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用強硬手段讓【魏爾倫】明白這一切。
【太宰治】點點頭,“是啊,雖然好像在看書,但其實根本沒有入腦。”
(觀影繼續——)
【“活得很累嗎?”見魏爾倫不說話,森鷗外先開口了。
全文野中,活得最累的就他和夢野久作了。
那麼現在呢?】
——
【看着鏡子中的漂亮辮子,森鷗外表示很滿意,笑着誇贊了魏爾倫,“保羅!你手真巧!”
“森先生很像女生呢。”魏爾倫把手裡的梳子放好後,突然語出驚人。
“是嗎?”森鷗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作勢比了個心,“可能是我很有少女心!”
魏爾倫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什麼。
與其說他是學會了感情,不如說是學會了佛系,這樣的生活已經可以了,不用被法國當作兵器,不用去思考他無法理解的人性,不用被追殺,像這樣麻木地活着有什麼不好呢?
因為中也在這啊。
——真的嗎?你真的這樣想嗎?
仿佛有個惡魔在他的耳邊低語,他猛地擡頭。
發現森鷗外隻是微笑着看着他,并沒有說話。
但魏爾倫覺得,剛剛在他耳邊說話的就是對方。】
【阿加莎】:“所以她又沒後悔了?”
打算繼續坑【魏爾倫】來上保險?也是,這麼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自己離開後沒人壓制,根本不可能放心對方留在自己孩子身邊——來自【阿加莎】的偏見。
太宰治猶豫道:“森小姐心情變太快了,而且也不知道她表現出來的是不是真實心情。”
畢竟現在的她是能一挑四的完全體,所以不好下定論她是不是反悔了,不過從觀影廳這個【魏爾倫】的狀态可以看出來,她最後沒有對【魏爾倫】下手。
【蘭波】:?
【蘭波】:把我變成小孩子可以嗎?
【波德萊爾】無聲地拍了拍【蘭波】的肩膀以示安慰。
(觀影繼續——)
【“我的靈魂活膩了,卻又怕死……”
看着準備離開,已經把手搭在門把手上的森鷗外又突然回過身,輕輕念出這句詩歌。
短短兩句話,卻帶着直擊靈魂的聲音,魏爾倫也不自覺地跟着頌出:“就像潮水的玩具,葬身大海的小船……”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想要穿透眼前這個人的靈魂。
然後他就被森鷗外抱住了,他像是才回過神一樣,眨了兩下眼睛,想說什麼卻聽到森鷗外先開口道:“活得怎麼樣沒關系……”
對不起。
哪怕他在她這裡不需要僞裝成人類,她也不會是他孤獨人生中的另一顆彗星,中也更不會是,他終究隻能一個人孤獨的生存。
“至少中也還在上學呢,你可是他哥哥,要做好榜樣啊。”
對不起。
因為她不是方程式,而中也是人類,人類的定義是什麼?
是不是由人類男女生育出來的孩子不重要,因為中也有着璀璨的人類靈魂和性格。
從始至終,孤獨的隻有你一個啊,魏爾倫。
對不起。
你要繼續地孤獨下去了。
因為這是森鷗外給他的祝福,她放棄以殘忍或者“愛”的方式給予他成為人類的機會。
因為是不是人類沒關系,她會給他創造一個哪怕隻有你一顆星星的世界,這裡也不會有人能置喙你,你不再是戰争中的兵器或是某個國家的看門狗,麻木又機械地活着,然後不斷思考着沒有意義的人性。
你是魏爾倫。
她從前不知道“我愛你”和“沒關系”的分量和意味,現在她知道了,她也可以告訴魏爾倫,“理不理解沒關系,那些都不重要。”
請以獨立的、自由的人格,在她為他打造的環境裡生活下去吧。
哪怕這裡隻有你一顆孤獨的彗星。】
(觀影廳裡——)
【太宰治】:“哎呀,真是遺憾呢,森先生居然沒有說出來而隻是這樣想着……”
不會給【魏爾倫】造成負擔,她走後,在他眼裡,【森鷗外】的形象隻是個值得尊崇的屑老闆罷了。
【魏爾倫】深吸一口氣,很想把臉埋入手心,但他忍住了,他當年想帶着【中也】離開就是擔心【中也】會成為第二個他,成為第二個法蘭西的機器,隻是生活在被利用被排擠,沒有獨立的個人意志的環境中。
但是【森鷗外】做到了他想做到的事情,并準備了他的那一份,哪怕沒有看過原著她依舊通透聰明,沒有高高在上的憐憫,沒有說着一成不變的台詞——“你是人類”或是“我是在意你的”。
而是真正留給他一個能擁有獨立個人意志、親友和中也都在的世界。
哪怕他依舊孤獨地活着。
她不會用對【蘭波】的手段對付【魏爾倫】,她是想解決問題和在她離開後留下足夠的保險措施,但【魏爾倫】學不會感情也沒關系,森先生會疼愛她羽翼下的每一個孩子。
【蘭波】震怒,所以受傷的隻有他一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