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樣理解,地球上的星球,在我們那邊稱為位面。”
“那豈不是等造出了宇宙飛船,人類也能去其他位面?”
“理論上可行,不過,每個位面的法則都不一樣……”
兩人随口談論着天南地北,腳下的通路也即将到達了盡頭。
界門就在前方,如月麓銘擡手去推,一切看似都順利無比,然而在他身後,一道時空裂縫悄無聲息地展開。
一眨眼間,就已經成長成一人多高,而這一次,它的目标是——禅院甚爾!
就在它将人吞下時,前方傳來了如月麓銘的一聲嗤笑:“我就知道,你賊心不死。”
它以為一切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它的小動作早以被如月麓銘盡收眼底。
在那一聲沉吟傳來的同時,如月麓銘擡手,這些天積蓄了靈力悉數湧出,轉化成一頭巍峨的靈龍,朝着試圖故技重施的道則襲去。
“去死,狗東西”
被打的措不急防道則發出了如同殺雞的慘叫:“咕嘎!錯了!”
如月麓銘冷着臉,不僅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靈力威勢愈發強盛。
一旁的禅院甚爾眯了眯眼。
對自家伴侶了解深刻的他立刻意識到對方發了狠,這次是奔着弄死對方去的。
感受到危機襲來,道則試圖逃走,卻驚恐地發現空間被禁锢,它已落入了如月麓銘的算計之中!
它第一念頭不是求饒,而是驚愕地發問:“不可能,你怎麼能禁锢虛無?你隻有一道神魂——”
“那是因為吾在。”
一道宛若鐘聲悠揚深長的玄音傳來,界門後,一道空間裂縫在衆人眼前憑空浮現。
通過縫隙之後,道則驚恐地窺見,一頭通體覆蓋着玄青色鱗甲的巨龍張開了龍眸——
金眸潋滟璀璨,宛若兩團大日。
龍眸垂落,掃過被桎梏的道則時浮現出嫌惡:“果然,道則就沒一個好東西。”
被祂死死盤着的大世道則吓得瑟瑟發抖,一個聲不敢吱,隻在心底唾罵自己那這不争氣的同族。
喜歡走捷徑是吧?修行的苦的确是免去了,名為如月麓銘的報應你可就逃不掉了,真是活該!
祂雖有不爽,卻沒有對道則動手。
龍眸迅速掠過道則,然而,下一個卻并不是自己的神魂,如月麓銘被祂掠過,金眸停在了禅院甚爾身上,而後肆意地将他打量。
被熾熱視線包裹的禅院甚爾卻隻覺得熟悉。
“麓銘,這難道是……”
身旁的伴侶有些無奈:“是我的本相,我與祂同魂同體。”
雖然在得知他過往時就早有預料,但此刻親眼見到對方,禅院甚爾仍是覺得驚愕不已,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之前我們……”
他想起了先前同他在一起的種種……
“吾自是知曉。”
祂說這話時,頗有些遺憾,以至于終于舍得分自己神魂一個目光,但卻是不爽地責備:“身為古龍,竟讓自己的伴侶給……”
如月麓銘不動聲色地提醒祂:“甚爾還在呢,做正事吧。”
“吾知道。”
祂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不舍地看了眼禅院甚爾後,目光轉向道則時變得凜冽無比。
“你、你要幹什麼?”
道則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祂說出來的話,也令它膽寒:“敢對吾的伴侶動手,弄死這個小東西?”
如月麓銘眯了眯眼,正要點頭。
道則意識到大難臨頭,趕忙解釋:“饒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沒有想害他!”
“沒有想害人,隻是開縫隙,将人卷到另一個世界是吧?”
祂懶得聽,一隻龍爪穿過空間的阻隔襲向道則。
“不!我沒有想将他驅逐,隻是想送他去未來——”
說到最後,道則的聲音都染上了哭腔:“你伴侶的命線被你更改,未來的進程全崩了!我這全是為了修正命運!”
如月麓銘神色漸冷:“你确定要同本座談天命?”
道則回憶起參悟大道時窺見的他的過往,又瞥見青龍龍身卷着的一截同族凄慘的身軀,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觸碰到了對方的逆鱗。
陷入恐懼之際,就聽祂幽幽道:“修正命運?說得冠冕堂皇,不過,與吾何幹?”
如月麓銘也道:“弄死吧,反正道則這東西,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可。”
金眸鎖定在道則之上,青龍将要出手,道則在死亡的威脅下,那不看受用的腦子終于靈活了一次!
“你不在乎其他,那連你的孩子也不在乎嗎?他此時正身處在混亂的洪流之中——”
“修正未來,也是救他!”
鋒利的足以撕裂空間的龍爪停在被束縛的道則前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