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的生日我怎麼敢忘記。”遊斯淺食指彎曲,指背寵溺刮了刮她鼻梁。
輕輕的,癢癢的,酥酥麻麻的。
林渝繪皺了皺鼻子,張開嘴,佯裝要咬那隻不聽話的手。
遊斯淺迅速捏住她臉頰,捏得兩側柔軟細膩的肉變了形,他開心笑着,露出大白牙。
林渝繪嘬了嘬嘴巴,遊斯淺笑得更大聲了,他覺得可愛又無奈。
誰在别人表白的時候搞這一出啊,林大小姐四年都沒有變。
“你不生氣了嗎?”林渝繪沒有掙脫他的手,反而就這樣說着,聲音都被掐變形了,變得頓頓的,可可愛愛的。
遊斯淺愣住,他以為剛剛自己前面一通表現,林渝繪光想着他生氣沒生氣,沒有考慮答不答應了。
“我為什麼生氣呢?”遊斯淺兩隻手掐住她臉頰,逗她。
林渝繪還是沒有反抗,眼睛水汪汪看着他,一臉認真,“因為我把施年森帶回來了,但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你看,我後來直播的時候,他都沒有再送禮物了。”
太過認真,遊斯淺怔了一下,然後又撲哧笑出聲。
以前的林渝繪可從來不會跟他說這些,她肯定會嫌棄他多事,覺得他小心眼,然後不搭理他。最後等他心情好了去找她,兩人才能重歸于好。
“我早就不生氣了,你不是和我道歉了嗎。”遊斯淺說着,沒忍住,他湊上去,蜻蜓點水親了一下被擠得圓碌碌的嘴巴
林渝繪沒反應過來,等遊斯淺挪開,她上下嘴唇砸吧着,回味那股柔軟,然後嘿嘿笑了兩聲,像個傻子。
“不生氣就好。”林渝繪說。
遊斯淺眼神認真下來,“我從來就不會和你生氣,你知道的,從五年前就知道,連你掰斷我最喜歡的鼓棒,我都不眨一下眼睛的。”
“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遊斯淺認真補充,“但我會吃醋,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不開心。”
說着,遊斯淺努嘴,做了個不開心的表情。
“不過我吃醋一會兒就好了,這幾天演出我就後悔了,早知道帶你一起去。南市是你故鄉,你應該很想回去看一看。尤其是生日的時候,今年應該是你第一次在南市之外的地方過生日,哎,失策了,要是在南市,你現在肯定撒開了玩,而不是就跟我待這兒小房子裡……”
遊斯淺嘴巴開始碎碎念,他像是自言自語,懊悔着他的小脾氣,又幻想着如果他沒有發脾氣,現在他們該有多快樂。
但在林渝繪聽來,他明明沒有錯,卻将這一切歸到自己頭上,還認真玩起了“過家家”。
看着薄唇一張一合,滿嘴都是寵溺,林渝繪鼻子又酸了。
“遊斯淺。”她打斷他。
“嗯?”遊斯淺總算将注意力挪到她臉上。
“我的手酸了,你幫我把花拿到桌子上。”林渝繪努嘴撒嬌。
遊斯淺低頭看看那束花,想着也不至于那麼重,林渝繪又是練家子,不會是找借口拒絕他吧。
于是,他不情不願接過,放到蛋糕旁邊,轉回身對着她,膽小又嘴硬說:“明明一點都不重。”
張揚的五官在此刻弱小無助,想說又害怕她生氣,隻能過過嘴瘾,像妻管嚴。
林渝繪忍俊不禁。
于是,她湊到遊斯淺跟前,抱住他脖子,“可那樣我就沒有手抱你了啊。”
遊斯淺聽罷,眼睛聚焦起來。
他剛好開口,林渝繪墊腳,歪頭,吻上去,堵住。
或許是覺得意外,遊斯淺一下沒反應過來,手還在叉腰。
又可能以為她也是蜻蜓點水,遊斯淺并沒有第一時間抱住她,也沒有閉眼。
林渝繪并沒有離開,她慢慢轉動腦袋,用不成熟的吻技去吮吸,釋放信号。
吻得遊斯淺扯了扯嘴巴,太不成熟了,明明是想要濕的,但她隻敢做表面功夫,舌尖都不曾逃出過口腔,更别說撬開他的牙齒。
沒察覺到遊斯淺的回應,林渝繪氣得咬了一口他下嘴唇。
遊斯淺輕輕“啊”了一聲,寬厚發燙的掌心就貼到了她纖細的腰間。
他就這樣任由她啃着,為了不讓她墊腳太辛苦,他抱緊她,試圖讓她騰空。
林渝繪被摟得喘不過氣,她離開他嘴巴,在不遠處撇嘴,哼了一聲,明裡暗裡說着不滿意。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為什麼不動?!”她鼓囊着漲紅的臉頰。
遊斯淺眼裡閃過詫異,又變成無奈和寵溺,“我怎麼敢不喜歡?”
“那你……唔……”林渝繪還在不開心嘟囔,遊斯淺便側頭吻了下來。
這一次,遊斯淺占據了主導權,他撬開她牙齒,舌尖肆無忌憚入侵她的口腔。
異物感讓她整個腦子變得興奮,像在吃一顆很甜的軟糖,隻是它不太聽話,總是亂跑,還會奪取她嘴巴裡的液體。
不可控的東西才上瘾,林渝繪就這樣感受着,手臂越抱越緊。
遊斯淺松開她腰上的手臂,遊走到她後腦勺,她雙腳站到地上,他順勢彎腰,手掌發力,腦袋也在發力,恨不得将她吃進去。
安靜的大廳隻剩唇瓣交織的聲音,暧昧纏綿。
瀕臨窒息,遊斯淺挪走嘴巴,額頭抵着額頭,他眼尾缱绻,帶着一絲粘膩的愛意看向她。
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冗長而深沉,緩解剛剛肺部缺失空氣帶來的壓抑。
“真好。”遊斯淺說,“你嘴巴好甜。”
“是嗎?”林渝繪說着,雙手扯住他脖子,再一次吻上去。
“啊!林大小姐!”遊斯淺在她吻的間隙轉動腦袋求饒,“可以停一下嗎?!”
林渝繪沒搭理,繼續追着他嘴巴。
遊斯淺隻能配合。
或許是太久,遊斯淺轉走臉,呼吸變得急促,臉上挂着難捱。
林渝繪還要繼續。
“别來了……我要……來感覺了……”遊斯淺支支吾吾。
林渝繪隻是笑,又墊腳吻上去。
五秒後,遊斯淺又仰頭,欲哭無淚,“求你了林大小姐,别挑戰我的獸性好不好?待會兒危險的可是你啊!”
“少廢話。”林渝繪在他喉結處怼着,索性,她張嘴,一口咬過去。
遊斯淺意味深長地“呃~”了一聲,滿帶情愫。
“林渝繪,我快頂不住了,孤男寡女你瘋啦?”遊斯淺一隻手托住她後腦勺,護着她,任由她咬。
“我才不怕。”林渝繪抽空回答。
遊斯淺斷掉的腦子突然重新連接,他不由一愣,然後低頭看着林渝繪,眼底飄過一絲不可置信。
林渝繪看出他反應過來了,直勾勾看着他,一副堅定的模樣。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遊斯淺的嘴角跟他的荷爾蒙一樣壓不住,一個打在林渝繪瞳孔,一個直直打在林渝繪腹部。
她隻是笑,臉頰绯紅,耳垂滾燙,其實很緊張,緊張到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她并沒有試過,但現在,她想。
遊斯淺變态的笑容瞬間湧出,她将她攔腰抱起,一步三個台階沖向二樓,一副等了很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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