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鵲羽較真起來,“不不,你别誤會,我不是介意你說她不好,我沒看過她的畫,不知道她畫成什麼樣。我就是不理解,她怎麼就不能是自己拿的名次?你們不也是美院的嗎?”
班長解釋道:“是是是,但我們這是搞理論的,你也知道我們對繪畫專業要求不高,雖然我也沒資格判斷,但基礎課她也确實不行呀……”
淩鵲羽想起那個畫圖沒有章法的人,傳統意義上,他畫得确實一般,沒模沒樣的,但他畫的東西總能詭異地留住你多看兩眼,從此就忘不掉了。
淩鵲羽問道:“你們參加的是什麼技能比賽嗎?比誰畫得像?比誰的結構好?”
班長愣了下嘀咕:“倒也不是……”
“那她基礎不好,能說明什麼?她基礎不好就必然畫不出來,就隻能是走後門了?”
淩鵲羽言辭犀利,班長有些難堪,結結巴巴道:“也……不是啦……就是大家都那樣說,我也就沒多想。”
這話揪着淩鵲羽,他喃喃複述一遍,“大家都那樣說?”
班長略微委屈,說道:“我以為你也是因為那些事兒才跟她分的呢。”
“分?”
“你們不是在一塊兒嗎?他們都說是她又出軌,你倆才掰的。”
淩鵲羽不可思議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到底都是什麼人說的?”
到底為何,都對她的惡意那麼大呢?
淩鵲羽看向窗邊,韓清霜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旁邊的男生脫了外套搭在他身上,他也沒動。
淩鵲羽盯着那件衣服,那本來,好像應該是他的位置。
操,想什麼呢!
淩鵲羽晃晃腦袋。
班長說道:“我哪知道是怎麼傳出來的,大家都那樣說,她吧,也不生氣,我就以為都是真的。”
淩鵲羽突然笑起來說:“她不生氣就是真的?那如果她生氣呢?你們會不會覺得她是被說中了才惱羞成怒?”
可笑至極。
難怪她要發問,為何要為這些人裝成小白花?
班長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她有幾個獲獎的作品還真不是她的東西,是别人畫了個半成品給她改的。版畫的楊青礬你聽說過嗎?那可是大書法家楊林他們家的小兒子,後台硬,從小就是繪畫小天才,在我們這兒也是香饽饽。他那樣的,給她韓清霜畫底稿,起圖,最後就讓她改幾筆送上去,挂她韓清霜的大名。你說,要是沒啥特殊關系,誰能願意這樣?”
班長說了一大串,小雨滴嘩啦啦落入海,啥也沒砸出來,他隻總結出一行不相幹的字。
楊青礬,就是那個鄰居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