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五條凜。
是這樣的,我現在正站在璃月的大街上,超級想挖個坑将自己埋進去,為了我方才所做的傻事情。
因為我對自己曾經最為尊敬的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色,脫口而出了自己已經喊習慣了的稱呼,要知道,這甚至還隻是我們二人之間的第一次見面。
……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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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凜在喊完這句話之後,大腦宕機,回過神來之後,咻地一聲非常快的蹲到了地上,且恨不得将腦袋縮進膝蓋裡。
沉默并沒有持續很久。
幾秒鐘後,鐘離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這,莫是璃月最近流行的敬稱麼?”
“……不是的。”五條凜的面容爆紅,腦袋埋的更低了,但是她沒忘記給自己打了個補丁:“但是這個确實代表我很尊重您。”
她聽到鐘離先生好脾氣的笑了笑,時光與歲月早已經磨平了這位曾經有過無邊殺伐之相武神的棱角,比起一位睨視天下的帝王,如今的鐘離更像是一位對後輩無限包容的寬和晚輩。
“……”五條凜猶豫片刻,擡起頭來,她看到俯身下來的帝君大人對她伸出了手。
而她倒是也沒有推辭,轉而握住了那隻手。
起身的同時,五條凜聽到鐘離的聲音再度響起,還是那樣的寬容溫和,那般的讓人安心。
他輕聲說:“好久不見,小友。”
“你如今能夠出現在這裡,一定經曆了很多無法言說的困難與苦難吧。”
内心震驚到翻江倒海的同時,五條凜的第一反應其實并不是對面前的男人詢問他理解自己的緣由。她的鼻梁随之酸澀,眼眸逐漸濕潤,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控制眼淚不落下來。
仿佛停泊已久的船隻,在今日終于尋找到了港口,再故作堅強的人,在遇到家中可靠的長輩之時,都會下意識地會忘卻自己一直以來的故作堅強,顯露那真正脆弱的一面。
她緊緊握住那隻手,小聲回答:“……嗯,好久不見,帝君大人。”
“……”對面那隻手停頓了一瞬,他溫聲道:“如今,喊我行走在世間的化名,鐘離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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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帶五條家歡脫血脈的五條凜,此刻在鐘離的面前乖的像隻小鹌鹑。
他們這會兒坐在名為琉璃亭的餐廳包廂中,鐘離對她解釋道:“此處僻靜,菜品我也尤為推薦,是個方便議事的好地方。”
五條凜乖巧點頭,然後擡手去摸自己随身攜帶的摩拉夠不夠。
她順便在心裡想,就這樣花阿散的錢總歸會坐吃山空的,或許她得開始想想有沒有别的賺錢的渠道和方法了……
唔,不知道她以前努力記下來的那些寶箱點位還管不管用。
“不必如此。”鐘離制止了她的動作,随後溫和開口道:“既是我出言邀請于你小聚,斷然沒有讓小友請客的道理。”
五條凜悄摸摸數摩拉的手,止在了半路。
她超小聲的問道:“那個,這個,所以……鐘離先生,您要請客?”
“小友,不必拘泥,請。”鐘離将菜單推到了五條凜的面前,而五條凜受寵若驚地接過了菜譜,頗有一種發現了新大陸的心情。
不是說過鐘離先生出門在外不習慣帶摩拉,隻習慣叫别人請他麼?
二創誤我!
這一刻,鐘離的形象在五條凜的心中不由得又光輝偉岸了幾分,她激動得無以言表,真的很想抱住大腿,深情地喊一聲爸爸。
唔,還是算了。
按照鐘離先生的推薦點完了菜之後,餐廳布菜的速度也很快,便是獨屬于他們二人,不會被外界打擾的的暢聊時間了。
五條凜張了張嘴巴,許是想要說的話實在太多,她一時之間不知從何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