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給你表白呢!”許念解開兩人的穴道,卻封住了二人的内力。
“本座無心情愛,不會是你的歸宿。”笛飛聲面色冷沉的拒絕了。
“他都拒絕你了,你怎麼還這麼開心?”
“你沒聽見尊上說嗎?他無心情愛,他不愛我,可也不愛别的女人啊!”
“厲害!”許念給她比個大拇指,你是這麼想的呀,角度真是清奇。
“李相夷,你一個大男人做飯?你娘子幹什麼?”笛飛聲跟在李蓮花身後,兩人一起來到廚房,“她内力高深,你是被她強迫的嗎?十年不見,我真沒想到這十年你活的像條狗一樣。”
“你才是狗!”李蓮花瞪了笛飛聲一眼,将一籃子青菜放到笛飛聲面前,“把這些菜摘幹淨。”
“我?”笛飛聲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少頃,大手握住了背上的長刀。
“當然是你呀,笛盟主!”李蓮花将蓮藕切塊,頭也沒回的說道:“别沖動,磕碰壞了哪裡,我娘子要是揍你,我可攔不住。”
“你……!”笛飛聲身形高大,坐在小闆凳上,顯得委屈巴巴的,“曾經不可一世的李相夷,怎麼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了?”
“人都是會變的嘛,你要學會接受。”李蓮花将排骨放到砂鍋裡炖上,白色水霧蒸騰而起,他吹了吹,回頭糾正道:“我現在叫李蓮花,江湖遊醫,你别再喊錯了。”
“我不管你是李蓮花,還是李蓮藕,十年前那場比試,你我并未分出勝負,你再跟我比一場。”笛飛聲真是以打敗李蓮花為第一要務。
“笛盟主啊,這十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纏人啊。”李蓮花靠站着,雙手抱臂,“十年前東海之戰,我雖中毒,卻與你戰成平手,你自己掂量掂量。”
“你說什麼?”笛飛聲眉頭緊皺,“中毒?”
“什麼毒?”
“碧茶之毒。”
“碧茶之毒?!”
“你不知道?”
“你侮辱我!”
笛飛聲立刻高聲喊道:“角麗谯!”
“尊上!”角麗谯一襲紅衣,一見到笛飛聲,就笑的格外嬌美燦爛。
“十年前,我與李相夷東海比武,金鴛盟中是誰給他下的碧茶之毒?”
一聽到碧茶之毒,角麗谯面色微變,卻狡辯道:“尊上,我們金鴛盟就是再厲害,也沒能力給四顧門門主李相夷下毒呀,他會中毒,肯定是他們四顧門裡的親近人所幹。”
“那碧茶之毒可是藥魔獨創,這你如何解釋?”笛飛聲也不傻,角麗谯根本糊弄不了他,“盟中有人背叛本尊,是誰?”
一句背叛,讓角麗谯面色大變,她立即跪下身去,“尊上,屬下不知,都是屬下辦事不利。”
“說實話!”笛飛聲掐住角麗谯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片刻後,“你這雙眼睛告訴我,你知道是誰?”
“是……是雲佊丘。”角麗谯吐出一個人名,“屬下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雲佊丘,是當年四顧門中的軍師,如今百川院中佛彼白石四大掌院中的“彼”。
“原來真是他。”
李蓮花擋住了笛飛聲要掐住角麗谯脖子的手,“算了。我也沒死,這十年,我其實過的很充實,養花種菜,逗狗喝茶,遊曆山河,還因禍得福遇到阿念。”
李蓮花眼裡是輕松釋懷,他看向許念時,眼中滿是柔情,“隻為遇上阿念,我也放下了。”
李蓮花能放下,許念可不能這麼容易放下,她故意問角麗谯,“雲佊丘憑什麼聽你的?”
角麗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哦,我知道了!角大美女縱橫江湖多年,惹得多少男子為之傾心。”角麗谯一直偷觑着笛飛聲,她一臉懇求的看着許念,希望她閉嘴,可這還是許念嗎?
她故意湊近角麗谯說道:“雲佊丘是你的裙下之臣吧!那碧茶之毒,也是你給他的吧?”
角麗谯卻沒看許念,直接對着笛飛聲解釋道:“尊上,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我隻是給了他碧茶之毒,也沒想到,他真會下毒啊。您是知道的,屬下心中隻有尊上。”
“這十年,您雖不在金鴛盟,可屬下忠心耿耿,将金鴛盟擴張了數倍,收攬教衆無數,皆以盟主馬首是瞻。屬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閉嘴!角麗谯,你堂堂金鴛盟聖女,竟然用下毒這種下三濫手段,可真是卑鄙!我笛飛聲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擊敗對手,用得着用下毒來稱霸武林嗎?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也太低看于我笛飛聲了。”
笛飛聲失望的起身,扭過頭不去看她,“聽着,本座再說一次,我的身邊不會是你的歸宿,但我刀,會是叛主之人的歸宿。你該慶幸本座不殺女人,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