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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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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當我想息事甯人,坐下來同喜塔臘爾晴好好談一談時,為時已晚。

我挑了個晴日,揣着簪子來到家廟,欲喚來杜鵑探聽喜塔臘爾晴的近況。

廚房裡沒見到人,我便輕步走至閣樓二層,透過窗扇縫隙打量屋内,見杜鵑正在伺候午飯且喋喋說着:

“少夫人,俗話講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都過這麼久了,您的氣兒也該消了,便向少爺服個軟兒,回府去吧!”

我默然颔首,心道杜鵑說得很對,是該回府了,但至于什麼服不服軟的,無關緊要。

豈料,喜塔臘爾晴非常不屑地哼了哼,隻顧悶頭吃飯,未對此做出任何回應。

我便知她對我把她趕來家廟心中尚有芥蒂,我此時出現在她面前,恐怕會适得其反,還是改日再來的好。

轉身之際,忽聽屋内之人開口問道:“青蓮怎麼着了?”

我眉心輕擰又回望去。那日書房之事,我已向青蓮問明,确為一場誤會,但事到如今已錯過最佳時機解釋,再說的話便隻會越描越黑了。

“哼,她害少夫人落得如此境地,肯定不好過呀!老夫人得知少爺是為了維護那個賤婢才将您關進家廟的,氣得好幾日沒吃下飯,重重責罰了那賤婢,若非少爺攔着,怕是早被發賣出府了!”

話音剛落,喜塔臘爾晴手裡的筷子便掉到了地上。

杜鵑自知說錯了話,立身旁側不再多語。喜塔臘爾晴看她一眼,歎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一并說出來,别憋壞了身子,我還指望着你給我送好吃的呢。”

“少夫人,您還打算在這裡住到幾時呀!”

“我還是那句話,見不到傅恒求我,我說什麼都不會出家廟。”

……

我想,沒有必要再找杜鵑傳話了,不管用。

又是一日我去向額娘請安,卻猶豫着遲遲沒有說明來意。

額娘倒先瞧出來了,又好氣又好笑地指了指我,輕聲歎罵:“你呀,自己惹的禍事,自己去補!”

“額娘,喜……爾晴她,不想見我。”

“你怎麼知道?你去問過她了?”

“……”

我有意回避額娘的眼神,暗暗希望着額娘可以給我留幾分顔面。

“罷了,額娘幫你便是。爾晴有孕,總待在家廟是不妥,但有一點,等她回來你要好好同她把話說明白,再不許鬧這樣的事了!”

“是,額娘。”我連忙應下并把那支簪子遞了過去,“還有這個,煩請額娘幫我……”

“額娘可以幫你去勸話兒,可這東西得你自個兒送給爾晴。”

我隻好收回了手。

然而令我萬沒想到的是,喜塔臘爾晴居然以死相逼說什麼都不肯出家廟,還将一枚碎瓷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害得額娘擔驚受怕。

這一鬧我的氣性也上來了。本想着她回府後我好好善待她便是,無需非要拉下臉來說什麼歉語,可見她鐵了心要駁我的面子……也罷,反正家廟清淨利于養胎,喜塔臘爾晴愛住便住!

那支簪子被我随手丢進屜櫃裡,我亦沒再求過額娘,盡管額娘屢屢派人傳話叫我過去,可我已打定主意,便以戶部事忙為由每每推脫。

半年多來,額娘常拉着元瑞陪她去家廟,對此,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一次元瑞從家廟回來,正巧被我撞見他那副蔫頭耷腦的樣子,我便多問了兩句。

“哎,少夫人還是不肯回來,非要您親自……哎。”元瑞連連歎氣,“少爺,雖說您着人往家廟置辦了不少東西,可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今日我便瞧見少夫人沒怎麼動午飯,說是胃口不好……”

我不禁皺眉打斷元瑞的話:“她的飲食不是一直有府醫打理,怎麼還胃口不好了?”

“府醫說了,天兒越來越熱,少夫人身子又重,胃口難免反複。”元瑞解釋完,又顧自歎道,“整日悶在屋裡誰胃口能好啊!”

我似不經意地問:“她可有喜歡吃的?”

元瑞想想,搖頭說:“奴才不清楚,不過,奴才今日見桌上擺了一碟酸果子,許是杜鵑姑娘去買的……”

過了兩日,我親自去了一趟家廟,把一碗酸梅湯交給杜鵑。

杜鵑納罕,自以為避開了我悄聲向元瑞打聽:“少爺隻帶這碗酸梅湯來啊?”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小瞧這碗湯,這可是少爺親手所制!”元瑞一邊比比劃劃,一邊壓低嗓子誇張地說,“你幾時見過少爺親自去廚房啊!”

我頓感無語,見杜鵑欣喜地“啊”一聲,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碗酸梅湯上了閣樓,元瑞則停在樓梯前咧着嘴笑開了花兒,不知在高興什麼。

我幹咳兩聲,元瑞便忙斂了笑,悻悻跑回我旁邊。

之後戶部事情一多,我抽不開身了,便叫元瑞替我去送湯。一段時日後,元瑞不再去了,還勸我說:“少爺,那酸梅湯即使送去,少夫人也是不喝的,您還是别再熬煮了,多休息休息吧。”

我奇怪:“不喝了?”

元瑞撇撇嘴,吞吞吐吐道:“是,前幾日杜鵑不小心說漏了嘴,少夫人自打知道這湯是您親手熬的後,便再未動過一口……少爺,對不起,都怪奴才多嘴!奴才知錯了!”

我聽到這些并不意外,倒是元瑞最後那句道歉令我有些失神,莫名想到若自己能早一點同她說出這句,如今或許不會這般騎虎難下了……

“元瑞,為什麼你能毫無負擔、輕而易舉地同我道歉?”

當我反應過來時,這話已從我嘴裡問出來了。

元瑞沒想到我會這樣問,搔了搔頭,踯躅半晌才說:“因為,奴才确實行有不妥啊!”

我一愣,随即搖頭失笑,是啊,多簡單的道理。

“若當時奴才沒多那句嘴,杜鵑便不會知道酸梅湯是您熬的,更不會一不小心告訴了少夫人……況且少爺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奴才犯了錯,主子不罰已是恩賞,哪有奴才犯錯卻死不承認的道理。”

我清咳半下,又放輕了聲音,故作閑聊般問:“那,若不是主子與奴才,而是主子和……主子之間,你以為又當如何?”

元瑞眼睛滴溜一轉,表情愈發古怪,像故意壓着嘴角掐着嗓子,慢聲慢調且信誓旦旦地說:“一位主子犯了錯,另一位主子肯定得原諒!”

我點點頭,心中深表贊同。豈知,元瑞話鋒一轉,又說:“不過!那也要看這位犯了錯的主子如何表明歉意啊!”

我不動聲色:“如何表明?”

元瑞難為情地笑道:“少爺,您要是問奴才惹杜鵑姑娘不高興了怎麼道歉,奴才定能說出一二。可如何同少夫人解開誤會以表歉意,還得少爺您自己考量。奴才隻聽人說過,越是親近的人,有些話越不好意思開口,旁的事情奴才便不懂那麼多了,您還是恕奴才愚笨吧。”

“誰說她了……”

我輕飄飄嘟哝,并不承認。

“噗!天塌下來都有您這張嘴頂着!”

我斜眼瞪去,元瑞當即閉嘴。

當晚,我依舊到廚房熬制酸梅湯。喝不喝是她的事,我左右不了,但别的事情,但此事我做總比不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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