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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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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匆匆準備,都是家常飯,方才還在地裡張着的小蔥,這會便飄在面條上,小炒青菜也是在院子裡現摘的。

這兩天都沒正兒八經吃點東西,可能是真餓了,任卷舒竟覺得這碗面條比之前那些酒宴都好吃,當然,跟小黃魚比還是略微差了點。

老白兩手在圍裙上抿了抿,見他們吃的香,臉上不自覺笑起來,“各位先墊墊肚子,這時間太趕實在來不及準備,晚上定設好酒宴招待各位。”

“好吃,大伯還有面條嗎?再來碗。”靈久嘴裡還嚼着面條,烏央道。

老白看着她遞過來的空碗,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愣了兩秒才說道:“有,還有好多呢,我給你去盛。”原本以為是任姑娘找的托辭,沒想到這小娃是這能吃,這一眨眼的功夫,竟吃掉了整碗面條,能吃好啊,能吃是福。

靈久吃了兩碗便停筷,待衆人吃飽後,才将剩下的都包圓了。

老白還說讓她留着肚子,晚上吃好的。靈久朝肚皮拍了下,心道這才哪到哪。

“飯也吃了,走吧,去找草藥。”任卷舒将靈久拉起來,“你跟我們說一下,那草藥長什麼模樣?”

靈久被拽起來,反手挽住她的胳膊,“就是綠色的,葉子不大,是那種不規則的樣子。”

“你這說的,我随便薅把草,得有一半符合條件。”任卷舒笑道,擡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下。

靈久配合着“哎呦”一聲,又道:“等會我先找到一個,你們照着樣子尋就是了。”

任卷舒點了點頭。

墨卿道:“我們也去幫忙,在這也是閑着,不如跟你到處走走。”

免費打下手,不用白不用,任卷舒道:“一起一起,還能叙叙舊。”

“有什麼舊可叙的,說了一路都沒說完。”燕辭歸小聲嘟囔,“還有這個小靈久,看他看的臉都快笑爛了。”

同其塵道:“走吧。”目光落到前面幾人身上,墨卿是有些不一樣。

燕辭歸看着從他身邊擦過,歎了口氣跟上,默默跟自己說道:“不要閑操心,不要閑操心。”

南邊是一片深山,幾人從西面而來,但是并沒看到标識,一路向南走出鎮子才發現木樁高高架起的寨門,木匠活很精細,遠看做出了三層小樓的感覺,飛檐翹角,青瓦相接,中間挂了個大牌匾,洋洋灑灑寫着幾個大字“守春鎮”。

守春?春怎能守的住?任卷舒移開視線,繼續向南走,想到什麼說什麼,“墨卿,你們此行是?”

墨卿道:“這不是快遷徙了,我們先行探探路。”

白鶴一族每年要遷徙兩次,沿襲了自古以來的習慣,南北兩地都有他們的住處。任卷舒道:“今年你回南邊,小于帶人守在北面?”

“嗯,一年一換。”

“小于自己守着能行嗎?這個小酒鬼,你們也不怕他整日喝個爛醉,等來年春天回去,家都沒了。”任卷舒感覺胳膊上一松,轉眼看過去,靈久已經化為原形。

墨卿道:“你可别低看了他。”

她點頭應了下這句話,盯着靈久說道:“你顯原形幹什麼?”

靈久抖了抖身上的毛,前爪在臉上抿了把,“之前都是這樣要找草藥的,也方便。”

任卷舒道:“那你先找幾顆,我們也好知道該找什麼樣的。”

“知道了,等我一會。”靈久一溜煙竄進草裡。

雪芽不放心的喊了句,“小心點。”

草叢裡悠悠傳來一句,“知道,你們放心吧。”

不到片刻,靈久抛出一株綠草,燕辭歸率先接過來,端詳道:“麥冬。”

任卷舒這才想起他認識草藥,在平江城見到的那些毒花毒草,燕辭歸都認識,“你會醫術?那在姑墨的時候,你怎麼說你不通醫術?”

燕辭歸一臉無辜 搖頭道:“我真不懂醫術,長留山教的都是些跌打損傷怎麼治,再說我們也不修醫術。”

任卷舒拿過他手中的綠草,“那你怎麼認識這麼多草藥?還有毒藥?”

說到這燕辭歸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小聲道:“之前不是說過嘛,雜書看的太多了,這種草藥的書都有畫,也好記,基本上看一遍就記住了。”

任卷舒沒說話,又湊近了些盯着他。

“我是認識這些花花草草,但我也不會配藥啊。”燕辭歸被她看急了,“哎吆,卷兒姐,我騙你幹啥,我!我你還不信嗎?都出生與死這麼長時間了,你這還不信我?”

看他那樣也不像是撒謊,任卷舒清了清嗓子,“你急什麼?我就是逗逗你。”

說話的間隙,靈久又抛出來一株,燕辭歸接過,語氣裡還帶着點小脾氣,“佩蘭。”說罷,便給她遞了過去。

這應該就是靈久最初說的草藥,葉子一圈都是小鋸齒的形狀,任卷舒稍微湊近嗅了下。

燕辭歸道:“這佩蘭全株都是有中蘭花的香味,也是因此得名,不少人喜歡将它佩戴在身上。”

确實很香,她挑眉道:“先開始找吧。”

本以為是個挺簡單的活,沒想到草跟草之間,一丁點細小的差别,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東西,能用的草藥沒找到幾株,仿品倒是找到一大堆。

靈久還得挨個分辨,找草藥都沒這麼費勁,她幹脆道:“你們别找了,我自己找,你們太能搗亂了,我找還省事。”

任卷舒實在分辨不出,也就放棄了,小靈久小小一隻,在草叢裡來回竄,找到的草藥慢慢堆成小山,看的心裡名有些欣慰。

偏頭看過去,同其塵還在挖草藥,拿着兩株仔細端詳,眉頭微微皺着,看樣子也沒分辨出來。任卷舒移到他身邊,小聲道:“也分辨不出來了?”

同其塵點頭道:“确實分辨出不出來,靈久很厲害。”

任卷舒笑了下,打趣道:“你就不厲害了?”

同其塵沒接她這句話,對比着又挖了一株。

任卷舒在他身邊坐下,擡頭看上去,這邊的天氣濕熱,坐在樹蔭下也覺得悶。視線在天空滑下,停在了上面的樹幹上,她伸手拍了同其塵兩下,“抱樹蓮。”

同其塵順她的視線看上去,樹幹上趴着一層樹葉,她口中的抱樹蓮指的應該就是此物。

任卷舒蹦起身,興奮道:“我去摘點。”

那樹筆直,下面一個枝杈都沒有,上去都困難别說采摘了,同其塵拉住她的衣袖,“你要怎麼上去?”

任卷舒擡頭看上去,這個高度上去都費勁,若現原形采摘也費勁。

“我去吧。”同其塵站起身,抽出青紋劍。

抱樹蓮用途廣,她跟師父見過一次,禦劍采藥真不是大材小用,任卷舒叮囑了句,“小心點。”

同其塵用衣擺兜着,細細采摘,離近了才發現他們是長在一根藤上,不是從樹幹裡冒出來的。

“卷舒。”

“嗯?”她低頭收回視線,看向墨卿,“怎麼了?”

“喊了幾聲,看你愣住了。”墨卿擡頭掃了眼,“他們幫不上忙,又想四處看看,我便放他們走了。”

任卷舒道:“去吧,本來就是找您們幫忙,總不能綁着你們不放。”

雪芽和燕辭歸還在幫着靈久找,兩人多少認識些草藥,還能分辨出一二。

“哎!你們這是找什麼呢?”路過的幾人,肩上背柴,扛鋤頭,還有個挂了兩隻野兔,質樸的臉上帶着笑,問道:“要幫忙不?”

任卷舒喊道:“沒事,找找草藥呢,不麻煩你們了,不用幫忙。”

“草藥?”幾人叽叽喳喳了兩嘴,走過來湊熱鬧,“這犄角旮旯的地還能有草藥?你們找到了?”

任卷舒道:“有是有,就是不好找。”

幾人走過來瞧着她身邊小草堆,“這就是草藥?看着跟地裡的菜沒啥兩樣?”

“這是啥草藥?”

“管幹啥的?”

見她沒說話,幾人臉上多了些不好意思,“我們沒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話多了點,你們别見怪哈。”

任卷舒笑了下,“是什麼草藥?我還真不知道,都是他們找的。”

她說完,幾人才看到後面蹲着的還有兩人。

其中一個老漢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墨卿身上,“我瞧這位公子張的真好,你可有婚配?是哪裡人?”

另外幾人注意力都被拉回來,看向墨卿,“老劉,給大丫頭選個。”

“我看着也不錯,比姓趙的那小子好。”

“這小兄弟長得好,面相好。”

“長得好沒用,光中看不中用啊。”他說完才反應過來這樣說不妥,又看向墨卿,“我不是說你不好哈,我就是話面上的意思。”

任卷舒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連忙開口道:“我這小兄弟沒有婚配,不光長得好,還會功夫,做事細緻讓人放心,文武雙全,這些年見多識廣……”

同其塵聽她誇完,才開口道:“你要的東西摘完了。”

“這麼好的人……”任卷舒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幾人身後的同其塵。

眉目間像是壓着些戾氣,摘個葉子還摘煩了?她還沒等開口,同其塵便丢過一個小包袱,轉身走了。

“這個小兄弟也不錯哈,這個硬氣,幹活有勁。”

“看着就有勁。”

任卷舒拿好手中的包袱,從幾人中間竄過去,“我家小郎君,見外了,見外了。”

幾人随她一起看過去,才發現她小郎君手裡拎的那把劍,一同愣了下。

任卷舒追上他,“哎?同其塵,你自己說要摘的,你生什麼氣?”

“沒生氣。”

任卷舒瞧他,“你眉毛都擰在一起了,還沒生氣?”

同其塵将臉别開,伸手摸了摸眉毛,身體一怔,好像……真的在皺眉,随即又道:“沒生氣。”

悶着頭走了一段,同其塵停住,眼前樹木雜草一目了然,心裡卻泛起迷糊,要幹什麼去?

“不走了?”任卷舒轉到前面,見他表情有些呆愣,眉心卻舒展開了,笑道:“怎麼?不生氣了。”

同其塵瞧了她一眼,轉身走回去,嘴裡還是那句話,“沒生氣。”

“你現在是沒生氣,剛才眉頭擰着,可不是沒生氣的樣子。”任卷舒随手扯下根雜草,在他身上掃了掃,輕輕歎了口氣,“你為什麼皺眉呢?怕是見我在那誇墨卿,沒誇你?”

見同其塵想開口,她急聲道:“畢竟你自己在樹上摘了半天草藥,下來了卻沒人搭理,是不是?”

“不是。”同其塵腳下步子加快。

是與不是在她這都一樣,因為這後面的話才最為精彩,任卷舒不急着說,待同其塵步調慢下來,才開口道:“我這左想右想,你說‘不是’,我前面說的不對,那就剩一種可能了。同其塵,你這心理莫不是塞了酸杏,擠出一腔子酸汁,酸的人滴溜溜轉,路都忘記朝哪走了。”

同其塵反應了一秒,轉頭瞪她,嘴裡的話也被想先一步。

“你休要胡說!”

任卷舒沒憋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你還說我才猜的不對,我連你這句話都猜到了。”

同其塵不知道是惱的,還是羞的,耳朵連着脖子紅成一片,臉也漲紅了。

相處久了,同其塵的性子早就被她摸透,關鍵事上能靠的住,但是木讷,涉世未深,有時不開竅一根筋,就比如說現在。這也有好處,就是不管怎麼說,這人都不會記仇。

任卷舒更大膽的向前湊了一步,嘴角止不住的揚上去,“同其塵,你不會是貪戀我的美貌吧?”

“你又胡說!”同其塵繞過她向前走去。

任卷舒笑道:“哎?我是胡說,你幹什麼不好意思啊?”

同其塵不語,莽着勁往前走。

“你莫要挑逗他。”

任卷舒吓了一跳,轉過身見雪芽走過來,無所謂道:“說說而已,他又不會計較這些。”

雪芽手中捧着草藥,“你怎麼知道他不計較?”

“給我吧。”任卷舒伸手接過,“你可别忘了,他是個道士,我是妖,我就算說出花來,也是葫蘆藤上結南瓜,不可能的事。”

雪芽朝前面瞧了眼,“你這樣說也不全對,他是個道士,也隻是個道士,他沒得道修仙,自然舍不下七情六欲。這世間的緣,誰能摸個準。”

任卷舒聽的有些失神,“你這話說的越來越像師父了,雲裡霧裡的,我聽不懂,反正以後我少打趣他就好了。”

雪芽笑了下,“随你。”就怕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想懂。

同其塵走出去甚遠,才漸漸慢下腳步,開始往回想。

“你這劍是長留山的吧?”

他還沒來及細想,便被打斷,方才的幾位大伯沒走,現在齊刷刷的看向他手中的劍,同其塵這才反應過來,劍未歸鞘。

“就是這把劍,看不錯,看不錯,年年都看不會錯的。”

“我看着也像,這劍上的紋路都差不多。”

一個大伯擡頭打量他,問道:“你是長留山的吧?”

“這人跟畫像上長得不大一樣,也就有兩分相似。”

同其塵問道:“你們認得這劍?”

青紋劍原本是長空道長的配劍,聽說還有些故事,此劍認主。在長空逝世的幾十年裡,都未能有人馴服它。同其塵瞧着手中長劍,他也是誤打誤撞罷了。

“認得,自然認得,那畫我們年年都看,這劍與畫上幾乎是一模一樣。你若是長留山的,絕對就錯不了。”大伯說完,盯着他打量,“你們長留山都佩戴此劍?我看你與畫身上的男子……不是很像。”

一旁的人搭腔,“這都七八十年了怎麼可能是同一人,你這傻子。”

同其塵道:“你們說的人應該是我師父。”

其中一人大喜,“你師父?那你真是長留山的人。”

見同其塵點頭,幾人急忙吆喝道:“快!快去叫六爺!長留山的人,咱們的恩人,快去。”高興之餘還不忘叮囑他,“你們先在這等會,我們去去就來,你可是大恩人的徒弟,不得了,不得了!”

同其塵都沒接上話,幾人慌裡慌張的就跑了。

長空道長去得早,他門下這個支派一直被保留至今,說是他的徒弟,同其塵真沒見過,就連畫像都未曾見過。

要說起來,他記事起,師父就已長眠幾十年了。

任卷舒在後面跟上來,看着跑遠的幾人,問道 :“你和他們說啥了,一個個的高興成這樣?”

同其塵收起青紋劍,“墨卿之前說,有人在這裡降服蛇妖,那人應是我師父。”

任卷舒道:“長空道長?”

同其塵點了點頭,轉身去整理靈久找好的草藥,臉上的神情不止何時恢複如常。

任卷舒往雪芽身邊靠了靠,小聲道:“你看,我就說這人根本不會計較那些話。”

雪芽愣了半晌才道:“那你也不能總是逗他。”

“知道了,知道了。”任卷舒說着也去整理草藥。

各種草藥足足裝了三個竹筐,還有些裝不下的,就用粗布打了個包袱。靈久化為人形,仔細翻開框裡的草藥,嘴裡嘟囔着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燕辭歸道:“看的怎麼樣,找齊了沒?”

靈久道:“你先别說話,竟打斷我。”

“哎?”燕辭歸剛出了一聲,便被同其塵捂住嘴,“唔唔唔?嗚嗚嗚!”

靈久拍了拍手,又在衣服上抿了兩把,長歎一口氣,“齊了!能回去了!”

同其塵這才從松開手,燕辭歸猛吸一口氣,“我滴個老天爺,憋死我了。”說罷,又猛吸了兩口氣。

任卷舒踢起一個竹筐背到身上,給靈久遞了個眼神,誇贊道:“行啊,今天也是厲害起來了。”

這一誇,靈久的尾巴直直翹到天上去了,揚起小臉傲然道:“那是,等回去讓他們試試這草藥的厲害。”

燕辭歸道:“你大字不識幾個,怎麼修的藥術?”

靈久疑惑道:“為什麼要識字,我嘗了那藥草,知道它能幹什麼用,又能看出病症,直接找草藥不就好了。”

這話說的也沒問題,燕辭歸一時被繞了進去,琢磨半才反應過來,“要是人家問你,給的都是些什麼草藥,你當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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