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原著,這個穿越過來的森鷗外是什麼樣的人呢?
現在這個剛剛睡醒還很迷糊的她就是最真實的她。
沒有世界的壓迫,沒有去世界攪風攪雨的要求,沒有小孩要養,沒有世界要拯救。
于是抛開這一切去看她,會發現她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當年為中也泡奶粉是她在廚房做過的最偉大的事情了,她家人要知道這事兒是要誇個三天三夜,然後說我家寶貝長大了的那種。
在小孩子面前的森鷗外:靠譜的成年人。
在成年人飼主面前的她:柔弱無助,生活不能自理,要随身揣着的挂件。
所以我們生活不能自理的森先生,剛剛睡醒就頂着頭亂糟糟的頭發,揉着眼睛道歉,“抱歉,我好像睡着了,播完了嗎?”
然後她就看清楚了坐在一邊神情莫名的魏爾倫。
她微微歪頭,“你不會看了我睡覺一下午吧?”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有什麼問題嗎?”魏爾倫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可以就這樣幹坐着一整天,當年他剛剛離開實驗室時,對這個世界的知識不了解,沒有出任務的必要,隻能待在家裡,也不知道幹什麼,他就是這樣枯坐着的。
森鷗外打了個哈欠,攤開桌上的雜志,說:“看看書也是好的啊。”
不然她費那麼大的勁兒複興這個世界的文學是為了什麼,不過魏爾倫就愛幹坐着她也沒覺得不行,問就是她也可以。
對着牆角枯坐一天什麼也不幹,對森鷗外來說不算什麼,她也幹過。
——
“██▂,看看,爸爸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坐在牆角幾乎一整天的六歲女孩轉過頭,冷漠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然而看清楚來人後,淡漠的表情第一次出現裂紋,抗拒地站起身,“好醜,你不是我爸爸。”
那一刻,有點中年發福的女兒奴父親失去了靈魂。
周圍的人七手八腳地沖上來扶住他,“先生!先生!沒事的!”
“沒事的!小姐……小姐不是有意的,她還小可能不記事!您多待幾天!”
而爸爸知道女兒是認真的,更絕望了呢。
看樣子以後要做身材管理了。】
觀影衆人終于看到【森鷗外】父親的長相了,倒也沒那麼醜,能看出年輕時的帥氣優雅,和兩個兒子有六七分的相似,都是棕灰發色和紫羅蘭色眼瞳。
太宰治一語道破,“與其說是枯坐不如說是觀察吧,無論是幼年的森先生還是【魏爾倫】,都不過是在冷漠地觀察這個世界和人。”
隻不過他們都很坐得住,對此無所謂,還有就是枯坐觀察是身為暗殺王的【魏爾倫】的基本操作。
他當時就是在觀察【森鷗外】。
能一直觀察螞蟻8個小時的末廣鐵腸開口了,表示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然後他就被條野采菊吐槽了,“哪裡都有問題啊!”
如果是因為興趣或者是工作的話,那也沒辦法,但你們就是能毫無理由地枯坐觀察一整天,哪怕沒有意義也不覺得有趣或者解壓。
——
“鷗外大人在想什麼呢?”尾崎紅葉的捂住嘴,和服的長袖恰巧遮住了下半張臉。
哪怕是中原中也都幽幽開口,“希望哪天愛麗絲小姐不要變成黑頭發。”
“沒有!”森鷗外瞬間正襟危坐,冷汗霎時間就下來了。
因為不止尾崎紅葉他們,幾乎所有人都看過來了。
怪他,沒忍住,真的太可愛了,這麼可愛的幼女出現在他面前他怎麼忍得住啊。
成年版【森鷗外】美得驚心動魄,幼年版的什麼樣就不用說了。
(觀影廳裡——)
【魏爾倫:“我在觀察你。”
他居然直接說出來了。
“哦?”原本剛翻開一頁書的森鷗外擡起眼眸重新看向魏爾倫,也順手扯下發繩,“那你得出什麼結論了?”
她沒有放下手中的雜志,因為這是她的産業《新世紀》,她已經沒空監管這玩意兒的内容了,既然有空就看看近期的作品。
魏爾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站起身走過來幫森鷗外打理頭發。
森鷗外也隻有在折紙的時候才會手指靈活,其他方面基本是手殘黨加生活不能自理,頭發也隻會普通的紮起來,成為男孩子後很遺憾不能嘗試各種發型了,直到魏爾倫這個會給自己編小辮子的精緻boy的到來。
森鷗外:啊,有人能給我編小辮子了。
此前一直給森鷗外編頭發的蘭波:那我走?
至于她為什麼不找檀夫人?廢話,她花了如此大的精力留下的超越者,不用來壓迫,還用來幹什麼?
蘭波:……?要不你還是讓我走吧?
魏爾倫突然問道:“你是人類嗎?”
他站在沙發後面,低頭看着對方脆弱的後脖頸,隻要一下……輕輕的一下,這個禁锢他的人就會死去,太脆弱了……
森鷗外沒什麼反應,一目十行地極速翻書,臉上是和魏爾倫如出一轍的冷漠表情。
溫暖的黃昏照射進來,卻透不出一絲溫暖。】
(觀影廳裡——)
所有人:……救命,這個畫面的非人感是不是太強了點!?
【莎士比亞】搓了搓手上起來的雞皮疙瘩,“森先生後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