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麗谯一臉傷心的看着笛飛聲,哭訴道:“尊上,阿谯知道錯了,您别趕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隻是怕,怕您……”
“喂,别哭了!”聽到角麗谯哭的那般悲傷,許念心裡并不開懷。她心底的正邪之分并不分明,也不是什麼正義使者。
“走?想什麼好事兒呢?沒找到單孤刀的屍體之前,她可比你有用。”許念心裡平等的讨厭角麗谯和笛飛聲,都是笛飛聲非要比武鬧出來的。
“要不是還能用你來威脅她,我現在就把你扔到海裡去喂鲨魚。”許念沒好氣吓唬他。
笛飛聲被氣到臉色鐵青。
“還有你!笑什麼笑?”許念聽到李蓮花的竊笑聲,“飯做好了嗎?我要餓死了!”
“真是的,沒一個省心的。”許念轉身離開,帶走了角麗谯,“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我聽聽還有什麼。”
“她,她剛才什麼意思?”笛飛聲覺得自己受到侮辱了,他指着許念的背影,扭頭看向李蓮花。
“好了,阿念她就是說話直些,不過話說回來,角大美女确實知道的比你多。”李蓮花拍怕笛飛聲的肩膀,“笛盟主,你也别生氣,阿念也沒說錯,你這盟主當的,确實一問三不知嘛。”
一個被窩,果然睡不出來兩種人。
笛飛聲生氣!
他指着李蓮花怒道:“你倆一丘之貉!”
李蓮花糾正道:“我倆不止是一丘,準确的說,是一屋。”
“這十年,不知你武功進益如何,嘴皮子倒是變溜了,臉皮也變厚了。”
“過獎過獎!我變帥了,也變強了。”李蓮花揭開砂鍋蓋子,撒下幾粒枸杞,用湯勺攪拌幾下,舀了點兒湯,吹了吹,就這湯勺嘗了嘗鹹淡,滿意的挑挑眉,“好了,吃飯!”
“你還站那兒幹嘛?盛飯端菜。”
薛玉鎮。
七月中旬的薛玉鎮,是個熱鬧的地方,人聲熙攘,尤其是穿長衫的讀書人,簡直絡繹不絕。
因為,從這地方過去十裡,便是采蓮莊。七八月份,正是蓮花盛開的好時節。
說起這薛玉鎮,附近百裡之内,未必盡人皆知,但說起采蓮莊,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周近有一處名勝,山巒清秀,池水如藍,有四條溪流灌入此池,終年氣候溫暖蓮花盛開,并且此處蓮花顔色奇異,清雅秀麗,為文人雅士所青睐,時常有達官貴人來此采蓮,故名——采蓮池。
莫約五十年前,有人以重金買下采蓮池方圓十裡之地,修建起一座莊園,把采蓮池也納入自家莊園,取名——采蓮莊。
采蓮莊現任莊主姓郭,名乾,自诩是個文人雅客,他将采蓮池中的蓮花用秘法改造,開出淡紫色花瓣,花瓣上似有流光閃現。一時名聲大噪,惹得文人騷客競相寫詩文誇贊。
“怎麼不走了?”笛飛聲雙手抱臂,回頭看向停下的許念和李蓮花。
“日照當空,該吃午飯了。”李蓮花牽着許念朝一旁的酒樓走去,“這家看着不錯,裝修雅緻,食客也蠻多的。”
“那就這家!”許念腳步輕快的走上台階。
“尊上……”角麗谯最近乖覺很多,她跟在笛飛聲身旁,等候吩咐。
笛飛聲運氣,“早知如此,本座甯願爛在玉城後山。”
“尊上息怒,許念說過,等找到獅魂,就放我們離開。”角麗谯為了哄笛飛聲高興,說:“尊上,十年前您找的那件令武功可以大進的靈藥觀音垂淚,屬下查到下落了。”
“嗯,做的不錯!”兩人這段時日朝夕相處,同淪為人質,笛飛聲倒是沒有一開始那般不耐,他看着相攜而入的兩人,嘟囔道:“待本座神功大成,必要讓你們好看!”
“都是屬下應該做的。”角麗谯喜笑顔開的在前面帶路。
兩人走入酒樓,小二都已經開始上菜。
“茶館酒肆之地,閑話最多。這一路走來,聽說采蓮莊最近又死了位新嫁娘。”李蓮花為幾人倒上茶水,“十年間,陸陸續續死了三位新娘,這要是沒貓膩,才怪呢!”
“我們此行是來找獅魂,死了誰,都跟我們沒關系。”笛飛聲大刀闊斧的落座,回複的一本正經,“還有十裡就是蓮花莊,幹嘛一定要現在吃飯?”
“阿飛,你不要這麼嚴肅,放松點兒。”李蓮花喝了口茶,“來都來了,嘗嘗當地美食,品品風土人情,也不虛此行呀。”
“說了,不要叫我阿飛!”
“好的,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