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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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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彼時我執念太深,先入為主地認為喜塔臘氏便是要害人,故而當元瑞告訴我:“少夫人是給了德勝公公一些銀錢,請對方從禦膳房弄兩碗姜湯,給魏姑娘送去。”

我始料未及,喜塔臘氏會有如此善心?轉念又想,她莫不是在打什麼旁的念頭?

事關璎珞,我不敢掉以輕心,借探望姐姐為由遞折子入宮請安,再暗中托海蘭察為璎珞送去禦寒之物,确保她無恙。

乾隆八年,我入戶部任右侍郎,入宮次數日益增多,卻是常去養心殿而非長春宮了。因公事繁忙,我難以顧及府内諸事,命元瑞三五日便要向我禀明家中情況。

元瑞說,喜塔臘氏成日吃喝玩樂、聽曲賞花,如同尋常婦人一般并無作怪,且每日向額娘晨昏定省、請安侍疾,做足了規矩,令人無可指摘。

我反倒覺得奇怪。

自知話不投機,我從不與喜塔臘氏多說半個字,甚至偶爾在院子裡碰見也不曾主動同她打過招呼,我如此待她,她怎的無半句怨言?這,實不像她的性子。

不過我又有點暗自慶幸,喜塔臘氏自得其樂,總比來糾纏我要好。

隻有一事我始終放心不下,便是喜塔臘氏幾次入宮,說是看望姐姐,實則不知在蓄謀什麼。

我算着日子,春日方始,姐姐便可獨自行走,再不需要手杖或旁人攙扶了。我一得到消息便立刻向額娘報喜,遞了請安折子要進宮探望。

額娘深感寬慰,卻因眼疾而無法一同進宮,便對我說:“本應讓爾晴随你同去,可她最近患了咳疾,此去怕是會過了病氣兒給皇後娘娘。哎,罷了。”見我面色茫然,又埋怨我,“你看看你,整日隻知忙戶部的事,連自己的妻子病了都不知道。”

我不甚在意,心道喜塔臘氏病了自有府醫診治,我又不通醫術,何須多言?

我敷衍一句立馬跪安,随後便趕往紫禁城。

姐姐氣色尤佳,見到我更是笑彎了眉眼,似打趣又似試探道:“你許久不來,本宮還以為你和爾晴鬧了别扭。”

我一時無語,隻得尴尬應着:“姐姐何出此言。”

“先前本宮日日練習行走有傷于膝,爾晴特意送來兩對兒護膝,說是你讓帶來的,可戶部繁忙,你哪裡有那樣細緻心思?本宮便是知道,護膝其實是爾晴的一番心意。本宮很高興,同她多聊了一會兒,可其間問及你,她卻一言蔽之含糊帶過,本宮便又有些擔心了,怕是你二人生了龃龉,鬧了别扭……”

喜塔臘氏莫不是在告我的狀?龃龉?呵,我和她話都不說半句,何談龃龉?

我臉色沉下來,暗覺生氣,冷淡地說:“姐姐多慮了,家中一切安好。”

“當真安好?”姐姐同額娘一樣淺淺瞪視着我,輕聲怨問,“爾晴的嗓子可有好轉?”

我有些意外:“姐姐怎麼知道……”

“你啊,對爾晴關心太少了。前些日子她入宮請安,與本宮閑話時咳了兩聲,說是着了風,嗓子受了涼,還稱不該在此時來見本宮,要本宮恕她的罪……”姐姐笑歎,“她心系本宮的病,又替本宮在額娘面前盡孝,何罪之有?本宮便讓明玉給她炖了一盅枇杷露……”

喜塔臘氏的罪過豈是三言兩語便可贖清的?同舊世還有今後她會對你做的那些事情相比,咳幾聲又算得了什麼?我心裡同姐姐這般說,面上卻無半點波瀾,依舊敷衍了事地應承。

“傅恒,爾晴以你之名送來護膝,怕你分心公務不告訴你她生病的事,這些都是為你着想,你也要将心比心,多多體諒她的難處。”

此話猶如過眼煙雲從我眼前飄過,我不以為意地應聲:“嗯,我知道了。”

出宮前我又與姐姐說了很多寬慰之言,勸她凡事要想開些,額娘和我會一直守着她,皇上也最是看重她。

然一回到富察府,我便再止不住内心的氣悶,徑直去找喜塔臘氏質問:“姐姐身子方才恢複不宜勞心費神,你到底向她抱怨了什麼,何以要害她擔心!”

“我理解皇後娘娘在深宮不易,并沒有向她抱怨任何事。”

喜塔臘氏聲音恍若無事,聽不出有咳疾的樣子。我不信她,欲與之當面對質。然而當我掀開了簾子,瞧見那副憔悴面容後,我不禁一怔:還真是病了……

喜塔臘氏一番解釋與姐姐所說無甚出入,但有一點,她說是府上早早停了炭火,她有些凍着了才患上咳疾。

我皺眉看向燎爐,見内裡确未生火,便問道:“富察府怎會少你幾塊炭火?”

憶及舊世所為,我很難不懷疑是喜塔臘氏自己停了炭火,故意借此引人憐憫。

喜塔臘氏卻垂眸道:“富察府雖不比宮中那般拜高踩低,可下人們也是會看你的臉色行事。你自入戶部便忙于政事無暇顧及我,我是……不埋怨你,可你知道府中下人背後是怎麼議論我的嗎?他們說我是府上最不受待見的夫人,吃穿用度便也不需要最好的,連你這個少爺平日裡都不曾給我好臉兒,他們又何須上趕着巴結?”

我又驚又怒,眉心緊蹙,聽喜塔臘氏繼續道:“他們還說我嫁給富察家是貪慕富貴,呵,我承認我貪慕富貴,可現在看來,這富貴又在何處呢?”

眼前情形舊世并未經曆,我不免有些失神。

“傅恒。”

喜塔臘氏喚我一聲,我擡起頭,不曾想迎上一雙淚眼。

“你娶了我,便是這般待我嗎?”

她如此問我,我無言以對,心緒萬分複雜,亦有一絲歉意于心底滋生,愈演愈烈。

沉默良久,我終是緩了語氣,看着她說:“我答應了姐姐會照顧好你。”

本想再說點别的什麼緩解氣氛,可張了張嘴,我實不知還能同她說什麼,隻好轉身離開。

我命馮管事查明事情原委,确為下人私自做主扣了炭火拿出去偷賣。我想,不管怎麼說喜塔臘氏現在是富察家的少夫人,下人對其不敬着實該罰,否則容易另生事端,叫外人知了去還會說富察家治家不嚴,有損家族聲望。因此,我嚴厲斥責了那些下人,當衆以家法處置,以儆效尤。

此外,我還讓元瑞往喜塔臘氏的屋子裡多送去炭火和床被,因不想引起她的誤會,便再三叮囑元瑞務必要以額娘的名義去送。沒過幾日,元瑞向我複命,稱喜塔臘氏咳疾已好,又開始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了。

“少夫人說她本就身壯如牛,暖暖和和睡幾日,病自然好了。”

這話莫名好笑。我不自覺勾了勾唇角,元瑞見狀,咧着嘴說:“少爺您瞧您啊,前陣子聽說少夫人病了,氣得重重罰了涉事的奴才,眼下得知少夫人病愈,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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