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爾想不明白,或者說,不敢去想。
“你……”
禅院甚爾努努嘴,道:“好了,先把你那些有的沒的想法暫抛腦後吧,也該幹正事了。”
話音落下,如月麓銘已經結束了交談,朝着二人招了招手。
禅院甚爾道,大步走了過去:“走吧。”
伏黑惠嗯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四人聚首,如月麓銘的目光落在了伏黑惠的身上,金眸缱绻,聲音溫柔:“小惠,正常事情的始末,我大緻是有所了解了。”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盡快将這場亂戰終結掉。”
伏黑惠立刻道:“要我做什麼?”
然而兩隻大手一左一右按在他的肩膀之上,回頭望去,擁有着同樣一張臉的二人齊聲道:“我們這些老東西都沒死,用得着你個小屁孩去逞能?”
“甚爾,不要這麼對小惠說話!”
如月麓銘拉着臉訓斥過後,兩人撇了嘴,不爽地應了:“知道了。”
如月麓銘又望向略帶局促的伏黑惠,安撫道:“惠不用管他們,我們繼續吧。”
“目前的情況是這樣子的,跟着我的粉發少年,也是惠你的同學,剛剛趁亂離開了。我能感知到他身上屬于非人的氣息變的濃稠,看來有人幫助壓制了他的意識。”
禅院甚爾講起了自己的發現:“我這邊倒是有大收獲,麓銘,還記得我們上次在賽馬場碰到的那個頭上長有縫合線的怪異東西麼?”
“這次他又出現了,還搶走了天逆牟,看來,他就是暗算五條悟的罪魁禍首,謀算的夠久啊。”
“就算他們再有預謀,想要造成今天這麼混亂的局面,還是要有一個前提。”如月銘擡起頭,和禅院甚爾異口同聲地說道:“内鬼。”
伏黑惠愣住:“你是說高專有人背叛投靠了咒靈?”
一直寡言的伏黑甚爾道:“不,還要更高一層,例如,總監會,他們可是看五條悟不爽很久了。”
“大緻需要處理的就是這些了。”如月麓銘拍闆道:“盡快都處理掉吧。”
“沒意見。”
“嗯。”
禅院甚爾率先道:“那個幕後黑手就交給我了,敢算計老子,找死。”
伏黑甚爾緊随其後:“總監會交給我。”
“那寄生在虎杖悠仁體内的東西就交給我吧。”
“我……”
伏黑惠想要開口,卻發現已經沒有能夠分給自己的工作,尴尬時,就聽如月麓銘關切道:“惠就跟着我吧,虎杖是你同學,你更加熟悉一些。”
“好。”
“那就這樣去做吧。”
四人就此兵分三路散開,夜色為他們提供了良好的保護傘,他們各自去執行各自的職責。
澀谷這片混亂的土地陷入了安甯,但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一場新生的風暴即将席卷全場!
23.00,東京,咒術總監部,會議室。
門窗緊閉的會議室裡唯一的光源是大廳中央顯示屏幕的微弱亮光,而上面顯示的内容,則正是有關澀谷發生的一切!
冷淡的光源照在圍坐在參會者身上,照亮的是一張張布滿了溝壑的腐朽老臉,他們皆是神情緊繃,一張緊接着一張,相似的仿佛帶着照着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面具。
而這,就是如今統禦全日本咒術界的高層,也是權利的中,總監會成員。
此時,他們正在商讨着有關此事的應對之策。
“五條悟被封印了!那麼失去擔保,虎杖悠仁的死刑立即執行!”
衆人沒有異議,自動轉為下一人發言。
“夜蛾正道作為高專校長,手裡教出兩個背叛咒術界的學生,他一定也是叛徒!請求對他進行追責!”
“他那一手咒骸手藝還有點用處,如果能交出來,免除死刑!”
衆人點頭,又一項議題通過,但衆人久等卻遲遲沒有等來下一人發言。
“……”
主導會議之人咳嗽一聲,道:“禅院家代表,到你發言了!”
衆人目光随之望向坐在隊列末尾的人影,在他們敦促下,那人用低沉的男聲戲谑說道:“我想說的是,今天,就是你們這群老東西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