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沒問題。”
齊桓:“上級問話,說是或者不是!”
許三多:“是。”
袁朗看着許三多,後者的眼光并不憤怒,倒像有些惋惜。
袁朗:“你在想怎麼突然成了這樣,以前跟你說那些,是不是隻是手段。”
許三多不說話。
袁朗歎了口氣說:
“我有苦衷的,士兵。千萬别認為我存心這樣對待你們。我最不願意的就是被你這樣的士兵誤會。”
許三多沉默,但對方眼裡的失落之意愈熾,他也就愈撐不住。
“什麼苦衷?”
許三多剛說完就後悔了,因為袁朗露出一種可算讓我逮着了的得意表情:
“扣五分。”袁朗簡直有點沾沾自喜,為了許三多在隊列中交談無關話題和企圖與教官套近乎。
齊桓有種奇怪的表情,但在分冊上唰唰地記着。而從這時起袁朗再也不看許三多,盡管後者的表情終于從惋惜成了憤怒。
原澤實在沒忍住,在心裡不厚道地笑了,袁朗就渡步到他跟前:
“哦,33也不用扣!”
齊桓:“也給扣上了!”
“那就補上!”
袁朗眼睛盯着原澤,“33,我對你好吧!”
原澤可不相信他,眼睛依舊直視前方:“是!”
袁朗:“34也沒動,不扣了!”
齊桓:“也扣了了!”
“啧!扣就扣了吧!33,你不會怪我吧!”袁朗就像是身後甩着大尾巴,笑得很不懷好意。
“是!”原澤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沒意思!”袁朗說着不再看原澤,
“規矩是我定的,這幾個月你們完全由我支配,就是這樣。現在跑步。”
這個隊列在做全負重的狂奔,袁朗輕松之極地後來者居上,因為他和齊桓都坐在越野車上。
袁朗:“跟上跟上!跟不上都扣五分!”
那支隊伍已經跑散了架。
原澤保持呼吸跟在人群邊上,伍六一擔心他。盡管原澤已經跟他不相上下,可是剛和原澤相處時養成的照顧心态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勻速在原澤旁邊。
許三多在狂跑,幾乎與那車齊平。袁朗毫不客氣地讓齊桓保持着中等車速,一邊吹涼正要下嘴的茶,他根本沒把這些玩命奔跑的學員放在心上,表情上是這樣寫着。
那樣的自得足以讓許三多忘記疲勞,隻剩下機械而無目的的奔跑。
一隊人,一個個腮幫子咬得繃出了咬肌。齊桓宣布往後的訓練日程:
“早中晚十公裡負重越野各一次,早晚俯卧撐、引體向上、仰卧起坐、貼牆深蹲各一百個,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緣各一次,全部項目要求全負重高于二十五公斤,全部項目要求在用餐時間前做完,因為,不能影響每天的正常課目訓練。”
袁朗在他的隊伍周圍晃悠着:“全體倒扣一分,這算是立正嗎?”
那支隊伍強打起精神立正。
袁朗:“别再讓我抓到把柄了,我都勝之不武了。”
齊桓唰唰地在記分冊上畫着叉。
學員們站着,而且沉重的背包一直就沒有解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