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萬清控制着兩人身體距離,一隻手伸到背後反握酒瓶,準備讓這人腦袋開花。
什麼都還沒發生,那登徒子發出一聲痛嚎,跌在地上。他被大力一拉,猝不及防撞進一個懷抱。
他掙紮兩下,死瞪着來人,低聲呵斥:“顧長風,你填什麼亂?”
顧長風眉梢微動,驚訝看他一眼,随後冷冽掃過一排浪蕩公子,最後落到金絲眼鏡男身上:“馮少爺,生意我們不做了,一個億還你,再賠償你兩千萬精神損失費,東西拿來。不然……”
他拎起瓶酒,輕輕一松手,富二代們應聲一激靈。
馮少面子挂不住,目光怨恨地在他和懷裡人之間徘徊,難以置信踉跄起身:“為了個男模和我馮家鬧翻,你想過後果嗎?”
顧長風一挑眉,把裴萬清拉到他身後:“他不是。”
他真的不是啊!哥們,為了裝逼把自己小命和家族企業搭進去不值得啊!
裴萬清有些震驚地看着他,随後轉向兩人相連的手,他的左手中指上還套着顧長風強硬帶上的指環。
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拽到樓下,顧長風在和馬遙低聲說着什麼,随後将血紅色小管塞進口袋。
裴萬清咳嗽幾聲,嗓子還是沙啞:“給我吧,你拿着不方便。”
顧長風樂得擺脫燙手山芋,一回頭卻見那人臉色不大對:“你沒事吧?臉……特别紅。”
他着急去摸他額頭,千萬别是身體又出什麼問題。
不光是臉紅,暴露的每一寸皮膚都是粉色,眼睛騰上水汽,眼尾帶着一抹妖豔的紅。
“沒……”剛開口,一陣天旋地轉。
“清清!”顧長風下意識把人撈在懷裡,被燙得一驚,抵在他脖頸上的額頭溫度高得吓人。
馬遙戰戰兢兢:“酒裡……下藥了……”
顧長風心裡惶恐:“哪種藥?”
“就那種……”馬遙已經做好跑竄準備,卻見顧長風二話不說抱起人跑了。
不會吧,不沾美色的顧少爺真的真心淪陷了,看來他今晚要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喽。
馬遙有多快樂顧長風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現在腦袋位置待定,指不定明天就領取火葬場體驗券。
他出了一身冷汗,入夜微涼的風一吹打了個寒顫,環視一周鎖定不遠處一個快捷酒店。
酒店前台見怪不怪,畢竟對面就是富二代聚集地。
即使她認為自己身經百戰,各色男女都見過,瞥到昏迷的人還是不由自主在他身上多流連幾下。
一聲警告意味的輕咳響起,她識趣低下頭,很快辦好入住:“祝您周末愉快。”
愉快個鬼!
顧長風把人塞進被子,對這種突發情況毫無經驗,手忙腳亂掖好被角,四肢壓着不讓他動:“祖宗别動了,發發汗就好了。”
裴萬清意識不清,感覺身體被放在熱水裡翻滾,從裡到外燥熱,全身的血快要沸騰。他睜開眼,眼前是朦胧的水霧,模糊中看到個人影,下意識就想貼近,卻被一雙無情的手禁锢,越發狂躁。
這種感覺和發病不一樣,又熱又癢,好想讓人摸……
顧長風懵了:“你别哭啊……诶,别!”
他剛一松手,裴萬清反撲上來,兩臂環着他脖頸往下一拉,幸好他再一次力挽狂瀾,撐着胳膊,看着水光潋滟的唇瓣吞了吞口水。
一瞬間失神,裴萬清得空貼上來,兩人瞬間胸膛相貼,耳鬓厮磨。
人長的好看果然是件極度危險的事,對自己和對别人都是。
裴萬清哪哪都難受,歪頭碰到冰涼着急把臉送上去蹭蹭,意猶未盡地順着往上攀,直到整個身體貼上涼源仍覺得意猶未盡,内裡的火反倒燒的更旺。
礙事的襯衫皺巴巴墜在腰間,露出的肌膚白裡透粉,汗珠滑落閃着稀碎的晶瑩。
“長風……”
顧長風着急忙慌攏衣服的手一頓,撒嬌的語氣在他耳邊炸開,大腦瞬間宕機。
裴萬清半坐起身,摁着他肩膀瞬間完成體位調轉,不由分說對着嘴啃下去。那不是輕柔的吻,帶着暴躁和狠厲,毫無章法,牙齒嗑在口腔内部,血腥味炸開讓他微微回神。
對上一雙震驚的眼睛,裴萬清徹底清醒,不可置信地盯着泛紅的嘴唇,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幾乎是落荒而逃地奔進洗手間,反手鎖上門,靠在門上大喘息。
不行!
等到手裡的溫度退去,顧長風慢慢回神,驚訝地摸過濕潤的唇,上面還帶着另一個人的□□和也不知道誰的血。
他想着,繼續下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他呆坐在床上,方才撕扯落下的黑襯衫皺巴巴扔在地上,透出淡淡的香水味,讓他心裡越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