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教室門開合的聲響,孩子們激情互毆的火熱氛圍暫停了片刻。
謝安安聽到身邊的孩子竊竊私語。
“是小滿.....他回來了。”
“回來又怎麼樣,你能比得過他?”
“但好歹,小滿去過外面啊——外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站在講台上的羊駝老師瞥了夏嶺南一眼,又非常不忿的哼了一聲。
“小滿,被校長寵愛,不是你遲到的理由!今天的早習你不用參加了,待會直接去禁閉室。”
夏嶺南不鹹不淡的擡頭:“待會校長還要帶我去見投資人,可能沒辦法去禁閉室了。”
羊駝被校長的名頭噎了一下。非常明顯的翻了個白眼,又哼了一聲,偏過頭不再看夏嶺南。
教室安靜了片刻。
被無視的夏嶺南,直直向謝安安的方向走來。
羊駝老師又看不慣了,再次提起小木槌在桌上敲打了幾下:“現在淘汰率才百分之十幾!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想集體去禁閉室嗎?”
教室裡又開始有弓箭飛來飛去。
“淘汰率?是什麼意思?被淘汰的人數是有标準的?”
此時靠牆坐着的冬雪身邊,又多了幾個孩子,頭上的小紅花清一色的全部消失了。不同的是,他們的情緒看上去還相對穩定,沒有那位冬雪那麼沮喪而已。
夏至剛想解釋,就被已經走近的夏嶺南搶過了話茬:“學校要求早習的淘汰率要維持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被淘汰的等下會被老師統一帶去禁閉室,隻有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才能繼續參加接下來的課程。”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來學校......難道不是為了學□□不能是為了被關禁閉吧?”
一旁的夏至樂的前仰後合。
夏嶺南也微微笑了一下:“是為了學習。但是鹿頭主任也說了,禁閉室也是學習内容的一部分,畢竟我們畢業之後還會經常遇到的。”
謝安安順着這句話往後想了想......怎麼?這個世界上學坐牢還不夠,畢業參加工作了,也要經常性的、繼續坐牢?
旁邊的兩人很明顯看出了謝安安的疑惑和震驚,夏至笑的更厲害了。
羊駝老師煩躁的又敲了幾下桌子,張了幾下嘴卻沒多說什麼。
夏嶺南轉移了話題,熟稔的開口:“昨晚你那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謝安安對夏嶺南說話的語氣倒沒什麼感觸,隻是默認對方可能潛意識裡,依舊和她親近。倒是夏至在旁邊嘶了一聲。
昨晚的事?也對,剛剛夏至還說,沒有人敢來吃他們這兩塊肥肉。
謝安安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一講給他聽。
“應該是你舍友,把昨晚的事講給别的同學了。”夏嶺南解釋,“挑戰襲名失敗之後,也要被扣小紅花的。你一入校就有了名字,在他們看來是個機會,但好在昨晚你的所作所為,讓他們對你忌憚了一些。”
照這樣說來,并不是每個人一入校都有襲名?那為什麼自己會有呢?
“說起來,我聽說你和小滿是同一時間入校的。”夏至在一旁插話,“那你之前的那段時間都去哪兒了?”
一旁的夏嶺南也做出個詢問的表情。
謝安安這次進入世界,幾乎沒有得到任何前置背景。被問之後自己也是茫然的。
“我......不記得了?”
夏嶺南在一邊蹙了蹙眉:“那之前的記憶還有嗎?你還記得我嗎?”
謝安安有點懵了,夏嶺南這個提問,怎麼好像是他沒有失憶一樣?那個臨時手環那麼有效?還是說他們在這個世界設定裡,入學之前就已經認識了?
所以她現在該答記得,還是不記得了?
“沒事,忘了就忘了吧。距離畢業還有很長時間。”見謝安安遲遲不答,夏嶺南開口安慰道。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正常入學了就好。”
她心裡還是想盡快畢業的,倒也不用這樣安慰人。
謝謝,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羊駝老師見站在原地的三人遲遲不動,又暴躁的提起小木錘,一連敲了好幾下。吓得站在講桌前方的幾個孩子,動作統一的往後縮了縮,不敢再拍馬屁,試圖在老師面前表現了。
夏至很有眼色的吐了吐舌頭:“你們繼續聊,我去教室後面。”
說完一溜煙鑽進了人群裡。
“夏——”謝安安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夏嶺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