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我都糊塗了。”劉青言覺得自己好像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意思是,我們有衡王妃啊,貨真價實的衡王妃。”鄭窕回道,目光瞟向季稻那邊。
劉青言愣住了:“誰?”
“這裡就三個女子,不是我,不是柳姑娘,你覺得還能是誰?”鄭窕打趣道。
劉青言和柳長月順勢看向季稻,驚訝得舌頭都要打結了:“季姑娘,你、你是衡王妃?那衡王豈不是……”劉青言又接連看向商溫。
商溫正要點頭,就聽劉青言道:“衡王豈不是戴了綠帽子?”
商溫:“……”
季稻和長墨沒想到他的想法如此清奇,都怔住了。還是鄭窕先反應過來,竟忍不住笑出了聲:“劉公子,哪兒跟哪兒啊,普天之下誰敢給衡王帶綠帽子呀!那位,就是衡王。”
劉青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商溫:“真的?”緊接着他立馬慌了神,連忙朝商溫跪下:“草民有眼不識泰山,說錯了話,還請衡王殿下恕罪!”
商溫都沒有語言了。
“起吧。”
劉青言見他言語平淡,心中更慌了:“王爺……”
還是季稻打着圓場:“不知者不怪嘛,是吧,郎君?”季稻朝商溫眨了眨眼睛,俏皮得緊。
長墨也在一旁緩和氣氛道:“王爺,您瞧,季姑娘這當家主母的氣勢可真足呀。”
“我又沒有生氣。”商溫對季稻說。
季稻笑道:“我知道呀。”
季稻安撫完商溫就看向柳長月:“事情就是如此,你暫時同我們住在客棧,等過了今日再想想辦法。”
柳長月重重點頭:“好,我相信姑娘……不,是王妃娘娘,草民相信王妃娘娘!”
“今日王爺你們就暫且住在家中吧,雖然家中不富,但幾間小房還是有的,草民這就去收拾……”劉青言對衆人道。
“我就不住了,我還得回家跟我爹說起這件事呢。”鄭窕道。
“我們還是住客棧吧,鄭老爺知道你和姚蕪的關系,我們住這兒倒像是幫你們遮掩似的,不好。”季稻思忖片刻,回道。
劉青言想了想也是便作罷。
季稻、長墨和商溫帶着柳長月回到客棧時已經深夜。
“長墨,去開一間上房給柳姑娘。”商溫吩咐道。
柳長月剛想說聲謝謝,季稻卻替她拒絕商溫道:“不用麻煩了郎君,今夜我同柳姑娘住一起。”
“你同她住?”商溫覺得奇怪。
季稻笑着點頭:“柳姑娘經曆這種奇異之事肯定季覺得害怕,我陪她說說話,你說是不是呀,柳姑娘。”
柳長月雖然也覺得奇怪,可人就是那般奇怪,當她開始相信季稻的那一刻,她就會無底線地一直相信下去,于是她點了點頭:“王爺,我今夜想同季姑娘住一起,還請王爺成全。”
既然二人都已經這樣說了,商溫即便覺得再奇怪也無法,隻能由着她們去。
幾人一同上樓,季稻拉着柳長月去往自己的房間,而商溫和長墨的房間在她們對面。
一進門,季稻便關上了門。
望着緊閉的大門,商溫叫住了要進屋的長墨:“在這兒聽着,本王知道你的本事,若今日王妃悄無聲息踏出這門一步,回京後你便自去領罰。”
“啊?”
商溫嚴厲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長墨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馬上捂上了嘴:“屬下明白。”
商溫這才進入屋中。
果然,季稻一關門就悄悄将柳長月拉到一旁,對她道:“我有個計劃,你要替我保密。”
柳長月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要把那精怪偷偷抓回來。”季稻悄悄對她耳語,柳長月驚訝道:“王妃娘娘,你一個人可以嗎?那可是妖怪啊!”
季稻彎眉:“放心,我很厲害的。”
“如果告訴郎君,他一定不答應,柳姑娘,你就不想早日回家和林公子團聚嗎?”季稻這話是說在了柳長月心坎上,讓她想拒絕都不行。
于是柳長月道:“好,王妃娘娘,我會守在房間裡不讓旁人知道。但、但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不然我沒法兒跟王爺交代。”柳長月千叮咛萬囑咐。
季稻拍了拍柳長月的肩頭:“放心,我說過啦,我真的很厲害的。”
季稻說完便朝窗戶走去。
“娘娘,你要去哪兒?”柳長月忙追過去。
季稻打開窗,對柳長月做了個噤聲軍政的動作:“外面有人,我從這兒走。”
“娘娘,這可是二……”柳長月那“樓”字都沒有說完,隻見那美麗的少女便從二樓一躍而下。
柳長月連忙跑過去,她又不敢叫,既生怕季姑娘出事又怕被衡王發現,她害怕又緊張,心都提到了嗓子口裡。
可是柳長月趴在窗邊,哪裡還有季稻的影子,她就像是一陣風,眨眼就不見了。
“王妃娘娘原來會武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