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和中也高一了,應該會變忙,明年會專注學業。
森鷗外看着手裡中也課餘時間寫的詩歌,臉上不自覺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站起來走到窗外,覺得是時候了,可是她又開始膽怯。
beast世界是什麼樣的呢?它又有多遠,首領宰能看到平行世界,那他能看到這個世界嗎?他認識她嗎?他是怎麼看待這一切的。
她想了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首領宰的視角絕對不是平行世界書的視角,畢竟書沒有腳,不會移動基本隻在一個地方待着,是不可能看到故事線的。
她難得焦躁地在原地來回踱步,随後來到辦公桌面前,打開右手邊的抽屜,拿出放在裡面的手木倉。】
(觀影廳裡——)
『太宰治』閉上眼睛,他知道,要來了。
『中原中也』也像是想到什麼,張了張嘴,許久後才艱難地說:“是那天啊?”
的确有個平行世界的“森鷗外”、“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來到他們世界,但他在國外出差,收到首領的死訊,趕回來後沒多久就發現了他們,但他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到來的。
她是怎麼做到的?
(觀影繼續——)
【森鷗外突然道:「人間失格」能和書形成特異點,看到有書存在的平行世界,那麼我是否可以用你當作跳闆去往其他平行世界?
書:你是怎麼知道的?
森鷗外:勾股定理知道吧?沒錯,和那個沒關系。
書:……
皮一下的森鷗外咳了一聲,重新說道:因為我要拯救世界啊。
書:……你不對勁,不過答案是不可以。
它沒有能量定位其他世界,更沒有能量送人去其他世界。
森鷗外不在乎這個,它更在乎其他問題:世界要毀滅了,為什麼呢?為什麼是我的死亡呢?
森鷗外:不應該這樣的,或許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的世界在誕生,又有無數的世界正在消亡,但其實都是有原因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毀滅,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死亡。
她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她的研究,也沒和書說過她的研究進行到哪一步了。
森鷗外看了眼書,道:這個世界為什麼會這麼脆弱呢?
書:……
書:一般人都不會這麼思考吧,你看哪個拯救世界的動漫會這麼思考啊?
森鷗外:那是因為我上過學,但凡讀過書都知道:透過現象看本質。
書:?
你在二次元世界裡講什麼鬼東西呢?
森鷗外敲擊桌面,這麼多年我隻看到了結論,你也一直在和我強調結果。
結果就是,這個世界是注定消亡的。
書沉默了,又好像回到了她說知道“愛”不能拯救世界的那一天。
是它太想當然了,這麼多年的陪伴,根本沒有真正了解森鷗外到底在想什麼,她什麼都知道,但是什麼都不說。
森鷗外拉開另一個抽屜,拿出裡面象征首領的紅圍巾,說:beast世界也是這樣的,如果三個以上的人知道書的存在,世界就會毀滅,但是——為什麼呢?
她冷漠地注視着一切,書、圍巾以及這個世界。
beast世界限定死了三個人,太宰治想要探尋本質的确很難,更别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去追根溯源,但不是不可能,如果是森鷗外來當那個世界的守夜人,哪怕隻有她一個人,她也要不停地追尋,直到死亡。
在這個世界,她和書開始溝通的那一瞬間,就開始了思考和疑問,隻有不停地思考,不停地實踐,才有可能拯救世界,而不是守着這個「注定消亡」的結論,等待死亡。
她吃掉了書的一頁,不單純是為了能夠腦内溝通,不然她為什麼要等這麼多年呢?
她練習了這麼久的大腦封閉,讓書頁無法讀取她的意識。
她窺探到了世界的運行機制,它的底層代碼,研究了書頁的本質。
書的實現方式為什麼會是抽取對應小世界進行覆蓋呢?
如果某個世界覆蓋了他們世界,她能不能反過來奪取那個世界的存在,比如讓人物是他們世界的,但是世界還是那個世界。
這樣他們就不用擔心世界毀滅了。
以及她最開始的問題——如果其他世界的書能抽取小世界進行覆蓋,說明世界和世界是能通過書頁進行某種連接、綁定的。
每個世界都和主世界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連在一起,這就是整個「文豪野犬」。
這是否說明……說明……
想到這裡,森鷗外裂開一個嘴角,眼眸下是深不見底的癫狂。
她給自己注射病毒,她在她的記憶裡藏了她研究了十年的“世界毀滅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