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
這話沒頭沒腦,我不解的望着他
“你發燒時,一直在說對不起。”
“對你說嗎?”我驚的合不攏嘴。
小哥點點頭,我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完了,人燒糊塗就說傻話了,不對,這應該算是說真話。
我心虛的問道
“我還有說其他話嗎?”比如當場忏悔之類的。
“沒有。”
我暗暗松口氣,還好沒有嘴一秃噜吐個一幹二淨。
小哥目光愈發疑惑,事出突然,我不知道編什麼瞎話搪塞他。
要不坦白吧。
這個想法鬼使神差的冒出來。
我不知道小哥對我的感情到了什麼地步,夠不夠包容我的謊言與欺騙,他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但不責怪與愛,是兩回事。
也許他的感情正在萌芽,也許他對我也有那麼一點喜歡,這時候我忽然跳出來給他一個心靈暴擊,我的愛情豈不是還沒開始就要結束。
糾結半晌,我決定試探一下
“你可以原諒什麼事?”
小哥不明所以,我感覺自己在說蠢話。
天真說過,遇事不決,先問問自己,最壞的結果能不能接受,最好的結果值不值得自己去搏。
内心展開一場激烈的交戰,理智和感性不斷發生碰撞。
經過許久的權衡,我決定說出實話。
不是因為這樣做利大于弊,而是我覺得,既然我決定直面這份感情,真誠是起碼的尊重,如果小哥不能接受我的隐瞞,那也是我該付出的代價。
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下定決心,我深呼吸一口氣
“小哥,其實——”
“樂樂。”小哥突然出聲制止。
我詫異的看着他,小哥很少叫我名字,更少打斷别人說話。
“不要勉強自己。”小哥的目光凝注。
“沒有,我沒有勉強自己,我确實有事沒跟你說。”我解釋道。
“我本意不是如此。”
小哥的眼睛似有深海,星河倒映,微風泛起波光粼粼。
“我隻是想告訴你,無論什麼事,不必抱歉,不要愧疚,我不會怪你。”
我怔怔的看着他,一時忘記了回答。
護士推門進來換藥才将我的思緒拉回,今日份吊瓶打完,拔針消毒,護士盯着我倆吃完藥,告知明日檢查流程,絮絮叨叨許久才走。
我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剛才的話題,小哥打開電視調到我常看的頻道,挪出空位,示意我坐過去。
我欲言又止,小哥看着我輕輕搖了搖頭,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乖乖靠在他身邊,不再多言。
等一切結束後再坦白吧,那時我們都有足夠的時間和心力去面對這些問題。
現在眼前事已經讓人焦頭爛額,煩惱宜少不宜多。
而且說到底都是胖子造的孽,要講也得三個人跪成一排講,憑啥讓我獨自承擔狂風暴雨,這事定罪我最多算個從犯,大頭還得胖子抗。
吃完晚飯木安送來換洗衣服,我問天真他們人呢,木安聳聳肩
“在吳山居搓麻将,胖子連胡三圈攔着不讓他倆走,王盟陪打,隻有我有空跑腿。”
“他們就一點不擔心我和小哥?”
“擔心啊,吳邪還說希望你能讀完大學再結婚,就——你懂吧。”
車轱辘印了一臉,我惱羞成怒道
“我說的是病情!”
“哦,那是真不擔心,畢竟你們人都在醫院了有什麼好擔心的,有事招呼醫生護士啊。”
“人情冷暖,世态炎涼。”
“下一句是什麼,樂不思蜀?”木安嘴欠道。
“瞎說什麼!”
我眼刀狠刮他一遍,木安就喜歡看我吃癟,又調侃我幾句,看我氣極才識相的收聲
“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好好養傷。”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