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寶,醒醒,”
一品墳内,李蓮花呼喚被打暈在地的方多病,身旁是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李青青。
“嗯……李蓮花,你沒事吧?”
方多病剛醒來還有點懵,然後着急地問李蓮花,“那個壞東西呢?人呢?”
“走了,”李蓮花說。
“那觀音垂淚呢?!”方多病更激動了。
李蓮花讓他别激動,對他從頭到尾解釋了一品墳裡發生的事情,說,“那個臭小子處心積慮謀劃這一切,其實啊,就是為了治病。于是呢,我就用這個觀音垂淚,換他一輩子不再作惡,他自然也就同意了。”
聞言,李青青哼了一聲。
“那你怎麼辦啊,沒有觀音垂淚,你的心疾……”
昨日在衛莊時,李蓮花和李青青騙方多病說是因為李蓮花有心疾,需要找觀音垂淚治病才來到此地,沒想到這傻小子竟然因此以身犯險,直接對上了深不可測的神秘男童。
“你放心,我早當你是我的搭檔,”少年人一片赤誠道,“你的心疾,就算尋遍天下奇藥,我也要幫你治好。至于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本少爺不在乎。”
李蓮花笑着扔給他信物,說反正也甩不掉他,這是他第二個大案,陵墓已開,讓他趕緊聯系百川院封鎖。
“我的功法能緩解他的病情,晚上我和李蓮花一起睡。”
趁着方多病還在,李青青突然開口。
李蓮花說他們接下來要去普渡寺,要帶着方多病和此案的人證,還有不讨喜的某人,蓮花樓裡床位不多,他得提前搶占。
方多病點點頭,去把他剛才打暈的人證綁好叫醒,然後聯系百川院。
少年走後,肖子衿一臉哀怨地盯着李蓮花,先說,“喬婉娩尋回了少師劍,現在在百川院,普渡寺與百川院同山而建,我們正好順路把少師劍取回。”
又問,“為什麼不直接喝下觀音垂淚?”
“這個嘛,”李蓮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說“我現在又打不過笛飛聲,萬一他把我們都殺掉就不好了,隻好趁機跟他做了個交易。”
“那取完少師,我帶你去找忘川花。”肖子衿說。
“真的有忘川花?”李蓮花問。
兩人相伴離去,墓室石柱後,一個捧着古樸盒子的身影緩緩走出……
回蓮花樓的小路上,某個不讨喜的高大身影負手而立。
方多病:“什麼人擋道?”
李蓮花壞笑着介紹說,這是衛莊那個戴着頭套的鐵頭奴,是自己人。
“鐵頭奴啊,難怪一幅冷巴巴的樣子。”說完,方多病又覺得不對勁,“鐵頭奴什麼時候成自己人了?”
李蓮花解釋,這位是南海阿飛,多年前與自己相識,後來中了衛莊莊主奸計,被其禦使,如今無家可歸,便打算收留其一段時間。
“正好你帶着人證去百川院,我帶着他去普渡寺尋找一位故人。”
“哦~,”方多病點頭。
“廢話真多,”南海阿飛轉過身,打頭向蓮花樓走去。
方多病聽後氣得跳腳,被李蓮花用一會兒吃肉瞬間哄好。
蓮花樓内,煙火缭繞,熏得人證咳聲陣陣,恨不得逃跑。
“真的是這麼做的嗎?”
肖子衿看着在李蓮花的指點下,自己炖出來的、表皮發焦、内裡發紅的紅燒肉,有些遲疑。
前世今生他都是廚房小白,這是他第一次做這麼複雜的菜。
肖子衿端肉上桌,李蓮花拿鍋蓋阻止阿飛繼續逗弄方多病,叫他們回來吃飯。
“最後還得撒上蔥花,我去教李青青摘蔥,方小寶你把飯也端上來。”
說完,李蓮花和李青青出了蓮花樓。
“摘蔥有什麼好教的啊!”方多病端着飯嘟囔,接着看到桌上一盆宛如“油浸煤炭”的菜,突然靈機一動,把飯放到桌上,請阿飛先吃。
“若是你能吃完,你今天出手,我不反抗。”他說。
阿飛隻覺得好笑,端起盆,拿起筷子,頓時風卷殘雲,再放下時,盆内一幹二淨。
方多病坐在他對面目瞪口呆。
李蓮花擦着手走進來,看見空碗,驚歎道,“這可是三天的菜量啊!”
李青青拿着小蔥看見空碗,同樣驚歎,“這可是五斤肉!”
你們兩個是飯桶嗎?
方多病指着阿飛告狀,“他,是他,是他一個人吃完的。”
阿飛看起來竟然十分得意,對方多病挑釁道:“是你讓我吃的。”
兩人似乎天生不對頭,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過了一會兒,得知他們要睡一間房時又準備動起手來,最後還是李青青讓出了與李蓮花同寝的機會,才沒讓新裝修好的蓮花樓再次翻修。
入夜,二樓房間内的人陷入沉睡,閉目的肖子衿突然開口,“笛盟主,我知道你身上的蠱術怎麼解。”
笛飛聲猛地睜開眼,側頭看他,“說出你的條件。”
小青峰半山腰,四人兵分兩路。李蓮花和阿飛去普渡寺找尋故人,李青青和方多病押送人證回百川院。
李蓮花來到普渡寺向無了大師詢問獅魂蹤迹,無了大師命沙彌查過後建議他去問喬婉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