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禅院!”
“你到底是誰!”
“怎麼會在這裡!”
“守衛呢!”
“誰放你進來的!”
“……”
屋内突然爆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就像是一汪死寂沉沉的臭水潭裡突然被丢下了一塊石子濺起了大片漣漪!
“這麼想知道?”
望着這群惶恐的老頭,伏黑甚爾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等你們死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伏黑甚爾身形突然消失在衆人眼中!
“他去哪兒了?!”
“快找!”
“啊!”
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驟然炸響!衆人就見到又一人倒了下去!
“加茂!”
随着殺掉一人,伏黑甚爾也如約回答了他們關心的一個問題:“禅院?嘛,我也勉強能算是吧……”
“守衛!守衛——啊!”
長刀刺穿洞穿了試圖去呼救的老人喉心,将他像是一隻死狗一樣釘在地上。
伏黑甚爾側着頭,嫌惡地抽刀回來同時留下一句:“我是誰?一個僥幸從地獄爬回來的幽靈。”
這之後,伴随着一道又一道不斷地慘叫聲,這座象征着日本咒術界至高權利會議室淪為血腥的屠宰場。
“來這裡幹啥?為一隻被你們欺負的小狗崽子報個仇。”
“……”
最後一人不甘地問:“守衛、為什麼沒有守衛……是你,殺了他們嗎?”
“這麼想知道?那就自己看啊!”
伏黑甚爾在了結他性命之前,拉開了他們拼死都無法觸碰到的大門!
大門外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屍橫遍野,拿着咒具的守衛稱職的守在大門旁,身形挺拔,毫無外傷!
“殺了他們?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因為你們根本不得人心啊。”
那人難以置信,厲聲發出質問:“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我!”
守衛毫無反應,仿佛沒有感知到有異常存在。
這令老人愈發焦急,從地闆上撿起了碎裂的石塊,朝着他們抛了出去!
咣當一聲,石塊掉地的聲音在這死寂的環境中顯得是那麼的明顯,他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希望,蒼老、猙獰的面龐上也湧現出狂喜之色!
“救我!”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得救的場面,但現實卻殘忍地撕碎了他的一切幻想——那些站崗的守衛依舊是不聞不問!連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你們瞎了聾了嗎?我命令你們來救我!趕緊拿下這個狂徒!”
伏黑甚爾緩步走近,手裡拿着的刀調轉成了最适合下刀的角度,這在老人面前無異于迫近的死神。
驚懼籠罩着他,他開始瘋狂的求饒,往日的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盛氣淩人此刻在對活下去的渴望下全部被無情摒棄!
“不、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财富、咒具、權利……隻要你放過我,不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能幫你實現!”
他語無倫次地說着,就像一個蹩腳的銷售。
伏黑甚爾說道:“我的确要一樣東西。”
老人如臨大赦,陷入狂喜的他沒有察覺到對方眼底的戲谑,他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祈求:“我都可以給您!求您,放過我——啊!”
破空聲傳來,求饒聲戛然而止,随後長刀振鳴,重物落地。
伏黑甚爾淡淡從屍首分離的軀體上收回了目光,一邊插着刀,一邊将未盡的話道出:“你的命。”
伏黑甚爾徑直轉身走出大門,這次,那些門衛并沒有像是沒有生命傀儡對他不聞不問,而皆是惶恐、戒備地拿起武器滿臉警惕。
“用得着這麼擔心?沒錢的事老子又不做。”
這話配合着他手裡滴血的刀沒有一點說服力。
他們身軀緊繃,卻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伏黑甚爾也并不在意,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所過之處,值守的守衛做鳥獸退散。
一條走廊很快就走到了盡頭,跨過紙門後,他和一個身形壯碩的男人對上,他神情緊繃,一張本就顯得有些兇神惡煞的臉愈發顯得不好惹。
伏黑甚爾道:“感謝的話就不必了,折現給那個小崽子就好了。”
夜蛾正道為他這自來熟的口氣一陣心梗,但最終也沒有出言反駁,讓開了退路,讓對方離開。
随着伏黑甚爾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那些躲藏在房間内的守衛齊齊出現,每個人的臉上神情都是複雜無比:“夜蛾校長,就這麼放任他……真的好嗎?那可是總監部……”
“但他們為了權利跟咒靈勾結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是叛徒。”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