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自己介紹出去,可是我沒有名字唉。唔,既然我是一面鏡子,那就叫鏡好了~唔...可是想要讓小主人幫我取一個唉,好糾結...’
‘正常人類應該是這麼想的吧……?’
‘名字是重要的羁絆,如果是小主人賦予我的...就這樣做也好吧?’
“那小主人可以為我取一個名字嗎?”
幾乎是話剛剛脫口而出時,他便反應過來他的冒進,似乎不該這樣,對,就是不該這樣,但也已經無法補救了,于是他隻得沉默下來。
——沖動了,完蛋。
似乎有黑氣在彌漫,明明突然面無表情了,看起來卻像是要殺了眼前的人一樣。
“好啊。”
太宰治滿不在乎地說,仿佛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失态,接着揚起了一個充滿惡趣味的笑,眼裡盈滿了惡意。
“就叫,失間怎麼樣?”
鏡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原來隻是太宰治開的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而已。
其實是挑釁,不過他并不想這麼認為。
——盡管鏡懷疑他一開始打算給自己取一些稀奇古怪或老氣至極的,甚至是女性的名字。
“好。”
從此刻起,他就是失間了。
他莊重地接下了這個名字,仿佛與太宰治定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羁絆。
“……啊。”
他莊重的樣子讓太宰治愣神,随即不自在了起來,隻胡亂吐出來了個無意義的音節,表情扭捏不定。
于是失間善解人意地又轉而詢問起了其他問題。
“接下來,小主人要去哪裡呢?”
“不要叫我小主人!……很怪。”
‘真的,真的,讓我感覺很怪。’
“那…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失間一副無辜的樣子,狀似委屈的小狗……啊,這個不行,太宰治讨厭狗。像隻脆弱的貓咪一樣委委屈屈地看着太宰治。
“随便,總之,不許用奇怪的稱呼。”
太宰治毫不心軟地說,好同剛搶完貓貓的毛絨線團的可惡的惡霸,搶到手還要挑釁一下貓貓的那種。
“唔?那……治君之後打算怎麼辦呢?”
失間開始一次次地調整語氣,試圖塑造出一個不會惹太宰治厭煩的形象。
一如剛剛的語氣,有些過于親密的稱呼讓隻十二歲的太宰治有些不自在,但也比剛剛那種的好。
‘去哪裡?’
‘我現在活下來了,又活下來了嗎……’
‘我,又活下來了。’
他沉思了許久。
“去橫濱吧。”
‘去看看早已完成不了的母親的遺願——去看望在橫濱的舅舅。’
‘盡管他一定已經死去。’
所以其實并沒有打算真的去看,隻是總要有一個目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