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宇智波斑真的不太理解小家夥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了。
“我還是習慣和伯父一起生活。”小家夥認認真真說,“換了别人我可能就不習慣了。”
想見,是因為他們是父母,身為女兒的她對給予她生命的父母很好奇,至于一起生活,就目前而言,神奈心裡最适合和她一起生活的還是把她撫養長大的伯父宇智波斑。
雖然不是‘父母’,但是地位從來不比父母低,也許還要高一點。
宇智波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好給小家夥的腦門來了個腦瓜崩,崩得她捂住額頭捂了好久,确定宇智波斑不會再崩她腦瓜才松開了。
結果當天中午午飯過後,宇智波斑一個沒看住,宇智波神奈又給千手柱間和他的傻逼兒子拐出去玩兒了,宇智波斑掄起團扇滿村子找人,一直找到了南賀川河岸,看到某個黑長直就是一頓打,打完之後才知道,今天這個狗逼居然隻是帶着倆孩子來南賀川打水漂而已。
千手柱間蹲在河邊一邊散發着濃烈的喪氣,一邊哭唧唧,嘴裡叨叨着‘斑好過分,我是這種人嗎’、‘我真難’之類的話。
本來覺得理虧的宇智波斑拄着團扇,一時之間槽多無口,心裡不自覺地開始吐槽,你就是這種人、你難什麼?難的人是你的白毛弟弟、你自己不做人你自個心裡沒點逼數嗎?……
啊,他好像是在這之後被千手柱間拉去一起喝酒的,倆孩子登時就趴在酒館桌子邊,酒館老闆還特地給倆孩子準備了牛奶。
後來後來……
嘶——
宇智波斑揉了揉太陽穴。
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好歹他今天上班沒遲到,隔壁的好友今天一大早起來被漩渦水戶罰着在院子裡頂缸拎水桶跪搓衣闆,頭頂一個水缸,手上拎着兩個水桶,膝蓋上跪着搓衣闆。
好樣的,跪的居然不是手裡劍。
真慘。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想。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回家的?
咔——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千手扉間當場逮到了宇智波斑在上班的時候神遊摸魚,白發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方,後者老神在在地對上了他的視線,半點都沒有摸魚被逮到的心虛,坦坦蕩蕩。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把一沓文件放在桌子上,“這些文件需要你蓋章。”
宇智波斑翻了翻遞過來的文件,拿起桌子上的印章咚咚咚地給蓋了幾個章上去。
“昨天柱間是怎麼回去的?”把文件遞給千手扉間的時候,宇智波斑頓了頓。
千手扉間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了,“你不記得了?”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我需要記得嗎?”
總覺得他倆幹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千手扉間老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宇智波斑莫名其妙覺得在上面看到了幸災樂禍的成分,“你倆喝大了之後直接在後山的山谷打起來了。”
宇智波斑:“……”
千手扉間:“過程我不太想說。”
宇智波斑:“……”
感覺那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千手扉間:“但是結果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宇智波斑:???
“大哥是我撈回去的,你是神奈撈回去的。”千手扉間面無表情,看着宇智波斑的眼神裡還帶了譴責,紅色的眼眸中的情緒不言而喻。
你看看你,多大個人了,居然還要小孩子幫你善後。
宇智波斑愣了。
什麼東西?千手扉間你給我講清楚。
千手扉間簡單地講了點事情,比如他大哥和宇智波斑在酒館裡不小心喝高了,兩個人一個‘哈西辣媽’,一個‘馬達啦’,差點把酒館老闆吓到心髒驟停,兩個人勾肩搭背地跑到終結之谷約架,他大哥家的傻逼二兒子這次總算長了個心眼,火急火燎跑到火影樓找他去給他大哥擦屁股。
這種情況,這兩個打架,能管這事兒的人放眼整個木葉也隻有千手扉間。
打架的過程千手扉間沒看到,反正他飛雷神到終結之谷後看到的就是滿地狼藉,周圍宛若台風過境一樣,兩個罪魁禍首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你枕着我的胳膊我枕着你的大腿,睡得無比香甜。
千手扉間當時就想要打死這兩個王八蛋算了。
他大哥好處理,扛麻袋一樣扛回家就好了,但是宇智波斑……
啧。
正在千手扉間犯難的時候,宇智波神奈擡手結了一個變身術的印,變成的亞子吓得千手扉間差點拔刀——宇智波泉奈!
大半夜的你變成這個樣子是想吓死個人啊?!
這是千手扉間的吐槽。
神奈就是個豆丁身材,原來的小孩子體型根本就背不動這個宇智波斑渾身腱子肉接近一米八的大男人,用變身術來改變身形就另當别論了。
千手扉間眼睜睜地看着神奈變成她阿爸的樣子,背着她伯父慢悠悠地回家了,回頭看着地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大哥,忍不住踹了幾腳,歎息了幾聲之後,還是扛麻袋一樣扛起人回家。
看着豆丁二侄子,千手扉間無比心累,都是孩子,你倆怎麼就差那麼多呢?
又想了想宇智波泉奈,又看了看在肩頭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大哥,都是當哥的,你怎麼就差那麼多呢?
回應他的是死豬一樣的大哥的呼噜聲。
千手扉間:“……”
宇智波斑:“……”
忍界修羅體會到了什麼是社會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