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獅魂十年前被百川院抓捕,但過錯不多,一番改造後便放歸了江湖,若問去向,或許隻有主管此事的喬婉娩知曉。
李蓮花便帶着戴上面具的笛飛聲來到隔壁的百川院。
此刻百川院倒是有些熱鬧,不知是誰傳出了喬婉娩尋到劍神李相夷所佩少師劍的消息,許多人慕名而來想要一觀。
誰知還沒等到喬婉娩表态,少師劍就失蹤了,百川院全面戒嚴,隻許進不許出。
李蓮花帶着方多病等人着手調查,查出了有人意外發現百川院地道,趁機盜走少師劍的真相。
少師劍很快被找到,喬婉娩卻被人偷襲帶走。
“阿娩!”憑借對地道的熟悉,李蓮花甩開衆人,從賊人手中救下喬婉娩。
“相夷……”
“阿飛!”那賊人突然開口。
一直跟在李蓮花身後的笛飛聲瞬間出手讓李蓮花變得暈得不能再暈。
在喬婉娩擔憂的目光中,肖子衿抱着暈倒的李蓮花走出地道。
地道口,李青青低頭道,“大人,藥泉已經備好。”
小青峰後山
肖子衿解開自己和李蓮花的衣服,進入準備好的那潭藥泉中,又用數十枚金針刺入李蓮□□道,助他吸收藥泉藥力。
自己則向笛飛聲伸出手要觀音垂淚。
笛飛聲把觀音垂淚抛給他,覺得肖子衿的操作不像正常解法,以防萬一,提前道:“你說知道我身上蠱術怎麼解。”
肖子衿專心挑掉觀音垂淚裡的修羅草草籽,一旁的李青青捧出羅摩鼎上前。
肖子衿告訴笛飛聲,“羅摩鼎内有南胤三大秘術之首的業火痋,這業火痋乃萬蠱之王,業火痋的子痋也有驅使所有蠱蟲的能力,隻要打開羅摩鼎,驅使子痋,你就能解蠱。”
笛飛聲沒有拿鼎,停在原地,若有所思。
“笛盟主不走?那便請為我護法吧。”
肖子衿不再管他,一口喝下觀音垂淚,丹田裡的内力急速膨脹起來,幾乎要撐爆整個丹田,全身筋脈瞬間凸起。
維持着搖搖欲墜的丹田,肖子衿立即雙手抵上李蓮花後背,運起功法将内力盡數轉化為揚州慢,為李蓮花重塑經脈,回複本源,祛盡碧茶之毒。
半個時辰後,昏迷中滿臉痛苦的李蓮花狠狠吐出一口黑色毒血。
而李蓮花身後,肖子衿烏發盡白……
“大人!”李青青一時激動,眼泛淚花,抱着羅摩鼎跪在藥泉邊。
“噓,别吵到李蓮花,”肖子衿食指抵唇,發白如雪,頭上花瓣飄落,一時恍如谪仙。
感覺到藥力還剩不少,他眯着眼想到了某個婆婆媽媽的家夥。
“去把雲彼丘帶來,”他說。
“是,”李青青放下羅摩鼎,縱身而去。
笛飛聲抱臂直言,“背叛之人,殺了便是。”
他已知曉角麗谯迷惑的人是雲彼丘。
“怎麼處置,當事人說了才算。”
肖子衿把李蓮花放進旁邊幹淨的溫泉裡,讓他背靠暖石,繼續沉睡,自己則靜靜看着李蓮花的睡顔。
他的眼神放在兩個男人之間實在奇怪,所以笛飛聲突然出聲,“你喜歡他?”
“啊,這麼明顯嗎?”肖子衿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問,“笛盟主覺得惡心?”
笛飛聲十幾歲便闖蕩江湖,男男女女的事他見多了,但是肖子衿喜歡李相夷……
“沒有,隻是覺得奇怪,”他坦誠且認真地回答。
肖子衿一臉無奈,“沒辦法,愛了就是愛了,幫我保密,作為交換,我告訴你一份羅摩天冰的下落。”
“好,”笛飛聲允諾。
李青青很快把雲彼丘帶回來了。
對待雲彼丘,肖子衿就沒那麼溫柔了,他将被李青青丢進藥池、落湯雞一樣的雲彼丘一手按住,一手抵住他後背。
很快雲彼丘和李蓮花一樣吐了口毒血,氣息也平和了下來。
“門主——唔,”剛解完毒,雲彼丘就要問李蓮花,肖子衿趕忙捂住他的嘴向一旁示意。
雲彼丘順着他的指示看到了睡顔恬淡的李蓮花,這才安下心來,怔怔地看着肖子衿的白發。
“李蓮花要再睡一會兒,你正好回去把脖子洗了。”
肖子衿一邊對雲彼丘說,一邊上了岸,拿過李青青準備好的毛巾擦幹身體,穿上衣服,讓李青青幫自己染發。
“我已将羅摩天冰下落告知,笛盟主不去尋嗎?”
一邊染發,肖子衿一邊問還矗立在原地的笛飛聲。
笛飛聲不知在想什麼,看着他說,“我還答應李相夷幫他找單孤刀的屍體。”
單孤刀……原來李蓮花的心結是單孤刀……
“那便一起吧。”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