狼無意間看到他彎腰時露出的那截腰,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
“你穿這雙吧,我先去洗個澡。”
白遠毓丢了灰色橡膠雙拖鞋讓白狼穿上。
“謝謝白處長。”
白狼脫下腳上破破爛爛的運動鞋,小心翼翼地學着白遠毓的樣子,把運動鞋放到鞋架上,然後拖了個凳子,乖乖地坐在餐桌面前。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白狼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突然發現白處長家有個大電視。
他暗下決心,等以後有錢了也買上一個。
想着想着,白狼眼皮就開始打架了,自從成精被排擠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麼溫暖的地方待過了,不知過了多久他又繼續開始做那個被打斷的夢。
夢裡他成了大老闆,還娶了個好媳婦,他低頭一看,懷裡抱着的好媳婦竟然是白處長的模樣。
白處長從他的懷抱裡逃了出去,笑着幫他打領帶,那雙漂亮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胸膛,纖長的睫毛垂着,美麗的瑞鳳眼裡噙着笑,然後踮起腳尖輕輕在他臉頰印上一個吻。
“白狼……白狼,快醒醒。”
白遠毓洗完澡出來就發覺趴在餐桌上的白狼有些不太對勁,像是被妖怪魇住了。
夢中的白狼聞到了那股冷絲絲的甜香,他緊緊擁住自己美麗的妻子。
與此同時,白遠毓突然被喘着粗氣的白狼掐着腰緊緊抱住,狠狠壓在了餐桌上,後腰被硌得生疼。
白遠毓眸色一冷,眼底帶着厭惡道:“畫皮,我留你一命你竟然還敢作惡。”
白遠毓不想傷了白狼,利落地畫了個訣,一枚纏繞着黑氣的白色花瓣從白狼口袋裡飛了出來。
白狼瞬間失了力氣,癱倒在地。
白遠毓的蝴蝶刀沒有半分猶豫,将那片花瓣割成無數道碎片。
白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闆上,天色已經有些亮了,屋裡充滿了煙味。
白遠毓裹着浴巾坐在靠陽台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露出光潔修長的小腿,纖長的手中拿着一杯白狼說不上名字的酒慢慢喝着。
白遠毓完美的側顔在晨光微熹之中少了幾分冷漠,和他在白狼夢中的形象截然相反,卻依舊讓白狼臉頰發熱。
白遠毓瞥了他一眼,刻薄道:“醒了就去洗澡,渾身都是臭味,浴巾在桌上。”
白狼瞬間像是被潑了盆冷水,白處長說他臭。
雖然他身上穿的确實很不好,但是他下山之後每天都抽空去湖裡洗澡的。
白狼終究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苦澀地嗯了一聲,拿起浴巾進了浴室。
他現在的感覺可以算是電視裡說的失戀吧。
那個勵志片裡的主角就是在剛進城的時候碰上個高傲的富家小姐。
人家出于對待小動物那樣施舍了一些目光在主角身上,主角就沾沾自喜,以為遇到了愛情。不想自己隻是個玩物,慘遭初次失戀。
白狼越想越傷心,進去浴室裡才發現自己甚至不會用多功能花灑,當下就更傷心了,原來電視裡說的土狗進城是真的。
嗚嗚嗚嗚,可是那個主角至少還是人,他卻連人也不是,是個真正的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