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說,本次線下活動并沒有私下鼓勵玩家進行COS活動。
因為他們是明着鼓勵的。
倒不是說帶上假發就像開了風靈月影視門禁如無物,畢竟披上皮也有可能被官方仇家追着打;但是顯而易見的,解鎖不同反饋的概率變得大得多,無論是來自于NPC還是普通路人。(或許還有已經被電出PTSD的玩家)
貝爾摩德和阿萊塔從場上下來。回房間的路不麻煩,麻煩的是周圍的群演。事情是這樣的,可能在演員們接受的培訓中,隻要看見有玩家COS了女角色,一律自帶一個美貌标簽,視情況以及環境條件進行合理反饋。比方說有個群演過來請阿萊塔喝酒,皮下實在懶得說場面話應付,戳戳同桌的貝爾摩德:上!貝爾摩德白她一眼:懶不死你,摘了墨鏡,朝着群演那邊一看,全體老實。
代價是過了一會,有人來邀請貝爾摩德去後場。大概是想到要邀請這樣一位女演員去後台提一些建議。當然他們的話說的很客氣,說的是邀請溫亞德女士來遊玩。貝爾摩德說嗯嗯等會去,然後等人走了以後滾回房間癱着不樂意動。其實無視掉眼下暗流湧動的環境的話,這裡的陳設布置相當不錯;哪怕你一點劇情不碰的買了遊玩票,然後全程運氣差到沒見過一次主要NPC,純粹的觀賞和遊玩也值得了——無論是船上的吧台,又或者是葉櫻院的住持,包括古堡中負責全部支出安排的鈴木老頭,都不會因為你穿着常服而不提供飲食,或是不允許拍攝。
兩位女士在套間客廳裡癱着,時不時搖鈴叫人送些酒水;二位接下來的安排相當簡單,也就是等到演奏會開始後架起長槍短炮看汐華真女裝。這一次門開後,阿萊塔習慣性地喊:“放在門口的櫃子上就行……”
喊完才覺得有點不對,回頭一看,原來是開的門不對。
阿萊塔愣了一秒,一拍桌子:“溫亞德!FBI打過來了!”
“啥????”
本來在地毯上躺的好好的搓遊戲的貝爾摩德騰一下坐起來了,回頭一看,人家标志性的黑色針織帽就明明白白地出現在視野裡,給人家好好一個千面魔女吓跳起來,開了門就竄了出去,丢下一句:“阿萊塔靠你了拖住!”
說完人就沒影了。留下阿萊塔和萊伊面面相觑,盡享尴尬。阿萊塔把易拉罐往後面收了收,胳膊撐在膝蓋上,看了萊伊一眼:“……不是NPC吧。”
萊伊找了個地坐下,十分不客氣,拿了一瓶沒開的汽水屈指彈了彈氣打開:“看起來有那麼廉價嗎我?我覺得我道具準備的還挺齊全的呢——”
“你從志保的房間出來的。讓我猜猜,她剛才是不是回大廳了?然後你和她換終端了?”
“全對。所以你不把貝姐叫回來?”
阿萊塔一笑:“誰知道我們的下班冠軍跑到哪裡去了。别管啦!我發個消息給她,她跑累了自然會看見的。”
“你們是一點都不急推劇情啊?”
“玩呗,太着急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說演奏會不是你們三個一起開的區域?就一直是雪莉在輸出然後你們兩個在挂機?”萊伊問,“我還想着能不能交換一下情報呢,看來是來錯地方了。”
“來錯地方也沒看你嘴閑下來。我看你喝我們的酒喝的挺帶勁的啊?”阿萊塔點了根煙,“她除了進房間和我們一起,接下來的遊玩中壓根沒見過面。她怎麼沒的?”
“被NPC汐華真叉出去了。”
“噗。”阿萊塔半真半假地替宮野志保鳴不平,“這是欺負小姑娘!他一個警察不去抓溫亞德不去抓琴酒,抓我們可憐無助的小研究員,波本就是這麼教他的?公安的良心都壞完了。”
“那她也單人開出來了個新區域啊。”萊伊瞥她一眼,“反正不像有些人癱着不樂意動。”
“關你什麼事呢!”
“……我可是為了這次遊玩找我咖喱人做了好久思想工作,就算電死也得死在旅館裡。”
“嚯你說話也太吓人了。”阿萊塔被她的話噎了一下,“還要跟咖喱人做思想工作,要錢是吧?大學生?”
“……高二。”
阿萊塔一把把煙掐了,不可置信道:“你才高二?高二的小姑娘一米八?我覺得你沒墊多少啊?——不許喝酒。你家裡人沒教過你不準吃陌生人的東西嗎?”
“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但是陌生人的東西可以要來吃,他還沒來得及下藥。何況我渴的很。再說了這是果汁吧?感覺甜甜的,沒什麼度數啊。”
“喝酒不解渴,越喝越渴。我去叫水。”阿萊塔摁響了呼叫鈴,交代幾句後一扭頭萊伊還在那狗狗祟祟的開罐,伸手拿走,“還喝!”
“你不用叫水啦。”大概知道對面的皮下是成年人,實際上是女高的萊伊失去了仗着皮為所欲為的底氣,連帶着整個人都變得乖巧起來,“你要是一點解密都不涉及的話,我就走了。時間是挺寬松的,但是能換終端換區域就變得很緊,我還想多玩點,電死都沒問題。”
“……啥叫想多玩點電死都沒問題?咋的被秀一腌入味了?一張口就是污人清白?”
萊伊(女高)一站起來就慘遭打臉,喝着像汽水果汁一樣的飲料勁大的厲害,給人喝的一個趔趄;阿萊塔撲哧一下樂了說你太會喝了我平時加班失眠就灌這個斷片酒,樂歸樂,呼叫侍應生讓他們再送一份蜂蜜上來。女高被她拉回來坐下,趴在桌子上緩緩;阿萊塔就在她邊上聊天:“你是從哪個區域換來的?”
“……泥磚菜盤聯動篇。”
“哇,最新TV?那可是個大場子啊。”
“大嗎?我不覺得啊?”女高萊伊攤在桌子上像一塊餅,“為啥我把把被安室透鎖頭?我在哪他蹲哪,玩不下去了這才在大廳碰運氣,萬一主辦方不讓換終端我真要被電死了……嗚嗚他真的不是黑方嗎????”
她不用擡頭就知道背後的阿萊塔在憋笑,懶得掙紮了,邪惡成年人是這樣的。
“他怎麼蹲你的?”
“一開始還願意說點什麼——不過也是打謎語——後面就起大狙。一點耐心都沒有了,感覺在趕我走。”
阿萊塔頓了頓,或許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沒準真的在趕你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