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當初程執跟她相愛的五年了,她還沉浸在以前,還沒有從習慣裡抽離。
七年後,程執跟别的女生有着沒有查明的關,還有可能是害死她的兇手,怎麼能靠近他呢?
說不定未來某一天,他就突然把自己給害了。
所以白瓷說自己:“腦子抽了,你别管我。”
路過街邊花店,拐角恍然出現了三五行人,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開着車子的程執極速刹車,憋了罵人的話。
車身輕輕摩擦到了向東城的衣服上,險些撞上去。
因為慣性,白瓷一下摟住了程執的腰身,雙手抱的有些緊。
她看向來人,是向東城一行人。
這群人在清水街跟他們起了沖突,現在找了回來,要搞事。
白瓷眸中清淺,掏出手機要報警,她不想跟這群人較真。
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出現暴行,正面硬杠,她可不想後面一塊蹲局子,打了人又要賠錢,想想不理智。
程執下車了,手纏上了黑色的繃帶,要揍人。
白瓷提醒了他一下,“程執,他們人多。”
這麼做真的不理智。
程執說:“如果以後見不到面了,我不會動手,不然就要揍到他們以後見到我害怕,繞道走。”
這是他一向的為人處世原則。
軟話不行,來拼拳頭。
“我不是來你麻煩的!我來給你道歉,你别打我!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了。”向東城害怕地向後退了幾步,拿出手裡的一堆禮品要給白瓷。
“我嗎。”白瓷平淡地問了一聲。
那群人看她的眼神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都帶着惶恐的虔誠小心翼翼地怕被打。
“對對對,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是我們有眼無珠。”
白瓷歪頭,好奇:“我的身份?”
另外一個包紮着紗布的小木乃伊,說:“求求你,不要再動手了,害人的事,我們以後都不會做了。”
“改邪歸正,我發誓!”向東城豎起四指,對天發誓。
“莫名其妙。”
白瓷搞不懂這群人經曆了什麼,對她一下子畢恭畢敬了起來。
她沒有用任何手段逼他們。
“小木乃伊”裡傳來瘦猴的聲音,“是他,是他,他一眼就認出了您是‘女魔頭’,求求别再折磨我們了。”
他們口中說的“他”,除了程執外,白瓷想了一圈。
會在背後陰人的,她認識的大概有兩位。
一個是好多年不見蹤影的“零”,還有一個是五年被警界聯合追捕無果的瘋子科研家。
比較于後者,白瓷更猜測是前者。
後者喪心病狂,極具攻擊性,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不會幫助任何人。
而“零”是她的一位故人,消失多年,杳無音訊。
白瓷再一次問:“你們看清他的樣子了嗎?”
提起恐怖的人,向東城一衆都面露懼色,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不敢看...求求你放過我吧,女魔...白姐!”
白瓷整理思緒後,緩慢開口:“不要叫我魔頭這個稱呼,也别跟别人聲張,還有,指使你們綁架的頭目是誰?”
“是一個學姐,她在社交平台上聯系我們的,其他信息我們也不知道,再找她的時候,她賬戶已經注銷了!”瘦猴叫苦,手上受了很嚴重的傷。
白瓷期間看了程執幾眼,程執撇清關系,“别看我,我是合法公民。”
“嗯。”白瓷淺淺道。
幾人吃驚,問:“您答應了?我們以後可以沒事了?”反應過來的幾人好像劫後餘生,驚喜地把一袋子禮品給白瓷,還說:“白姐,你以後有事,我們随叫随到。”
白瓷揮了揮手,說:“這些東西不用了,你們回頭跟江倩姿,也就是你們上次綁架的女生家道個歉,以後見到我,就當做不認識。”
一群人點頭應好,化作鳥獸散。
程執走回來,垂下手,問:“你外頭有人了,替你做事?”
想了想模糊的少年身影,白瓷說:“我不知道。”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