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内人多眼雜,怕是要等上大半天,才能好好盤問這店小二,任卷舒拍了下同其塵的肩膀,“先去裁縫鋪那邊瞧一眼。”
同其塵點頭。
“要不要送你回去?”她湊到小桃面前,歪着小腦瓜問。
小桃搖頭,“不用。”
任卷舒轉了個圈,擡腿朝着西邊的路走,“那就,日後再相見。”雪芽點頭示意了下,跟上她。
“保重。”同其塵拱手道别。
小桃看着幾人走後才離開。
沿着小路往西,果然那看到了小桃所說的那家裁縫鋪,也找到了後面的小院。
看着緊鎖的大門,任卷舒後退了兩步,輕輕一躍跳上牆頭,雪芽緊跟着站了上來,她轉身看着牆下的同其塵。
莫非還想讓他一起?這堅決不能,不隻是私闖,更何況還是兩個女子的家院,他怎麼能偷偷進去。
任卷舒啧了一聲,打消了讓他同去的念頭,真的是一根筋,“你在這把風,别跟個木頭一樣,來人記得吱聲。”說完她便跳了進去。
同其塵沒應,離門口遠些站着,眼睛不受控制的左右瞟了下。
房院不大,除了些日常的吃穿用品,并沒有其他東西,也沒見什麼花花草草。
兩人翻了出來,同其塵提起的心才放下,開口問道:“可有發現?”
“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任卷舒走到他面前,故意停頓了幾秒才說,“你自己去看呀。”
“你。”同其塵真是被這一口氣堵的死死的。
任卷舒也不管他,潇灑的邁着步子往前街走。
留下雪芽跟他對視了一眼,無奈輕聲說道:“走吧,并無發現。”
同其塵點頭。
這個時間點去醉仙樓過早,沒尋到映春,任卷舒這心也不舒坦,站在前街的裁縫鋪旁左右瞅了瞅,打算來個守株待兔。
看着來往的行人,任卷舒站不住就到旁邊蹲下,雪芽也陪她蹲着,一旁裁縫鋪的客人那是絡繹不絕。
“該說不說,這老闆的生意真好。”她看着同其塵的背影漸漸與路上的行人重合。
“同其塵。”任卷舒叫了他一聲,“你這身行頭倒挺像個城内人。”
他輕嗯了聲,任卷舒沒在再多說,兩人一同看着街上的行人。
布料多是麻布,棉布相對比較少,樣式都像一個模闆刻出來的。這倒也不稀奇,一款樣式受歡迎賣的好,周邊肯定紛紛效仿,就會變成這樣。
心裡想着,任卷舒低頭掃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看便知不是這城内人的穿衣風格,她迅速彈起身來。
“他們都是平江城外過來的人。”
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同其塵轉身看着她。
雪芽蹲在地上還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隻是靜靜地看着兩人。
“這背後老賊夠陰的,隻禍害那些進城的外地人。城内不會引起騷亂,這些人消失後,也少有人能找過來。”任卷舒說。
雪芽明白了,又問道:“那些怪屍有可能是從外面來的嗎?”
同其塵道:“可能性不大,平江城四周的地形地貌各不相同,而且極其容易碰上一些江湖俠客,在外面動手太過冒險。”
“看來這賊窩八成就在平江城内。”
同其塵腰間挂的八卦盤閃了下亮光,雪芽瞧這發光的位置,和上次在燕辭歸身上看到的不一樣,隻見他手指變化施展手訣,幾列文字忽地出現在八卦盤上方。
雪芽快速掃了一遍,“城南那邊沒發現什麼異象。”
“跟他約在醉仙樓見面吧,正好去找那店小二。”任卷舒說。
這雪芽也識字,他心裡不由的驚了下,現在的妖都已經進化成這個樣子了?
“好。”同其塵說着用指尖在八卦盤上寫回信。
雖然醉仙樓的夥食美味,吃了兩頓後,任卷舒也想嘗嘗别處的新鮮,帶着兩人在一旁找了家飯館。味道不比那醉仙樓差,特别是那炸黃魚外酥裡嫩,吃的她連連稱贊。
吃飽後,三人便去蹲那店小二。
“哎。”燕辭歸從她們背後冒出來,“你們在這偷偷摸摸的幹啥呢?”
同其塵大體給他說了一遍今天法發生的事兒。
燕辭歸聽完,跟他們坐在這長廊上耐心等着,在他這個角度,正好能透過大門看到醉仙樓内部的歡聲笑語,就是這内部的構造越看越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