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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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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薅一棵給他不就得了。”靈久轉頭瞟了他一眼,雖沒說别的,眼神倒是很明顯‘這人怎麼這麼笨。’

燕辭歸哼了聲,“等你用到那些稀有的草藥,叫不出名字,又找不到,你就等着哭吧。”

靈久拉着雪芽走在前面,連蹦帶跳,想必心裡美的很,三人在後面跟着。昏黃的落日将五人影子拉長,蟲鳴鳥叫還夾雜了幾聲嬉戲。

快走到寨門時,遠遠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往她們這邊湧,怕是整個守春鎮的人都過來了。

為首的老伯被衆人擁簇者,看樣子有個六十來歲,鬓發花白,留着山羊胡,幾縷發絲被風拍在臉上,穿着粗布衣,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兩個壯漢連拖帶拽的将他架到幾人面前,“六爺,就是他們,長留山來的。”

六爺左右各拍了一下,“松開,松開。”

倆位壯漢這才松手退到一旁,六爺抖了兩下衣袖,眯着眼在她們面前踱步。

人群在幾人身旁圍了個半圓,各個抻長脖子看着,膽小的娃擠在大人後面,隻漏出隻眼睛。任卷舒瞧這場面,隻在表演雜技時見過,那時,她也隻是個湊熱鬧的。

現在倒像被莫名架到台上來了。

“你們是長留山弟子?”六爺捋着山羊胡,上下打量幾人。

不知道這老伯想做什麼,任卷舒也沒貿然回答,反問道:“你找長留山弟子做什麼?”

六爺正色道:“先前,長留山的道長在我們這降服一隻蛇妖,将我們從哪妖怪口中就出來,長留山對我們有恩,你們是長留山的人,便是我們的恩人。”

見是好事,任卷舒松口道:“他們二人是長留山的弟子,我們不是。”說罷,指了下同其塵和燕辭歸。

“真是長留山的弟子。”

“你們閃開些,讓我也瞧兩眼。”

“真是,真是,瞧他身後的劍。”

“兩人看着都是豐神俊朗。”

……

六爺一把撩開衣擺,撲通跪在地地上,嘴裡高喊一聲,“多謝長留山出手相助。”

衆人見狀紛紛跪下。

“使不得。”同其塵和燕辭歸急忙将六爺扶起,“言重了,降妖除魔本就是我們的責任,不必言謝。”

“做人得懂得知恩圖報,我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腦子不糊塗,你們的恩情我們世世代代都要記得。”六爺反握住同其塵手腕,顫顫巍巍問道,“長空道長近日可好?”

六爺年歲已高,同其塵微微頓了下,倒不如圓個謊過去,“長空道長現在雲遊四方。”

握住他的手稍稍松了些力氣,六爺笑道:“好,好啊。”

六爺轉過身,朝人群指了下,“老慶,快!快帶人操辦酒席,今晚咱得好好慶祝一下。”

“好!我這就帶人去辦。”隻聽他一聲吆喝,“能搭把手的都過來搭把手!”人群烏泱泱的少了一半。

同其塵推脫道:“六爺,不用操辦,我們已應下在白叔那吃晚飯。”

“白叔?誰?東邊的老白?”六爺啧了一聲,“你們可是守春鎮的上客,大家夥一起吃,一起吃熱鬧,老白肯定跟着他們去準備了。”

說罷,見旁邊的三名女子未開口,六爺道:“這三位是?”目光在三人身上打了個轉,立即反應過來,“瞧我這問的,這應該是兩位的妻室,那這孩子是……”

六爺手指在兩人身上來回晃,沒敢确定,心道:“這小娃瞧着不小了。”

同其塵道:“都是我們同行的朋友。”

“是你的……”六爺愣了下,一拍腦袋,“害,瞧我這破腦袋瓜子想到哪去了。都是朋友,朋友好啊,雲遊四方。”

同其塵道:“方才聽他們說,在畫上見過青紋劍,不知道那畫還在嗎?我們能否看看?”

六爺道:“可以,那畫我們保存的仔細着呢,你們同我來。”

五人跟着他進了一處宅院,在廳堂等候。

燕辭歸小聲道:“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看到長空道長的畫像,長留山都沒有的東西。”

六爺抱着一個黑色長盒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将側面的小鎖抽開,畫卷上綁着金絲帶,抽開後,畫卷緩緩展開。

畫上竟有兩人,男子手持青紋劍,穿的便衣也有幾分俠氣,奇怪的是那女子沒畫五官,整幅畫勾勒的很精細,看來是有意為之。

燕辭歸道:“長空道長跟其他三位長老……很不一樣。”大不敬的話咽回肚子裡,但是越看越覺得有幾分不靠譜的樣子。

同其塵道:“這女子為何不畫五官。”

六爺摸着胡子,“我也是聽父親說的,這女子要求的不能畫,而且大家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誰,隻是聽長空道長喚她阿言。”

燕辭歸好奇道:“六爺,上一輩有麼有講過,長空道長是個怎樣的人?與這女子是何關系?”

“心地善,灑脫,心中似呼無拘無束。”六爺思忖片刻,“與這女子的關系,有的說是摯友,有的說是紅顔知己,具體是什麼關系,我們還真不知道。”

燕辭歸點頭,沒再開口。

見她們也觀賞了半天,六爺道:“這時候也該開飯了,咱先過去,有什麼話酒席上說。”

靈久先行應下,六爺笑呵呵的收畫卷。

“……雪芽!”

雪芽猛地緩過神,輕聲道:“怎麼了?”

任卷舒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畫已經被收起,“喚你好幾聲了,見你沒反應,想入神了。”

雪芽搖頭道:“有些乏,愣了會神。”

“走了走了,去吃酒席。”靈久在後面推着兩人往外走。

出門轉角處迎面碰上墨卿,任卷舒這才想起他,方才沒注意,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她還沒開口詢問,墨卿将她拉到一邊,掃了眼同其塵和燕辭歸,小聲道:“那兩人是不是威脅你們了?”

任卷舒看過去,幾人還愣在原地,“你們先走,我倆說句話。”

六爺道:“行,我們先過去,你們要不認路,随便找個人一問就行。”

“好。”她轉頭看着墨卿,輕聲道:“沒有,就他兩個還想威脅我們,你也太小瞧我們了。”

墨卿皺着眉頭,不由擔心起來,“他們是長留山弟子,你可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任卷舒道:“降妖除魔呗,守護蒼生。”

墨卿有些着急,聲音都高了些,“你知道,還與他們走這麼近。”

任卷舒一臉無所謂道:“沒事,他們也知道我們三個是妖,長留山的道士不會濫殺無辜的,我們又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他倆個也不是那樣的人。”

“黑心道士多了去了,人心難測!”見任卷舒皺了下眉頭,他停口不再多說,“你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任卷舒點頭道:“知道,你放心吧。”

再多說,她怕是要煩了,墨卿歎了口氣,“那先過去吧。”

“走吧,一起。”

高高架起的火把,那絲溫暖落在每個人的臉上,映照着勾起的嘴角,歡聲笑語中伴有幾聲鼓鳴。

任卷舒聞聲看過去,便見到了那用蛇皮做的鼓,感覺每片蛇鱗都在随着敲擊震動,伴着幾聲鼓響,看的她頭皮發麻。

任卷舒在人群衆尋找幾人,雜亂的環境讓她莫名有些心煩,遠遠撞上同其塵的視線 ,兩人對望一眼,便各自錯開。

這場酒席很熱鬧,都在稱贊長留山做的好事,都在感謝守春鎮的恩人,她多看了兩眼蛇皮鼓。

她知道那是惡妖。

酒過三巡,六爺喝的有些迷糊,使勁拍了兩下同其塵的肩膀,腳下的步子來回畫八,醉醺醺道:“小道士,我跟你說,這世上的妖都該殺,都殺了,以絕後患。”

燕辭歸看着桌上的幾人愣了下,一時間沒說出話,任卷舒也沒說,隻是抿了口酒。

“妖也有好妖,惡妖該殺,好妖不行。”同其塵一字一句道。

任卷舒一怔,手裡的酒杯沒拿穩,那酒水順着手腕滴了下去。

“什麼好妖,壞妖,妖就是妖,本性都壞。”六爺大手一揮,湊到同其塵面前,笑道,“小道士,你不會、不會是喝多了,也開始胡說八道了吧。”

同其塵還是那句話,“妖也有好妖。”

六爺一手拎着酒壺,直起腰闆,仰天笑道:“醉了,喝醉了,你醉了,你這小道士喝醉了。”

同其塵沒再同他說話,餘光掃了任卷舒一眼,給自己斟了杯酒。

他剛才滴酒未沾,怎麼可能醉,淺酌一口,猛然想起‘酒該怎麼喝’也是她教的。

任卷舒倒是光明正大看了他幾次,隻不過他一直悶着頭,應該也沒察覺到。見他喝了兩杯,她沒阻攔,那醉酒的樣子有些看頭,兩杯還沒倒,這小子酒量還見長了。

畢竟是為了他們二人操辦的酒席,人們變着法的過來敬酒,同其塵不喝,便都灌進燕辭歸的肚子。嘴裡來回念叨的就那幾句話,肯定要感謝一番,再誇一誇長留山,最後唾罵幾句這世間的妖魔鬼怪。

聽的她耳朵起繭子。

桌上的飯菜盡數吃空,靈久便跑去一旁蹭是蹭喝,仗着自己一副小孩樣貌,又鬼機靈,到哪都能聽上幾句誇贊。

燕辭歸滿身酒氣漲個大紅臉,怕是已經醉迷糊了,任卷舒抄起一壇酒,看向雪芽,“好阿姐,我去四處轉轉,你盯着點靈久,别跑沒了。”

雪芽點頭,囑咐道:“你自己小心着。”

“我知道,放心吧,還是阿姐最好。”任卷舒拎着酒壺,起身時一個不穩,晃出不少,袖口浸濕了大片,本來沒喝幾口,倒沾了滿身酒氣。

往外走是片楓樹林,任卷舒随意靠着樹幹,擡頭看去它也染了醉意,綠葉上平添幾分紅暈,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這聲音聽着很舒服,不知不覺就把人卷了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耳朵動了動,順着“吱吱”聲猛地回頭,微蹙的眉心舒展開,嘴角輕揚,“你怎麼來了?”

同其塵舉止向來規矩,如今東偏西晃的走過來,定是醉了,就是不知道醉意幾分。她笑了下,忽覺看到了他兒時蹒跚學步,讓人覺心喜。

同其塵不語,悶着頭走到樹旁,學着她的樣子靠在另一邊。

任卷舒飲了口酒,偏頭看他,不管是酒後胡言,還是酒後吐真言,總該開口的。他可好,喝醉了,都是個沉默認寡言的模樣。

任卷舒盯着他問:“哎,你怎麼找到我的?”

同其塵看了她一眼,醉酒後的眼神有些失焦,看的人心裡怪怪的,任卷舒錯開視線,輕咳了兩聲。

沒聽他說話,再看過去時,同其塵正扒着袖口翻找,半天才拿出一張符紙,遞到她面前晃了晃。

任卷舒笑出聲,又故作平淡道:“用符紙找到的啊。”

同其塵瞧着手中的符紙,又看向她,用力點了點頭。

任卷舒想将符紙抽過來,卻被他遞遠。她伸出手,作勢要去搶。

同其塵道:“不可,會受傷。”

任卷舒一頓,同其塵嗅了兩下,順着酒氣靠到她手腕,小聲道:“酒。”

方才灑上的,鼻息落在手腕感覺癢癢的,任卷舒急忙收回手,卻被同其塵捉住小臂。她猛一激靈,又淺笑道:“同其塵,你那規矩呢,這般抓着我,想幹什麼?”

一般說這情況,都會掙紮上兩下,她偏不,反而還往前湊了湊,玩笑道:“你這小道士,不會真被我迷了心智吧。”

同其塵還是不說話,盯着抓在她胳膊上的手,半響又搖了搖頭,嘟囔道,“不,不是,不對。”

“什麼不是,不對的。”任卷舒歪頭看他,話音未落,胳膊上的手便松開了,一下子感覺血液都在大口呼吸,這才感覺到他剛剛使了多大力氣。

下一秒,同其塵直愣愣對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墨卿為什麼拉你?他說了。”

他說了?任卷舒真沒反應過來,同其塵此句所指的是什麼,思忖片刻,“你為什麼想知道?”

同其塵垂眸不語,她也不說話。

“……不對,不對。”同其塵低着頭轉過身,往回走。

垂着腦袋想了這半天,又嘟囔的啥?任卷轉身跟上他,疑惑道:“什麼對不對的?”

那點嘟囔聲也停住了,任卷舒瞧着他,還能套不出來?輕聲問道:“墨卿說什麼了?”

同其塵跟着重複了一遍:“墨卿說什麼了?”

任卷舒啧了聲,怕是喝傻了吧。

“他說你們是妖,說我們是道士,說道不同,說……”同其塵搖了搖頭,“不可能害你們。”

他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字眼含糊不清,任卷舒卻聽的一清二楚,甚至有些振聾發聩。

全被他猜中,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兩人并排走了段,她才開口道:“你想多了。”

同其塵喃喃道:“想多了……想多了我。”

任卷舒拎起酒壺,悶了一大口,岔開話題,“此行結束,你要打算做什麼?”

又是過了半晌才聽到回音,“長留山。”

長留山弟子,不回去還能做什麼?她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隻覺得有些乏,也就此住口。

兩人沉默着,并排走了回去。

酒席散去,隻剩沒有收起的桌凳,方才熙熙攘攘的景象恍如隔世。一壇酒見底,兩人也走到白家。

老白還沒睡,見兩人回來,上前迎了幾步,任卷舒将同其塵交給他,便沒再管,自顧自回了住處。

這一覺睡得沉,睜眼時早已日上三竿。

任卷舒揉着腦袋,打開房門便看見墨卿幾人在院子杵着。

“醒了?”墨卿笑道。

任卷舒見将幾人聚集在此,心裡猜個八九不離十,問道:“你們這就啟程?”

“也該走了。”墨卿點頭,看向她的眼神太過複雜,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萬事小心。”

任卷舒點頭道:“你們也是。”

“有空來懷州喝酒,可别忘了,别忘了我們這些朋友。”墨卿說着轉過身去,留下一句“告辭。”

剛想開口,便記起他說過,這裡的人不喜妖,她也見識過了,“放心吧,記得!”

隻見墨卿擡手揮了揮,大步離去。

轉到廳堂才見到雪芽她們。

雪芽坐在中間,左邊一個靈久,右邊一個燕辭歸。雪芽不識草藥,靈久不識字,燕辭歸雖然都認得,兩人又閑他寫字太醜,便由雪芽代寫。

任卷舒掃了一圈,沒見到同其塵,想必還沒醒。

看着桌上的廢紙,她“啧”了聲,這字是真不好看,“燕辭歸,你這字沒少挨罰吧。”

燕辭歸道:“這都是挨罰練出來的。”

任卷舒抿嘴,“苦了你了。”

靈久道:“都白罰了,還是這麼醜。”

燕辭歸道:“哎?你個小東西,占着說話不腰疼,等着非得讓雪芽叫你讀書識字,你也給我嘗嘗這苦頭。”

“哼,我才不學。”

雪芽手中的筆沒停,開口道:“墨卿他們走了。”

“嗯,剛跟他們道别,都走了。”任卷舒道,“白夫人用着,管事嗎?”

靈久搶着回答:“可管事了,今天一早,她跟我說心口好受了很多,還管我要這方子,所以才讓雪芽姐姐給寫下來的。”

“吆,這可不得了。”任卷舒笑道,“這可得給個大大的獎賞。”

一聽獎賞,靈久兩眼放光,立即跳下闆凳,跑過來搖晃她的胳膊,“什麼獎賞?什麼獎賞?”

“帶你去做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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