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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家渾不識,身世兩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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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派定下了規矩,十日分一筐肉。因為肉不夠,所以是每次最快背得出來的能吃肉。

葵菜妖羨慕死了,就是一口吃不上。想到他又是陣眼又是封印符的,想必對道家經典也十分熟悉,特來請教。

許安平閑來無事,答應下來。很快就後悔了。葵菜妖磕磕絆絆的,實在不算得是好學生。

許安平教他唱。好不容易能唱完整,那調調實在是一言難盡。

許安平拍拍他肩膀,要他在心裡唱嘴上念。畢竟《道德經太上感應篇》是道家經典。如此亵渎經典,他怕溫元白發現了會生氣。

很快,十日過去了。

葵菜妖前半段背得好好的,之後越背越卡。

“又有三屍神,三屍神……”

他忘了。

肉香飄進鼻子裡。他舔舔嘴角吸吸口水,一閉眼,熟練地唱了起來。

溫元白傻了。這輩子都沒聽過一首歌,叫《道德經太上感應篇》。要音準沒有,要感情隻有憋不住五谷之物的那種。

盛粥的弟子聞言,腦袋一節節轉過來看。盛好的粥水從碗裡淅淅瀝瀝往桶裡滴回去。

他是這麼教的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許安平一掀被子鑽了進去。實在是沒臉見人。

葵菜妖唱完還很得意。因為他确實沒有唱錯。

睜開眼看見大家都定定望着他。葵菜妖還不清楚是自己歌聲的威力。他滿心滿眼隻有那一筐肉。

“這個肉……”

溫元白回過神來,吩咐弟子們,“給他。”

群妖對視一眼,集體合唱《道德經太上感應篇》。

女妖怪扒着鐵欄杆,身子柔弱無骨,仿若在淮河窗畔遊玩。男妖怪夾起了嗓子,拖長了風騷的“啊”“哈”等尾音。

坐忘派全員或捂眼或低頭,默念失禮、失敬、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溫元白闆着臉,一字不落地聽完。

吩咐其他人分肉。自己則是來到許安平隔間前,拱手邀請道。

“許小兄弟,請你出來一趟,我有話要對你說。”

他怎麼就知道是自己教的?早知道自己也跟着一起唱了。

許安平苦瓜着臉起身。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跟上去。

轉過身來,一一指着群妖小聲埋怨。群妖姿勢愈加妖娆。有些還伸出舌頭略略略。牢内頓時響起歡聲笑語一片。

在不要臉不正經這件事上,妄想與妖平分秋色的人類一敗塗地。

溫元白要他做侍奉,吓得許安平确認了兩遍。

“我大師兄的兒子曾拜我為師。我看他資質甚好,想勸他上山修煉。那孩子如今既已瘋癫,這預留的供奉之位,不如給你。”

“溫掌門說笑了,我哪裡能跟天命洪福相提并論。”

“是嗎?”溫元白笑笑。“我有說過是大師兄的小兒子嗎?你怎麼就知道不是馬弘毅而是馬洪福?”

許安平頓時吓出一身冷汗。在這兒候着我呢!

“我沒聽說過馬弘毅拜過師父。倒是馬洪福,終日在獨心苑。就算秘密拜師,不為人知,也未嘗不可。所以我自然以為是後者。”

溫元白點點頭,不再逼問下去。歎一口氣,側身望着遠方山野,無奈道:“二十二年前,仙樂交流會。馬聽天請求我封印他兒子馬洪福的能力,避免馬洪福多次窺探天命折壽殒命。我憐他愛子如命,答應了幫他。和天命做了交易,徹底封印了馬洪福的聽天之力。如今門下無能人,我又……”

說罷,連連搖頭。仿若人之将死,心願未了。

雖然最終隻是管用了一年。但那一年,是星檸最歡喜的時光。

如此重情重義之人,許安平很是贊賞。這才偷偷騎着小圍巾跑去坐忘派學藝。

如今聽聞他和天道做了交易,很是擔心。追上半步問,“做了什麼交易?你會死嗎?”

“做什麼這麼緊張?”

溫元白擡頭笑笑。絲毫沒有方才的苦惱郁悶。許安平自知上當。這老而妖的!肯定還在懷疑他是馬洪福!

“溫掌門德高望重。我十分敬佩。有些失态了。”

“難道不是因為封印符嗎?”

許安平這才想起來這個借口!

當初就是做了手腳,在自己的剪子上留了空隙。所以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其實,他應該要擔心的。

“當然當然。不過那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我對溫掌門的敬佩之情有如滔滔江水。我怎麼忍心看着掌門你出事呢?”

“多謝關心。”

溫元白試出來他的緊張。更加懷疑他是小福。

“放心。這個卦象我用我最沒用的姻緣跟天命做交易,在姻緣上我會接受日後一件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情。具體是什麼,到時候才知道。”

“掌門之恩,沒齒難忘。”

許安平跪謝溫元白。看到對方詭異的笑容後忙補充道,“我是說,馬洪福知道了,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溫元白依舊笑眯眯看着他。所幸,最後也沒有難為他。

溫元白看許安平是越看越覺得像他徒兒小福。

但是,他這身子有妖氣。

這就奇怪了。

“難道,借屍還魂?”

神秘山洞裡,一列的男男女女撅着屁股在刨土、挖洞。

溫元白走向其中一個正在挖洞的女子。畢恭畢敬問,“師父,借屍還魂可以活着的人搞嗎?

那女子從洞中撤出一點身子來。髒兮兮的手摸了摸臉上的黃泥巴。大眼睛一眨一眨。

“我師父說過,天上地下,閻王大王最是公正無私。他若肯為了誰通融一二,我師娘怎麼會死呢?”

溫元白,“難道真的隻是巧合?他和小福沒有一點關系?”

“除非……”那女子想了想,補充道,“是我師父。”

此女子名為鯉鯉。是一隻穿山甲妖。

溫元白小時候背三字經背不出來,躲山洞裡背。她說着吵死了,手腳并用爬了過來。一字一句地教他。

往後,溫元白有什麼不懂就來找她問。她嘴上說着煩死了,卻是會手把手教導他如何導引靈氣、禦風、排陣。說是身子好了,腦子才會好,背書才會快。

一來二去的,溫元白便拜她為師。

科舉失敗後,上來道觀住了幾晚。被當時的掌門一眼看中,收為弟子。再然後,日夜修煉。居然打敗門下全員,成為了坐忘派的掌門。

故此,溫元白一直十分感激鯉鯉。

鯉鯉說起師父,眼神突然變得呆滞,喃喃道,“我好想師父。”

很快,眼淚沖破黃泥,洗出原本白皙的皮膚。

又來?

溫元白脊背一緊,忙跨步上前一把将人抱在懷裡。輕拍她後背,好生安撫道,“師父你一定能等到你師父的。别哭别哭。”

溫元白自小就聽她說師父師父的。

說自己的師父答應過他,千年後會轉世回來找她。說自己坐在師父懷裡周遊列國。說師父給她的第一個孩子接生。說很多很多。

溫元白知道希望渺茫。怕是臨終前善意的謊言。隻是她師父希望這笨笨的鯉鯉能一個人,孤單地活下去。

鯉鯉在這山洞裡守候了千年。溫元白也隻能繼續着那個師父留下的謊言。

要知道許安平是不是馬洪福,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以前馬洪福拔劍,拔動了一點點。世上不會有兩個人可以拔動一點點又不能完全拔出來吧?那可是他星沉祖師爺留下來的神劍!

“許小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來拔個劍吧!”

月升劍在坐忘派大殿之中。被曆代掌門靈位圍繞着。新修的三清殿莊嚴氣派。終于有了一點名門大派的味道。

此劍隻有他的主人能拔。自己怎麼能把自己拔起來呢?所以他肯定不行。完全不用擔心有後患。

況且他日後要用坐忘派弟子。随他赴死殺敵,不是小事。跟祖宗們請示一下也好。

在溫元白和葉吳香二人緊盯之下,許安平使出全身力氣,抱着那劍,就是拔不出來。

很快放棄了。跪下道歉道,“各位列祖列宗,失敬了。”

心裡卻在祈禱,他日我殺雲霁需要七名弟子布陣。他們可能會跟我一起死。請諸位見諒。

他膝蓋一落在蒲團上,一陣風來,那神主牌刷刷全倒。

“這是怎麼了呢?”溫元白跑上前去,一一扶起。“這風也真是,離大譜了。”

許安平以為他們這是不許。憤怒的他看不見溫元白臉上那久别重逢的喜悅,隐藏的慌忙。忙着在心裡把這些個祖宗罵了個遍。

“為了人間正道!雲霁必除!修道之人豈可貪生怕死?若……”

待看清那神主牌被立起來依然微微顫動。許安平心道,他們莫不是受不得自己的朝拜,害怕了?

許安平沉下臉,默念道,“各位不必多禮。别暴露我身份!”

神主牌果然就不抖動了!

許安平很滿意。起身幫忙一一拾起。

溫元白看着這孩子精緻的側臉,心裡更肯定他是馬洪福。

許安平以為隻有拔出來才是。他并不知道,其他人根本無法靠近。隻有他,馬洪福,能觸碰到月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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