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是下冊,最好能想個辦法,處理掉她,一勞永逸。”
“我回去會和大哥商量的,謹慎為上,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是。”
倚着窗戶,看着樓下的黑色轎車緩緩駛離,許念臉上是恬淡的笑容。
天空壓得很低,灰蒙蒙的飄着細雨,轉頭看向車窗外,細雨綿綿滴在玻璃上,一片片水珠模糊了視線。
人群寥寥,路過的行人裹緊衣襟,腳步匆匆。
“希望行動順利。”車子停在街道的東北角,離月色咖啡館還有一段距離,許念放下望遠鏡,語氣擔憂。
程錦雲在竊取日本人的情報時,被特|務看穿了身份,這才不得不按照被俘後的營救方案,将敵人引到月色咖啡館中。
“靜觀其變,随時支援。”明誠坐在駕駛位,盯着剛剛走進月色咖啡館的弟弟明台。
細雨紛飛的街道上,明台身穿一件又大又長的黑色大衣,戴着副黑色皮手套,黑色禮帽的帽檐微微下壓,露出他淩厲的下颌和一雙薄唇,一身黑色,裡面卻穿着件花花綠綠的印花襯衫,襯衫扣子解開兩顆,神秘感瞬間被消除,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哪吊兒郎當的纨绔子弟。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名牌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手指翻飛玩轉弄着打火機,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昂首闊步的穿過街道,朝月色咖啡館而去。
門被推開,他潇灑的走了進去。
不到五分鐘,咖啡館裡便響起木倉聲,片刻後,兩個身影從大門沖了出來,直奔街心廣場而去。
“是黎叔和程錦雲。”明誠緊張的舔了舔唇,“明台呢?”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轎車從咖啡館後街開了車來,一路疾馳,車輪卷起細雨中的落葉,揚長而去。
“行動順利,我們也走吧。”半晌,月色咖啡館都沒有特|務追出來,看來,裡面的特|務都被幾人殺了。
“關于除掉南田洋子一事,我之前和大哥商量過,他說想要借毒蜂的消息引她出來,将其除掉。”
王天風,代号毒蜂,是國民D軍統特|務,心性狠辣,能力卓絕。
“毒蜂是南田洋子的一塊心病,兩人在上海交手多次,都以南田洋子的落敗收場,毒蜂都成她的一塊心病了。”許念倒是蠻佩服王天風的。
“所以,用毒蜂一定能引出南田洋子。”
許念瞥了一眼明誠,眼尾微擡,“你去接觸?美男計!”
明誠瞪了許念一眼,卻依然一副笑模樣,“不許胡說!”
許念聳聳肩,學着他的語氣,調皮道:“不許胡說!”
不得不說,明樓對南田洋子的分析,不止是準确,那是精确。
“南田課長,這是我們剛剛截獲的密電。”許念将一份譯過的電文遞給南田洋子。
兩人自汪曼春死後,也隻是在維持表面的平和,她疑惑的接過電文,“毒蜂來滬,聽其指令。”
“你會這麼好心?”她不動聲色的觀察着許念,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呵!”許念漫不經心的笑笑,“南田,為了帝國的勝利,輕重緩急,我還是分的清的。”說完,她一撇頭離開,朝一旁的秘書翻個白眼,很是目中無人。
南田洋子自不會立刻相信許念的電文,在她側面從明誠那裡打聽過消息後,兩相印證,才最終确信了這條電文。
“聰明反被聰明誤。”許念喝了口咖啡,看着南田洋子一行人開車離開特高科,唇角緩緩翹起,腹诽道:“魚兒咬鈎了!”
“組長,一起去吃午飯呀?”小李殷勤的跑過來邀請。
“好,等……”許念伸個懶腰,站在辦公桌前,整理桌案上的文件。
鈴——鈴——
不等許念說完,辦公室的電話響起,急促的電話鈴聲,總給人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拿起聽筒,“什麼?你再說一遍!”
“好,我知道了……”
握着聽筒的手無力垂下,神遊天外的将聽筒緩緩放了回去,幾次都沒放好。
小李見狀,忙幾步小跑上前,将聽筒放回話機上,咽了咽口水,微弓着身子,瞄着許念小聲問道:“組長,出什麼事兒了?”
“南田課長,遇刺身亡……”
“啊!”小李驚得瞬間臉色發白,她雙手顫抖的捂住嘴巴,連身體都在小幅度的顫抖,結結巴巴的,“怎,怎麼會呢?”
她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陽光,卻打了個寒顫,“大白天,這些特|務也太嚣張了!”
話落,又一臉擔憂的看向許念。
許念扶額,無力的朝她擺擺手,“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