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喊來廚房中的姐姐,拜托她幫忙托個球。
影山美羽不清楚狀況,發揮多年的排球的基本功。
貓田優裡站在對面,看着那球傳出,身體自動擺好随時接球的姿态。
影山君終于漏出被他藏了很久的……
思緒被打斷。
“嘭!!”
眼前躍起的人影,撕開往日的平和。
“飛雄!”伴随着影山姐姐的驚呼。
貓田優裡撐開眼睛,當即下了判斷:真接下,手會壞。
接着便是本能般調動頸部肌肉,将腦袋往右邊傾倒,左肩微陷。
幾乎是擦過耳垂,仿佛驟然撞到臉上的台風,風嘯在耳邊從未如此清晰。
“咚。”排球撞地。
那邊的影山飛雄落地,下意識“切”了一聲。
偏了。
“飛!雄!!”
影山美羽大罵,卻顧不上弟弟,撥開球網沖到對面,圍着貓田優裡打轉。
貓田優裡想說她沒事,但身體還在戰栗,她控制不了。
她忽然伸手捂住耳朵。
好吓人……好厲害。
影山美羽見她不說話,更是急得團團轉。
影山飛雄才奔來,不敢靠近,站得遠遠的罰站。
良久,憋出一句“抱歉”。
貓田優裡感覺到大腦都像在發麻,手掌在耳朵上搓了又搓,擡起頭神情帶着些呆愣,脆生生地說:“我沒事。”
影山美羽:“真、真的嗎?”
貓田優裡:“真的,沒事。”
影山飛雄躍躍欲試。
影山美羽回頭瞪了他一眼,說晚飯做的差不多了,把他趕去洗澡。
後再次詢問,得到的回複還是“沒事”。
糟糕,優裡醬該不會吓傻了?
影山美羽拉着她換鞋往屋裡走。
她的笨弟弟還不走,跟在她倆屁股後面進屋,站在角落罰站。
待貓田優裡緩過神,深呼吸幾個來回,第三次說“沒事”。
影山美羽持質疑态度,還是朝弟弟招手,叫過來道歉。
“真的——沒事的。”貓田優裡再三強調,“是我讓影山君朝我扣球的。”
平靜日子過久了就想刺激一下,沒想到把他們姐弟吓成這樣,看影山君在旁邊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她第五次說:“我真的沒事,就是沒反應過來。”
安慰完影山姐姐,再安慰影山弟弟。
“影山君?過來過來。”貓田優裡向他招手。
安靜的影山飛雄非常乖巧,走過來蹲下,與坐在沙發上的她平視,還稍低。
貓田優裡摸摸他的劉海,誇他:“影山君好厲害的扣球,這麼厲害去打攻手位置都沒問題了!”
影山飛雄一言不發。
這到底是誰吓誰啊……貓田優裡決定出動兩隻手,進行一個物理安慰。
搓搓搓搓搓。
見兩人沒有鬧不合,影山美羽失笑,先被安慰好,加入優裡的搓頭發大隊。
“……姐姐!”影山飛雄咬牙切齒。
他一臉‘我要咬死你’瞪姐姐。
影山美羽:優裡醬可以,我就不可以?
影山飛雄:我要咬死你。
可惡的弟弟被影山美羽用腳推往餐桌,自己牽着貓田優裡的手,得意洋洋指使前面的影山飛雄,“懲罰飛雄去丢垃圾,哼哼幸好我昨天懶得丢,都交給你了。”
她說的垃圾指的是放在沙發邊的那一隻垃圾桶,貓田優裡被拉的離得遠了,還是不經意回頭看向那邊。
咦?
“優裡?怎麼停住了。”
“來了。”
貓田優裡應道。
疑問被埋在底下。
席間一片和諧,大半的食物都進了影山飛雄的肚子,姐姐評語:還在長身體啊~
飯後,洗碗工作交給影山飛雄,送人回家按計劃由影山美羽負責。
影山美羽不熟悉路線,時而說起弟弟出生沒多久就捧着跟他一樣大的排球啃,時而說自己将來想做個發型設計師,好好修理修理弟弟那顆頭。
貓田優裡笑到,說着“應該是修剪,修理算什麼”。
影山美羽接上,“修理修理他那個笨蛋性格。”
再拐個彎就到家了。
貓田優裡問:“美羽姐姐喜歡喝香蕉牛奶嗎?”
影山美羽答:“完全不,我對牛奶一類很苦手。”
得到答案,貓田優裡若有所思。
她問:“那為什麼垃圾桶裡會有喝完的香蕉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