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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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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大光明的臉讓屋内旖旎的氣氛蕩然無存。

他單膝跪在床邊。抓起他的手,憐惜地試圖撫平上面歲月的痕迹。“閻王爺說你在地府吃了很多苦。福氣和功德都……”

上次葉吳香是沒有說。但是他可以讓童心塵以為吳香說了。那麼,這個壓在心頭的秘密就可以一探究竟了。

但他忽略了一點,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翹起屁股童心塵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說沒有事他肯定不信。他能問起這個,肯定是老閻王洩露了一些消息,但是他不知道具體細節,想訛他來了。

童心塵得出結論,可以糊弄過去。

“你知道的,因為孟婆湯吃了一些苦。”童心塵回握他的手。憋出兩顆淚,軟了他的心。“還好,還好,這一次,早早就想起來你來了。”

許安平自己也是過來人。深知這份失而複得的心酸和難得。不禁回抱他,好聲安撫。旁的質問、試探,全都忘在了腦後。

燭影搖曳,雙雙倒在了床上。

次日,坐忘派弟子敲鑼打鼓找許安平。後者嘴裡叼着發簪,手忙腳亂系着腰帶從床上彈起,嗯嗯嗯要回話,又被一巴掌摁了回去。

童心塵瞪他一眼,許安平馬上呆立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丹田運足内力,童心塵偏頭沖着門外找人的弟子們吼,“吵什麼?人在我床上。”

童心塵這一聲吼,力穿雲天,聲破深海。此處多山,難免有回音。

于是乎整個坐忘派甚至山上樵夫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我床上……

我床上……

床上上上……

“沒臉見人了。”

後知後覺的許安平捂着臉将身子蜷縮起來裝死。

那麼大塊的身子,愣是叫他擠在了一起,居然顯得有點嬌小。伴随着鼻尖傳來甜膩的花蕊夫人衙香,隐約有昨夜的二分銷魂。

本來不睡到辰時不起的童心塵被早早叫醒本就煩躁得不行。看見他這大狗狗的模樣反倒是樂了起來。

童心塵對他昨夜的表現十分滿意。以前隻會嘟起嘴要再來一次親親的家夥如今居然學會主動了。

童心塵拍拍他,安慰道,“乖,實在不行我鎖你回虛靜派。我們繼續昨晚的事情。”

“什麼繼續?這個身體是心明的。”

又是這個。童心塵牙疼。

許安平不想連累他并沒有找他幫忙。反而是自己偷偷找人布陣。

好在,坐忘派上下關系沒有虛靜派那麼嚴謹。葉吳香找的這幾個弟子願意私自下山幫他布陣。

正在商讨陣法事宜,溫元白插了個頭進來。“幹什麼?算我一份呗。”

弟子們連連擺手,“代掌門,你太厲害了。”

“陣法講究一個平衡,我們可跟不上你。”

溫元白聳聳肩,連指間夾着的信件仿佛也無奈耷拉下來了。“不過你們要布陣為什麼不找虛靜派守陣七子?”

許安平不是沒想過,“但是他們專研鎖妖塔陣法多年,怕力有所竭。”

“你終究不是符修沒有守過陣,這就是你的知識盲點了。符修與陣法共生死同存亡沒錯。但是,陣法解除,也就沒有半點關系。”他想了想道,“就好比夫妻離異,放妻書一簽,彼此瞬間成陌路人。談何力有所竭?”

許安平又說水南天就恢複不過來。

溫元白哎呀一聲拍大腿道,“那是守陣時候受的傷!跟陣法有什麼關系?他要傷,不守陣他也是傷的呀!治不好就是治不好,他不守陣也是治不好的呀。”

衆人覺得好像是這樣。

溫元白說得激動,那信扇得飛快還嫌不夠涼快。

“你再看潘玉龍,不用守陣,身體好了。但是也沒見他比他老婆年輕。為什麼?因為守陣傷了身子力有所竭?不是!就是年紀大了!還沒過煉氣期就去守陣,停下了修煉的步伐。你再想想,他力有所竭那蕭田甜夠用嗎?不得繼續包養一大堆小白臉?”

衆人噗嗤笑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溫元白臉紅紅狂扇扇子。“都怪你們!”

“誰讓代掌門你怎麼純情。”

“你溫師叔98年都沒有談過戀愛有什麼辦法呢?”

溫元白咳嗽兩聲,正色道:“總之,守陣歸守陣,可以為陣法生為陣法死,但是陣法死了就不必再為陣法死。怎麼這麼拗口?反正就是這個意思。懂了嗎?”

許安平點點頭,然尚有一事不明。“對了,你怎麼知道的?我找遍書都找不到。”

說到這個,溫元白滿臉得意。“我自己總結的。”

當年誅邪大戰高巨瘋守陣失敗,身死。虛靜派來求助,他短暫守了三個月的陣腳。可惜門下事務繁多,還是讓潘玉龍接手。豈料,曾經力有所竭的溫元白在換人的瞬間就恢複了。他由此窺得一點守陣心得。

“不過,總歸是我一家之言,還沒有得到更多的證實,不敢寫在本子上。鎖妖塔倒了後,我也找守陣七子聊過,果然如此。這不就印證了?正好最近不用打理門派事務,大把時間。我已經打算把這個守陣心得和七子合作寫一本書,留給後世。”

許安平恍然大悟。

“差點忘了,”皺巴巴的信件一拍溫元白腦袋,“我來是告訴你,水南天一醒來就到處找你。找不到你給你留了信。”

“信呢?”溫元白把信舉高。一雙眼睛到處找。都快找成鬥雞眼了。“我信呢?我一直拿在手上的呀!”

衆弟子捂嘴偷笑。

許安平等了一會兒看他還沒反應過來,提醒道。“現在也在你手上。”

溫元白哦一聲,恍然大悟。将手心鹹菜似的信件抻抻平,遞給他。“你為什麼一直躲着他呢?”

“我沒有。”許安平撒謊道,“隻是不湊巧。”

一伸手,接過了信件,當場拆封起來。

旁人在場也絲毫顧不上了。

他太過熟悉這孩子。他做事一向有頭有尾有交代。此番突然離去定有事發生。

“附近有沒有狐狸?我要送信!”

葉吳香從不曾見過他這般狼狽的模樣。錦衣蒙塵,灰土滿身。端正的臉上甚至帶着撞到栅欄時候劃到的血痕。

“這是怎麼了?你看你……”

許安平一把拍開他掏出的帕子。拿着信,死死抓着葉吳香胳膊,“天仔跑去刺殺雲霁!”

葉吳香感覺被掐的地方淤青了。皺起了臉,強行鎮定下來,安撫道:“大師兄未必會輸。削弱雲霁的力量,對我們也有好處。”

“你知道什麼?雲霁身邊有鼠妖。天仔身體還沒好。他會死的!他會死的!”

懶得在這裡跟他解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越是拖得久,天仔的處境越是危險。

許安平一把将信甩他身上。沒好氣道,“你去馬家找鸢兒。”

“說什麼呀?把信給她嗎?喂!你去哪兒?”

葉吳香不明所以。那頭,許安平的身影已經匆匆消失在山路拐角。

“文韬!還不快點把我老公交出來!”

刺殺居然失敗了!被鼠妖壓制住的水南天奮力掙紮,擡眸看人,盡是不甘。

他的聲音像感染了風寒的女子,又像捏緊了嗓子的公雞。念叨着“殺了泥(殺了你)”“師浮(師父)”“放開蝸(放開我)”這些沒人聽得懂的話。

童江雪收到許安平求救信的時候,水南天已經被當作刺客制服了。

童江雪靈機一動,操起裁紙刀就沖過來梨花院要人。

童江雪向來溫柔文靜。哪裡見過她這般撒潑的模樣?永明邪教衆人不禁好奇起這個話都說不清的野男人。

水南天反應過來此人是來救自己的。将計就計,腦子想着五柳花是怎麼對他妹妹的,身子便連滾帶爬跑過來,抱着童江雪大腿,作出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慢着。你說他是你冬青苑的人,有何證據?”

鼠妖分明嗅出此人身上有許安平的味道。不可不防。

“水南天。”

水南天應了一聲。被童江雪揪着耳朵提起來。疼得他呀呀直叫。

“我都說了!喜歡人伺候的是文教主不是現在的雲教主!你還……呀!”

醒覺自己無意間暴露了兩位教主的真相,慌張得快要把小拳頭吃掉。“啊!”

左掌疊右掌把自己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

鼠妖皺起眉頭,揮手将房門關了。門關上的瞬間,奔湧而來的碩鼠爬上兩名守衛的身上。伴随着午夜的尖叫,大門左右留下兩道一人高的血迹,證明着這裡曾經有人。

鼠妖還要将手中人依法炮制,被童江雪叫住了。

“留給我。”童江雪沖着殿上人耍了一套标準的教中禮儀後,才悠悠懇求道,“雲教主,這男人強壯有力。我看着喜歡。反正要殺,可否等我用完?就一晚。”

押着水南天進了屋,關了門,鎖上窗。童江雪一下子正經起來。

水南天被繩子捆住,動彈不得。口中布塊被取走後迅速挨了一記耳光。

“水南天是吧?說你笨呢,你曉得混進梨花院。說你聰明呢,又做出刺殺這種蠢事情。”

許安平來信要她救人。可童江雪萬萬沒想到此人竟是此等莽夫!

“笨死了!”

水南天無法反駁。默默低下了頭。

“原來如此。”

他磕磕絆絆說着自己的身世來曆。童江雪憐他愛妹心切,便不再怪罪與他。

童江雪将他身上繩索解開。讓他先睡。自去床下拉出一具體格與他相仿的新鮮屍體來。抓起胭脂水粉,開始依着他的模樣描畫。

屍體是鸢兒送馬草時候混進來的。明早運出去,便可神不知鬼不覺。

至于水南天本人?教中弟子衆多,出外勤少了一兩個根本沒人發現。

梨花院的姊妹向來都是這般救下的。她倆做這事兒早已輕車熟路。

考慮到這個人報仇心切,怕他再來。童江雪放下眉筆。手指往他脖子上一滑,嚴令吩咐道:“你死了。以後水南天就是鬼。你不是水南天。知道了嗎?”

水南天搖搖頭,說要留下來保護她。

水南天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殺雲霁的事情也許可以和她聯手。

“你我目标一緻。何不聯手?”

童江雪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上下打量他。“就憑你?”

水南天揣起手腳,現出狐狸真身來。一隻巨大的赤狐。比床都要大。他皺起眉頭奮力将身子變得小一些,免得撐破房頂。最後停在了小狗大小。就連皮毛,也變成了狸花貓那般。

“我如今傷重未愈。法力有些差。明日睡醒,我自會恢複到尋常貓兒大小。你日常行走将我揣在手裡,也不會有人發現。”

活生生一個人,變成了一隻狸花貓,童江雪吓得手一抖,把眉毛畫歪了。

随即反應過來。“你一個妖精你幹嘛不直接用妖法殺了他?還搞什麼刺殺?”

“師父說過不可以對凡人用法力。”

童江雪翻了個白眼,這居然還是一隻老實狐狸。

許安平要她将人送走,自己倒是挺喜歡的。正好,馬小鹭剛生産完,她缺一個送信的,留下來也無妨。

“别動,讓我抱抱。”

“登州放風筝計劃順利進行中。雲霁受雷擊重創。永明邪教休沐半月。未發現異常。”

收信,許安平不忙回信。将那狐狸一把抱在了懷裡。埋首它後背,好一頓深呼吸。

那是熟悉的皮毛香氣,是久别重逢的喜悅,是相見不能相認的遺憾,是對他大難不死的慶幸。

水南天認得的許安平是鳥妖形态的。許安平如今還戴了好多艾草蒙蔽他的嗅覺。所以他沒能認出來。

小狐狸依舊乖巧,親親他臉頰安慰。雖不明,但懂事。

屋内,小狐狸坐人腿上,乖巧親人。許安平提筆回信,也不禁露出笑容。

屋外,窗棂被摳得塊塊木屑掉落。

天仔為什麼來找他?

看來,安平殺雲霁的計劃從來沒有停止過,隻是沒有告訴他。

童心塵更加擔心他但是無可奈何。他千年的執着,豈是能輕易改變的?

金鍊纖細卻耀眼,在肌膚之間閃出一線光來。那一線金,環繞脖頸,纏着鎖骨,伸入頸窩,伸進去,再伸進去。在衣服遮蔽的地方,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細分為三四股更細小的金線,打腰間層層疊疊往後背環抱過去,不知終于何處。

雖不見,然動靜之間擺動摩擦皮肉,叫許安平不能不察。他擡眸求助躺椅上那人。對方笑意盈盈,卻是沒有允許他取下來的意思。

他不肯說,童心塵也不肯饒恕了他。

往日的坐忘派窮瘋了。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白瞎了許安平這傾國傾城的美貌。如今他這金鍊子一戴,便是天潢貴胄。看而不得,饞死他們。

“哎呀安平你這鍊子可是純金的?”

葵菜妖張手就要來抓他頸間仔細瞧。

許安平吓得一個箭步後退三尺,滿臉警惕。

葵菜妖伸出半空的手愣在原地。

許安平害怕衣服下的那一截暴露在大衆眼中。若真隻有脖子上那一截,取下來送他又何妨?偏那鍊子扯着他身子,不把全身衣物脫幹淨摘不下來。這事兒也不能跟他這個外人說。這一動更是扯得他全身發燙,額頭上冒細汗。哪裡還談得上思索對策?

葵菜妖誤以為自己伸手叫他誤會是貪财要強搶。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撓撓頭,一時間尴尬非常。

就在此時,一根金鍊子自指間飛出,越過人群,正正套在了他伸出的手上。款式,與許安平頸間那一截一緻。

“看清了?和這個長一樣。他脖子上那個,我不許他摘下來,他自然不敢讓你碰。”

童心塵在躺椅上撐起半截身子,輕描淡寫說明一切。

人群中隐約傳來紛繁的議論。諸如“妻管嚴”“童家這厮果不是好貨色可惜了安平”“人家一個願嫁一個願娶你管得着”。不一而足,全是怪罪童心塵的,指責童心塵的。

許安平怒了。吼了一聲,“閉嘴!”

人聲這才止住了。

許安平這會兒腦子也不再泛熱氣,慢慢冷靜下來,恢複往日的沉穩。與葵菜妖拱手道歉,順着童心塵給的台階下去,将此事圓了過去。

夜裡,頸間金鍊子被床上那雙手惡意往外拉扯。

“知道為什麼受罰嗎?”

“星子生氣了,我就該罰。”

“屁啊!好好想!”

“不把雲霁消滅,你轉世輪回的過程中,許願被殺的可能性永遠存在。為了你,我可以努力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許安平忍着身體難耐的摩擦偷偷往前跪了一點,讓自己舒服一點。不料,這等小動作沒能逃脫精于此道的童心塵。耳邊暖風起,童心塵的溫聲笑語,昭示着他今夜的無心睡眠。這鍊子,戴上去容易,摘下來可就得費點喘息之聲、添一點床褥的撕扯皺亂。

自這一次暴露危機之後,童心塵也沒再強迫他大庭廣衆下穿戴這些不正不經的飾物。隻在私下裡,兩人關上房門細細欣賞。

然,俗話說死性難改。童心塵想往外宣揚他愛人好看好看好好看。這顆心,就是那出牆的一支紅杏,哪裡關得住?

兩相糾纏,童心塵終于同意許安平的請求,隻戴一些尋常、正經的款式就好。

可那纏足三圈的金鈴铛、腰間盤盤纏纏挂了半條腿的金流蘇、指間跳躍的條條金魚與手腕銀盤荷葉相照應,怎麼看怎麼算不得尋常、正經。總歸是比之那日細金鍊又好上許多,許安平便也就同意了下來。

别看都是許安平不甚樂意的樣子。這一件件可都是襯得許安平美色傾城的得意之作。誰見了都得說一句,許安平有了愛情滋潤那是越長越漂亮。

做得多了,偶爾也有兩人都很喜歡的。其中之一就是一隻金虎探身項鍊。金虎威武,自大石往外費勁兒探身嗅他鎖骨凹陷處那小小粉蝶。頸間那一處凹陷,陷的何止是金虎?是所見之人的愛美之心。

戴着金虎項鍊,可以穿尋常衣服,露出的身體部位也不必太多。許安平很喜歡。

美色當前,偏偏欲拒還迎。童心塵也對這識貨的探身金虎很滿意。

懲罰?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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