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袁朗對他們平靜地說。
成才瞧許三多,因為擔任狙擊掩護任務,他的測繪作業是由許三多代繪的。
許三多從懷裡掏出地圖,沒看成才便遞給了他,成才眼神很有點發虛,一個沒接住,地圖落在座位上。
袁朗在後視鏡裡看着。
成才咬咬牙,撿起作業交給了袁朗,他沒敢多看許三多。
“為什麼你們倆的作業隻有一份?”
成才:“我們四個是小組行動。”
許三多:“我們四個是小組行動。”
袁朗:“四個?”
許三多:“四個!我和原澤潛入陣地測繪,他和伍六一擔任火力掩護。沒有他們,我們撤不出來。”
“看來你們互相很信任?”袁朗問成才。
成才如蒙大赦,他說:
“我們都是鋼七連的,原澤是我們的排長,然後我們仨是老鄉,是朋友,我和許三多還是同屆同車同年的兵。”
袁朗點點頭,說話間已經看完了那份作業:“我很滿意,雖然有點粗糙,但能滿足實戰需求。”
他将車拐過了那片模拟陣地,然後說:
“這三天過得夠苦的,你們别怪我。短兵相接者尤其要求綜合素質,所謂綜合素質不光體能和技能,智能和反應,還有你的心,你的人,一切。”
許三多冷淡地看着窗外。
團大院裡,機一連的連長一如往昔地在操場邊等他們的歸來。但從車上下來的隻有許三多,有馬小帥,有甘小甯幾個,但沒有伍六一。也沒有原澤。
一連長說:“六一呢?這就跟特種兵跑路啦?”
許三多輕輕地說了句:“和排長住院了。”
“怎麼會住院呢?你倒是說個明白!”
許三多沒說,他頭也不回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