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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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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審訊室裡,時宇潇再一次見到孟德盛。

其實他和這位位高權重的舅舅,隻有在公開場合的那兩回交流,最多加上一通句句被自己回怼的電話。

所以,再一次見到他時,時宇潇依舊感覺十分陌生,特别是他的頭發已由半白變為全白,身上套着橘色馬甲,高大的身體被禁锢在窄小的審訊椅上,往日風光早已不複存在。

時宇潇在警察的引導下落座,隔着鐵栅欄與之相視。

“受害者家屬到了,孟德盛,接下來我們會問你一些問題,請你如實交待犯罪動因。”

兩位警察翻開記錄本,審訊室外面也有人在通過攝像頭進行觀察,所有人都在等待這個十惡不赦的人開口。

“動因?”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重複一遍又嗤笑一聲。見狀,警察用力拍了一掌桌面。

“請你端正态度!還以為現在在給公司下屬開會嗎!”

時宇潇心想,他百分百真是這麼想的。

一個含着金湯勺出身,一路平步青雲的富家少爺,連人都敢殺,就算被逮捕歸案,也絕不可能對這個世界有半點敬畏心。

“舅舅。”

時宇潇開口了。

聽到這聲稱呼,鐵欄杆後面那個人将輕蔑的視線轉向他。

“你還知道我是你舅舅?”

“血濃于水嘛。”

“那你還胳膊肘往外拐?”孟德盛手掌一攤,展示自己手腕上的束縛,“真是小看你了,時宇潇,居然有本事找到我藏在哪兒。我原本以為,你和你那對父母一樣愚蠢。”

在進來之前,警察已經跟時宇潇交待過,孟德盛此人十分狡猾,且目中無人。他知道以自己的罪行,就算不死,也得在監獄裡度過餘生,再好的律師也無力回天,所以态度根本談不上配合可言。

而時宇潇又如何不知道他有多惡劣?他都親眼見過當年還是學生的孟德盛是如何殘忍迫害同班同學的。

所以,他不氣不惱,反倒扯出一個與孟德盛有幾分相似的笑容。這一笑,倒給對方看得一愣怔。

“怎麼,覺得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可惜啊。”

“可惜什麼?”

面對追問,時宇潇不急不徐地出了長長一口氣。

“可惜的是,我父母離開我,是被你害死了。你父母離開你,是他們不要你。”

“你——!”

原本靠坐的孟德盛倏然坐直,方才眼中的戲谑全然褪去,轉換為憤怒。

“你氣什麼?該不會到了這個年紀,還在渴求關愛吧?”

時宇潇字字紮心,恐怕沒人比他更懂,與父母妹妹的分離,讓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心裡産生了多麼巨大的扭曲。

“是我不要他們!你以為那些蠢人配和我生活在一起嗎?他們連親生兒子都可以放棄,跑去外地做生意?然後呢?所以呢?所有人的産業加起來的體量,有我一個人做得大嗎?”

孟德盛用一連串反問表達他的蔑視,“所以集團一成立,我立刻把名字改了。所有事業都是我一個人拼搏的成果,姓孟的那家人,誰都别來挨邊!”

聽到這裡,警察開口了。

“孟德盛,從你上小學起,父母就把你托付在姑姑家裡,雖然确實有點把你留下作為‘保證’的意思,不過我們走訪過當年的保姆傭人,據他們回憶,十餘年間,不存在任何傷害或者怠慢你的行為,你姑姑一家人待你如己出,而你的親生父母也時常打電話關心你的情況,并且每個年都要一起過。無論經濟條件如何,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遺憾,你可以對此感到傷心難過,但遠不至于害死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妹妹妹夫!”

“我就害了。”

面對質詢,孟德盛輕飄飄地回複這四個字。

“你們為什麼非要用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别人?你覺得不至于,我覺得至于,那不就行了?從八歲起,我就每天睡前都計劃着,要怎麼殺掉抛棄我的那家人。有時候也想把姑姑一家一并解決算了,不過他們對我是還可以,所以後來,也隻是吞并了他們大部分财産,留給他們的産業,比上不足,比下嘛,至少比普通人要好太多。”

這人真是……瘋子。

天生的反社會型人格。

怪不得媽媽的姑姑一家沒有參與瓜分産業,原來早就被孟德盛踢出局。

但時宇潇同時想到,當年自己被寄養在他們家時,對自己又是何等的嫌棄。也許正是因為“農夫”已經被“蛇”傷透了心,不願再真心對待任何外人吧。

“那鄭志澤呢?你為什麼要傷害他!”

一聽到鄭志澤的名字,孟德盛居然面露一種詭異的得意。

他身體前傾,手铐與桌面碰撞發出聲音,一雙毒蛇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時宇潇。

“當然,是因為你啊。”

“你胡說!!”

時宇潇拍桌起身,“少特麼刺激我!孟德盛,你殺人與我有什麼關系!總不能你做錯事都是别人害的吧!孬種!”

眼見外甥失态,孟德盛果然越發得意起來,笑聲由小到大,像從地獄傳來的魔鬼的聲音。

警察拉着時宇潇坐下,然後對孟德盛義正言辭:“你指使車輛将鄭同學接走,又安排司機駕駛同一輛車去撞你外甥,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誰讓他一天到晚師父師父的,我聽着煩。”

這句話像一盆寒冬裡的冰水,把盛怒的時宇潇裡裡外外澆得涼透。

“他可崇拜你了,時宇潇,說你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和他媽媽,對他最好最有耐心的人。當時我要給他介紹恒風的工作,他還跟我打聽,看有沒有合适你的工作機會。啧啧啧,你倆别有一腿吧?”

“——”

時宇潇幾乎要将後槽牙咬碎,握拳的手指尖重重掐進掌心,連鑽心的疼都感受不到。

“怎麼,聽到他是因為你死的,覺得愧疚?那你下去陪他啊!”

警察再一次警告孟德盛注意言辭,而時宇潇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呵,不愧是你啊,腦子裡永遠隻有□□裡那點破事兒。”

他學着孟德盛輕蔑地反諷,然後用淡淡的語氣放出一個大招來:

“你找我小徒弟當對象,一定是因為對蔣宏進餘情未了吧。”

從時宇潇嘴裡聽到蔣宏進的名字,果然是個大殺器。孟德盛瞬間瞪大雙眼,裡面的神色從驚詫,再到慌張,最後落在憤怒中夾雜的一絲難堪上。

“你胡說!他也配!蔣宏進……蔣宏進又算個什麼東西!”

“他是不算個什麼,那你當年為何屢次上門找他,你找他……又是做的什麼!”

“你——!”

被逮捕後,孟德盛對其他犯罪事實全都供認不諱,唯獨蔣宏進的失蹤,以及他和鄭志澤的屍體在何處,他咬死了什麼也不說。

他大概真的以為蔣宏進一個孤兒,就算死了也沒人關心沒人在意。

可他不知道,總有人在惦念他,即使在那個年代,“流氓”這樣的流言蜚語漫天,也依然有人願意相信他,并且在他失蹤之後,四處打聽他的下落。

這個人其實前幾日就在時宇潇和英見畫的陪同下來過警察局,還帶來了當年的兩位老同事——技術工人老李,和後來由車間主任一路升上去的吳廠長。

這人便是英利群。

時宇潇不敢和他說得太細,隻告訴他,當年開着豪華小汽車來找蔣宏進的那個男人,如今已被逮捕。

他還造成了另一個男孩的失蹤,但硬是不交待兩人如今的下落。

“那……宏進他是不是早就……”

在沉默的應答中,英利群眼眶泛紅。

他吸吸鼻子,點點頭,“知道了,交給我吧。”

當天他就去找老李,第二天跟老李上超市買了兩瓶好酒,拎上去了吳廠長家。

時宇潇和英見畫不知道三個退休老頭聚在一起說了什麼,但短短兩天後,他們帶着從各自家裡整理出的,與蔣宏進有關的所有文字資料和照片,在二人的陪伴下,一同出現在警察局。

吳廠長甚至還從托人廠辦找出了蔣宏進當年手寫的那封離職信,以證實他人間蒸發的大緻時間。

根據口供和物證,警察已經拼湊出當年的大緻的真相,與時宇潇所聞所見大差不差。

可是,孟德盛遲遲不肯交待蔣宏進和小鄭如今葬身何處,案件就不能算完結。時宇潇沒法把夢裡見到的他長期虐待侮辱,乃至虐殺蔣宏進的事實作為證據提交,隻能想辦法用言語刺激他供認。

“别以為沒人知道當年你對他做過什麼,有人親眼見過他身上的傷痕!也别以為把人帶走殺了再埋起來,你就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

不到一瞬的時間裡,時宇潇還是決定說出“埋起來”這三個字,事後若有人問,他大可以說隻是從《今日說法》看來的作案手法,特意這麼說來詐孟德盛的。

果然,孟德盛臉色一下“唰”白,又漲得通紅,活像地獄裡的惡鬼,若不是四肢都被禁锢,他幾乎要站起身來。

“你怎麼知道我把他埋了!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他像瘋了一樣試圖掙脫,兩位警官立刻摁住他,但他還在發狂怒吼:

“時宇潇你到底知道多少!為什麼知道我藏身的别墅!為什麼知道我把他埋進牆裡!為什麼抓我那天你喊———”

還沒來得及喊完,他就被大聲喝止。

“老實交待!你把人埋在哪面牆裡!”

當他意識到自己喊漏了嘴,立刻打擺子似的渾身一顫,瞳孔迅速張大。

“時宇潇!當年我就應該送你一道去跟你父母團聚!”

他陷入了徹徹底底的癫狂,雙目赤紅張着血盆大口咆哮着,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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