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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休憩段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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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營業時間結束了。”

哈維搖了搖鈴铛,彬彬有禮地一欠身:“各位的随身終端上應該已經收到了房号以及密碼,A座在旁邊的電梯直通就可到達,B座請先在這邊的電梯坐到二樓再穿過廊橋抵達B座……祝各位今夜,好夢。”

好夢是不可能的。誰家二次元十一點就睡覺。

自攀上三樓之後,大家或許察覺到環境(終于)變得不太合理。A座住宿的玩家尚且隻是覺得壁畫褪色,裝修略顯老氣,B座的玩家則直面了混沌:一盆盆秋海棠、歐洲蕨被摔在地上,鮮花委地,玻璃展櫃被打破,波西米亞水晶器具、手繪花瓶、金框鏡子,都擲在牆上打碎。眼前分明是一片破敗的景象。不過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至少官方沒有喪心病狂到現在就安排NPC出來吓人,隻是走路困難的話,還能忍受。這個旅館的房間安排是圍繞大客廳設置一層的客房,雖說聽起來很像宿舍套間,但當面積足夠大,客廳足以被當作會議室的時候,誰也都不能指摘什麼了。

走入B-01套間,套間内共有三個客房。被分在一個套間的三人對視一眼,這莫非是什麼女子組專場?主辦方還貼心地将三個COSER分在了一起,阿萊塔、貝爾摩德,宮野志保,三個女人面面相觑,幾乎前後腳推門。門後是客房不錯,然而關上門後才發現自己背後的這扇門被裝修成了暗門,也一時間不再能退回去;另有一扇門,它看起來似乎才是客房的正門。房間裡暫時還沒什麼特别之處。阿萊塔動作最快,幾乎是掃視一眼四周就第一個離開;其次是貝爾摩德,在房間中檢查一番,确定沒有貓膩後才離開。宮野志保在房間中停得最久,但好消息是,她從自己的回憶中檢索出了這裡的所屬。

“……這是第一個劇場版的郵輪裡的客房。”她喃喃自語,“所以我現在如果要貼近劇情的話,就應當去演奏廳尋找星野季沙,并且等待‘汐華真理’,或者江戶川柯南出現。”于是電梯載着宮野志保去了地下一層,帶着另外兩名女士前往宴會廳。就算再沒有反應過來,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也該能夠被意識到了。歡鬧聲和交談聲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撲面而來,裹挾着脂粉鮮花的香氣,以及視野中戴着面具的人。

“我怎麼不記得這艘船上舉辦的是化妝舞會或者别的什麼派對。”

下到演奏廳時,宮野志保對着面前盡數佩戴白色面具的演出人員不由得愣神。她是追着看過劇場版的,記得清清楚楚,沒有面具這一道具。還有一些人沒有戴面具,但看衣着也清楚,這些是一同被投入這個場景的玩家。

宴會廳也是如此。到來的賓客全都戴着面具,不辨面目。在這之中,一些沒有戴面具的玩家就更顯眼了,COSER尤甚。雖說阿萊塔和貝爾摩德是從不同的電梯來的,但最後還是找到了一起。侍者自動把她們劃作了同伴,遞上一張菜單。說是菜單,翻過去,背面卻寫滿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好探員

(看了個開頭阿萊塔就開始和貝爾摩德蛐蛐起來:你是探員!你才是探員!)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你們已經抵達了SKALETURY旅館。

我們決定将這裡作為探員的臨時休整區。很多工作的探員都非常喜歡這裡的氛圍,當然也有人不喜歡;真是衆口難調。他們總是抱怨自己失眠多夢,甚至有些人聯合起來聲稱做了相同的夢境。我想他們隻是在為尋求酒精而捏造借口。

總而言之,祝你們度過愉快的休假。

向您問候

貝爾摩德看完以後,不确定地四周環視一圈:“這裡顯然不是旅館的地界吧?”

阿萊塔不知道哪裡順了個小面包啃:“那當然。咱們現在顯然是已經墜入夢境了,那些探員大概沒有撒謊。哎你懂的,恐怖片經典聽不懂人話的領導。”

貝爾摩德看她一眼:“不加恐怖片這個前提領導也聽不懂人話。”

倆人一時無話,隻一拍手,從對方眼裡看到上班上斷氣的同病相憐。

另一邊的演奏廳,宮野志保安安靜靜地坐在觀衆席中聽了一曲;她知道琴有問題,但還拿不準什麼時候指出來;或許也是直覺所緻,她一時半會并不想主動和戴着面具的NPC交流——她雖然沒有去過宴會廳,但猜測這裡除開主要角色之外,沒有名字的背景闆會全都佩戴面具。劇情上可以诠釋為演繹推理中為了避免信息過甚擾亂視聽,活動策劃方面則可以想見是減少支出的兩全其美的法子。

換句話說,演繹推理中沒戴面具的就是關鍵角色嗎。

電影院那些接待的侍應生沒戴面具是因為他們身在現實中,但現實和夢境,在旅館中的分界線是什麼?是損毀的室内裝潢嗎?旅館越衰敗,沉入夢境越深?以至于踏入房間,就走進了郵輪。假使分界線位于電影院,那麼,哈維是……?

“你剛才說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宮野志保一跳。她立刻回頭,先看見修長的手指撐在她的椅背上,手臂肌肉緊實線條流利,她擡起雙眼一路看去,看着面前這個人俯下身子,眯起眼睛,淺色的發梢透着光。她望着這雙紅色的眼睛,這雙紅色的眼睛靜靜地回望。她差一點張開嘴,叫出這位官方COSER所屬的角色:汐華真理。但意識到自己或許是無意識地将潛意識裡的疑問宣之于口,于是中途生生轉了話頭,生硬地辯解自己剛才沒有說什麼。

對方點點頭,不好下結論說信沒信,饒有興緻地另起話頭:“我隻是沒想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被問到這麼個問題,她先是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我現在是宮野志保,也是雪莉。雪莉本身不是行動組成員,卻忽然出現在這艘船上,實在是太奇怪了。而新TV既然表示說汐華真理就是降谷零的協作者的話,肯定也對組織的内部成員有所了解;于公于私,他都會主動調查雪莉的來意。這是順理成章的事。

就是雪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

好在這位宮野志保本身腦子轉得很快,沒有露怯,反而小臉一闆,偏過頭去:“我想來就來了。難道你覺得我不該在這裡嗎?”

“怎麼會呢?”被她不輕不重地嗆回來,汐華真理微微笑道,“我的意思是沒有許可的話,演奏廳不能随便進入吧。”

——對哦。所以說當時那個劇場版裡,鈴木園子都是甩錢把親友塞進去的,汐華真理為什麼能不吭不響地在演奏廳裡守株待兔啊?難道這也算他大有來頭的暗示嗎?當時居然沒人意識到,大家是笨蛋,我也是笨蛋。宮野志保想到這裡,半推半就地問出心中的疑問:“那麼你呢?你又為什麼能進來玩?”

汐華真理眯着眼睛笑了:“我可不是來玩的。我是來上班的。”

他留下這一句話,忽然岔開話題提起琴聲不對,音程不和諧。宮野志保心想這大概算是時機吧,說所有的弦都被調低了。也許說的很生硬,但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汐華真理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真的嗎?”于是像原作一般上台。宮野志保心想官方說不定真培訓COSER拉小提琴了呢,雖然直接拔到職業水平不太可能,但說到底也隻圖個氣氛——再說了剛才這人擱邊上聊天的時候,帥的她掐了好幾次大腿才繃住,長得夠帥已經足以自己原諒預想中可能到來的鋸木頭了,意識到在接下來的環節裡,自己還能看到此人女裝,一股罪惡的笑容就爬上了她的臉頰。

汐華真理走上台,燈光刹那間暗了下來。一旁有人給他遞上琴,就好像他才是主演一般。但當琴聲響起,宮野志保慢慢地坐直了。

那不是《魔王》。

她不知道正在演奏的是什麼曲目,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樂器;它看起來像一把小豎琴,而汐華真理就坐在舞台的最高處,将它放在腿上演奏。而周圍佩戴面具的演員則自行活動起來,好像在演繹一出無聲默劇,這令宮野志保感到隐隐約約的不适。戴着面具的“女主演”被衆人簇擁着,頭上被佩戴上桂冠,另一個戴着面具的演員在她的額頭劃上一道痕迹,衆人遂目送她登上去——這簡直像夢一樣;不,連夢也不會這樣做。夢裡不會有如此的揚塵酷熱,不會有如此的壓抑靜默,靈魂被囚禁在波濤之間。

燈打開了。

汐華真理站在最頂點。上面的燈打下來,所有的樂器不管不顧地一起奏樂,在這紛亂的永恒的時刻,他宣布:“你說得對。琴弦的确有問題。我去取替換弦吧。”于是輕飄飄退到後台。宮野志保這才深呼吸,從方才夢魇般的沉寂中醒來,并且沒有忘記觀察——燈亮後,汐華真理手中持有的分明是小提琴。毫無疑問,那就是一把現代的,标準的小提琴。和方才的截然不同。宮野志保抖着手去翻終端。還好,還好,她心想。自己畢竟不是動漫裡智慧過人冷靜機敏的角色,飽讀詩書閱卷無數,立即能夠得到解答;唯一能做的一點兒努力就是及時錄像。隻可惜終端畢竟不是手機,沒法登陸論壇,不能和大家一起讨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

汐華真理走後,面具人們又恢複了排練的狀态。宮野志保有些拿不準自己該走還是該留,卻在這時感覺到随身終端震了一下。她為此感到渾身戰栗。

“恐懼的美德”。

河口無風,湖水春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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